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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几位大汉叫嚷着扑上来,白雀假装害怕,就要往后逃。

五个汉子立刻分散开来,老鹰捉小鸡似的把人给包围住了,为首的刀疤脸恶狠狠道:“看你还往哪里逃!”

“你们是什么人?捉我干什么?”

几人听着那稚嫩的少女声音,对视一眼大笑起来:“小妹妹胆子还挺大,来了威风寨,还问我们是什么人哈哈哈!”

“什么威风寨?我和我爹走散了,我要去找我爹,让开!”白雀伸手拍开了要来抓自己的手。

“进了我们威风寨的,只有死人才能出去!要怪就怪你自己运气不好,怎么偏偏走到咱威风寨来了!”刀疤脸一手叉腰,一手指挥手下:“去,把人给我捆紧了!赶紧给尊者送去,正好今晚子时就要换血了。”

白雀正愁怎么找到尊者,这几人就要把自己送到面前。

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她心里笑眯眯,手上拼命挣扎,最后假意不敌几人被抓住。

刀疤脸从腰间抽出一条粗麻绳,将白雀五花大绑起来,然后牵着绳子的一端,连拉带拽地拉着她往威风寨的洞口走。

几人捉到了人,心情瞬间大好。

“还以为今日捉不到,俺要死了呢,没想到运气这么好,一下山就遇到一个嘿嘿。”

“要我说,上回那个粮商队伍就不该都杀了,要是留着,咱们也不用每日这么费劲巴拉的去找流民了。”

“是啊!是啊!那一次有五十几个人呢!要是都留着,俺们也没必要这么整天悬着颗心的!”那汉子又小声嘀咕道:“主要是咱们这地儿名声太臭了,流民宁愿绕道,都不愿意从这儿过,要不咱怎么可能捉不到人?”

“也不知别的小队今日抓没抓到人,要是没抓到,咱们也只能高兴三天。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哎!”

“哥,你说那尊者为啥要天天喝人血啊?猪血,鸭血中不?”

白雀听着只想笑。

你以为邪神要吃鸭血粉丝汤,猪血豆腐吗。

人家要的是人血里的怨气。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邪神需要的人血不是把人杀死了再放血的,而是人活着,四肢捆紧,切开血管,慢慢慢慢地放血,让人看着自己血一点点流尽,最后在恐惧中死亡。

“不知道,没人试过,要不咱今晚给豹哥说说,看其他血能不能成?要是能成,咱也不用每天下山抓人了。”

几人当着白雀的面议论着,完全不避讳。

仿佛把她当成个死人了。

这一路走来,白雀大概了解了威风寨的情况。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狭道,开阔肥沃的山谷,流水潺潺的小溪。

因为有溪水流过的缘故,这里的植物都异常的繁茂,根本看不出这是旱灾年份。

这真是个好地方啊!

只不过她这一路并没有看到豢养的狼群和老虎,不知那些个猛兽都被养在哪里。

顺着山脊往上走,就是威风寨位于半山腰的老巢了。一路上都有人把守,白雀发现这些人看到自己的时候,高兴的同时长舒了一口气。

有人冲刀疤脸打招呼:“刘哥今个儿运气好啊,抓到一个。”

刀疤脸忙点头称是。

“赶紧送去百福洞吧,四大当家已经在那等着了。”

百福洞?

白雀撇撇嘴,这名字取得挺有福气,可却是个吃人的地方。

山洞门口一共有二十几个人站岗。

进入山洞后,白雀看到,这个山洞打磨得十分平整,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几人站岗,看守得十分严格,一路七拐八拐,走了至少半个钟头才到达了百福洞。

百福洞门口安装了一扇铁包木门。

还有一字排开的十个守卫站在门口。

守卫见人来了,先是把白雀上下搜了一遍身体,然后刀疤脸亮了手中的牌子,核对过后,守卫才将两人放进去。

门一打开,一股刺骨的凉意扑面而来。

白雀打了个寒颤。

这里面好冷,只有零度不到,进到这里像是进到了冷库。

连刀疤脸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拎着白雀的后脖,讨好地往里一推:“进去吧你!”

动作之大,白雀差点摔了个踉跄,她幽怨地回头瞪了这刀疤脸一眼。

哼,小子,我记住你了。

百福洞内十分宽敞,足有四分之一个足球场那么大。但偌大的空间只有墙壁上燃着的十个火把,所以里面昏暗无比,只能隐约间能看到洞的中间有一块凸起的石头,石头上坐了四个人。

一人面朝外,背朝里,围成一个圆圈,正在打坐。

其中一人穿长衫,外着兽皮坎肩,长发蓄须,一只眼睛上绑着个布条。这人应该是四大当家里的老大,豺哥。

一人身姿瘦高,穿灰色长袍。白雀进来的第一时间就警惕地睁开了眼睛,打量了眼人又重新闭上眼睛。这人应该是二当家,狼哥。

一人穿黑袍,膀大腰圆,满脸横肉,黑袍下凸起的的肉疙瘩都快要把衣服撑破了。看身材,有些像巨石强森。这人应该是虎哥。

一人穿豹纹大氅,头顶上梳着发髻,其他三人都坐得笔直在打坐,唯独这豹纹汉子歪斜地坐着,怎么舒服怎么来。这人应该是豹哥。

刀疤脸谄媚地朝四人道:“当家的,今天的人我带来了。”

几人掀开眼皮,上下打量看了眼白雀,神色中似乎有些嫌弃。

虎哥嫌弃开口:“这瘦得像小鸡仔似的!也不知血够不够。”

狼哥道:“先用着吧!之前跟她差不多大的男娃的血又不是没用过。四弟,你说呢?”

豹哥懒散地胳膊肘杵地,像一尊卧佛躺在地上:“随便啰,不过这小丫头倒是胆大,看到我们几个居然不哭不叫的,也不知尊者喜不喜欢她的血。嘻嘻。”

良久,一直没说话的豺哥这才道:“其他几个小队抓到人没?”

白雀一听这是嫌弃她的血,想换个人献祭的意思。忙拧了把大腿肉,挤出两滴泪,大声哭嚷开来:“啊!你们干嘛,你们干嘛?放开我,我要找我爹爹,呜呜呜,你们都是坏人!我要找我爹爹把你们这些坏人一拳一个都打死!”

几人被骂,非但没生气,反而很高兴。

尤其是那个虎哥,笑得脸上的横肉乱颤:“哟,这不是会害怕吗?那就她了!今晚就用她的血献祭给尊者!我想他老人家应该会喜欢的。”

白雀继续又哭又骂:“尊者又是谁,是哪个腌臜泼皮,狗屎东西?他喜不喜欢我的血关我屁事!既然想要我的血,为什么不来见我?是见不得光的老鼠吗?还是见不得人的臭虫?”

几人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这丫头嗓门这么大,吵得脑瓜子嗡嗡的不说,她竟然敢辱骂尊者。

简直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