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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苒忍不住的想抱着头,男人将她的手扣住,“好了,别给她扎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我们在想其他办法。”

姑娘难以忍受的在他怀里挣扎着,大口喘着粗气,呜咽的说:“我想...起来了。”

“宋祈君,宋三郎,我想起来了。”

记忆里涌出来的东西,让她后怕的抱紧男人。

“方令舟他害死了你,我以为你死了,想带着他一起死,陪罪,结果我被救了。”

“我对不起你....宋三郎,对不起.....”

“阿苒,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我不怪你,你别再这样怪自己了。”

“但方令舟他死了。”

姜苒做的不后悔的一件事便是喝下了那毒药,可偏偏江淮玉要夺了她的记忆,给她下蛊。

太可怕了!

“小叔....你带我走吧,我不想回去了。”

那个男人太可怕了,他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对她。

是欺骗,是囚禁,她以为是她太爱他了,但现在才发现,她是那个被玩弄的人。

“别怕,我带你离开。”

宋祈君将她背起来,带着人进到地道里去了。

而外面的人,则是放火烧了那府邸。

这地道不容易发现,但只能藏身片刻,等人来救火的时候,他们就借此机会从墙上翻了出去。

混在人群中,马不停蹄地赶往城门口。

此刻,那府里的皇城军以为人还在府里,到处寻找。

等大火将整个宅子包围住,烧得一干二净的时候,人已经出城了。

他们用的方法便是假扮贩卖人口的商人。

这种方法比轿子里藏人,水车藏人稳妥。

江淮玉下朝赶出来的时候,只看见两具相拥的尸体。

男人搂着女人,像是在同赴死,而女人的手腕和脖颈处,佩戴的正是他送给阿苒的东西。

“皇上,属下赶进来的时候,娘娘正与那宋将军在屋中被大火包围住。火势太大,等救出来的时候,已经烧得面部全非,没有一点气息。”

“不,不可能。阿苒怎么可能会赴死?”

江淮玉难以置信的把人抱起来,抱在怀里,她怎么可能会想死呢?

昨夜他们还相拥而眠,阿苒亲口告诉他,她爱他。

怎么可能会死?

“李恒呢?”

“李大人也不见踪影,里面还发现了类似李大人的尸体。”

男人不敢相信这是他心爱之人的尸体,但想到当初她得知方令舟害死宋祈君的时候。

她便不声不响的喂了那个男人毒药。

莫非她早就想起以前的事情,所以昨夜做的那些都是在演戏吗?

那她为什么不毒死他,为什么要与这个男人死在一起?

为什么?

江淮玉失神的把尸体抱起来,往皇宫去。

“传令下去,宋家陷害当朝皇后,统统抓起来,关进大牢。”

江淮玉把人带回皇宫以后,直接相拥而睡。

这是他的阿苒啊,他怎么可能会害怕。

太医们都以为他疯了。

“皇上,娘娘已经薨了!”

“闭嘴!她没死,他的阿苒还是热的,怎么可能死?”

过了一夜,早朝的官员等不到皇上上朝,便派人来请。

那有的大臣无奈只能相劝:“皇上,会不会娘娘没死,而是狸猫换太子跑了。”

“怎么可能?那宋府被皇城军围得水泄不通,怎么可能跑得了。”

江淮玉听完之后,顿时心头一颤,阿苒想赴死,但他宋祈君是什么人啊?

怎么可能会看着姜苒死掉?

这是他唯一给自己的执念了,他们二人在重重包围下逃出皇城。

有了这幻想,江淮玉便振作起来,派人到处寻找,不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万一阿苒真的逃出去了呢?

他更希望她逃出去了,这样证明她还活着。

离开皇城以后,姜苒便不安的待在宋祈君身边,不敢离开太久。

她怕被抓回去,

“阿苒,别怕,我带你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

李恒拧了拧眉头说:“算了,我不和你们一块儿走了,我要带着我媳妇和孩子回老家。”

“三郎,你们保重!”

......

两人一同来到了那偏远的珍珠村。

村里人刚开始对他们二人挺好奇,他们二人以夫妻相称、说是家里遭了难,来避难的。

先前姜苒还想以叔侄,但宋祈君说这样会引人怀疑。

而且他又亲口告诉她,他亦对她有情。

可姜苒怕了,真真假假之下,她还没有缓过来,男人也不逼她。

白日一人出去与人跑镖运货,一人出去采珍珠。

宋祈君说不让她干,她闲不下来。

就这样安稳地过了半年。

一天,姜苒在家备着饭,眼瞧着,天黑了,人还没有回来,她担心出什么事情,想关门出去找。

前脚刚出来,后脚就听见脚步声。

“三郎。”

姜苒松了口气,走过去,闻着浓浓的的酒味。

“你喝酒了。”

男人摇摇头:“村里跑镖的兄弟们请喝酒,喝了一些。”

姜苒把他带进屋,给他倒了杯水:“你先喝点水,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她正要转身,下一秒就被男人搂住腰肢,拽进怀里。

滚烫的气息,就这样贴着她的后背,男人不再做多余的动作,就这样抱着她。

灰暗的灯光下,身体清晰的感觉到男人的炙热。

“三郎,你喝醉了。”

男人没说话,一直埋脸在她的后背上,呼吸顺着脊梁呼下,一下比一下重。

这炎热的季节,因为这热气几乎要将她的后背打湿。

过了许久,炷灯越发的暗,才听见男人开口:“为什么不躲?”

“什么?”

“阿苒,你明明可以挣扎起来的,但你没有....”

姜苒下意识想起身,却被他锢得更紧,紧接着热气便由后背顺着她的脊梁移到了脖颈,耳朵上面。

香甜的酒气似乎也要将她熏醉一般。

“阿苒,可以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好吗?”

他声音越发沙哑:“我不想做你的亲人,不想与你做假夫妻。”

“我想做你的男人,与你成婚,与你白头偕老的男人。”

他继续缠着她,滚烫的脸颊相互贴着:“可以吗?阿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