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侯勇判刑的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棉城炸开了锅。
人们奔走相告,议论纷纷,那场面简直比过年还要热闹非凡!
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远在省城的侯家却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侯勇的媳妇得知丈夫被判刑且永无出狱之日后,整个人如遭雷击,瘫坐在地。
她以泪洗面,哭得昏天黑地,甚至晕倒过好几次。
毕竟,侯勇的入狱不仅意味着她从此要独守空闺、守活寡,更意味着她过去那种自由自在、放纵不羁的生活一去不复返了。
她如今已到中年,早已没有了年轻时的勇气和资本去追求新的婚姻。
更何况,一旦离婚,侯家的压力恐怕会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想到这些,她只觉眼前发黑,仿佛天塌地陷一般,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而当她的嫂子和弟媳看到她如此悲痛欲绝时,都误以为她是真心为侯勇感到伤心难过。
她们对她百般安慰,试图减轻她内心的痛苦。
可实际上,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她所哭泣的并非完全是因为失去了丈夫,更多的是对未来生活的恐惧以及对自身命运的无奈。
面对她这般惺惺作态的模样,旁人或许会信以为真,但侯权却一直冷眼旁观的他。
他太了解这个女人的心思了,知道她的眼泪不过是一种伪装,掩盖着她那颗自私自利的心。
只不过他不想点破,上一次自己已经说得够直白的了,他相信老二家的媳妇是懂这个意思的,要不然也不会给自己演这出戏。
三个女人一台戏,等她们把戏唱得差不多后,侯权严肃地说道,“好了,这件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那我们就得认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缓刑这两年,只要老二好好表现,改为无期就没有问题,以后就想办法让他立功,让他争取减刑,只要我还在,这些都还有可能”
“唉,这个事情确实苦了老二,老二媳妇你放心,只要你把老二的子女照顾好,我们侯家是不会亏待你的”
这句话反着来说就是,你要是敢离婚,看我怎么收拾你。
虽然侯权对侯勇心存愧疚,但是那是对侯勇,并不是对侯勇的媳妇,这个他心里面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见到侯勇的媳妇泪眼婆娑的点点头,而自己的媳妇和老三的媳妇也小心翼翼地站在旁边,侯权再次强调,“还有一件事情,老二判刑的事情,在老爷子面前一定得保密,要是谁在他身边乱嚼舌头,让老爷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知道我的手段”
三个女人都被吓了一个激灵,老老实实地点头,心里面都在想“呵呵,就老爷子进气没有出气多的样子,就算是没有知道这个消息,估计也很难熬过年关吧”
年关,年关,对于很多老年人和生病的人来说,过年真的意味着闯关,闯不过就意味着要去阎王爷哪里报到了。
周四中午一点半,从棉城飞往省城的飞平稳地机降落在荣城市国际机场,张家明、朱益民下午有其他的工作安排,要和其他部门的一把手去相关部门汇报工作,棉城市驻荣城办事处就安排了车来送他们。
因为听取全面转型发展的工作报告是明天,所以今天下午柳江河没有什么安排,张家明和朱益民也没有给他安排其他工作任务,只是让他好好休息,为明天做好准备。
他这个级别的人还配不上办事处给他安排车,但是住宿晚上倒是给他安排在办事处下属的酒店。
他正准备打车去酒店,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寂静。
他急忙掏出来一看,竟然是何正军的来电,“喂,何总,这位大忙人此刻在何处逍遥快活呢?有何指教呀?”
电话那头传来何正军的声音,仿佛一阵春风拂面,“哎哟喂,我哪敢指教您呐,只是想请柳部长共品一杯下午茶,不知您是否有闲暇,哈哈。”
“喝下午茶?您是在荣城吗?那我来做东吧。您在何处,我这就过去找您。”
柳江河心想,何正军确实帮了他不少,自己也一直想请他吃顿饭,只是自己身在棉城,而对方又全国各地到处奔波,始终没有合适的时机。
“我在荣城呢,至于我在何地,您朝对面瞧一瞧,那辆白色的路虎揽胜,哈哈哈。”
电话里传来他那爽朗的笑声,犹如洪钟一般,震耳欲聋,同时还伴随着“滴滴”的喇叭声。
柳江河一脸惊愕地望向对面,果然,一辆路虎揽胜静静地停在那里,而何正军则笑嘻嘻地伸出手,朝着他不停地挥舞。
柳江河赶忙提着包,快步走到他的车前,“何总,真是太巧了!您是来接人的吗?怎么还没接到呢?”
何正军笑着回答道:“对啊,我就是来接人的。这个人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哈哈哈。”
柳江河有些茫然失措,傻乎乎地问道:“难道您是来接我的吗?”
“废话!我不接你,这大中午的,我在家睡大觉不香吗?别磨蹭了,赶紧上车!”何正军笑骂着催促道。
此时,柳江河总算知道,为什么张家明这次要带他这个副处级干部到荣城,多半就是自己想得那样。
以他的身份,想要查一个人的行程安排,那就是轻松加愉快的事情,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到荣城,还在这里守株待兔就不足为奇了。
他把东西丢到后排座,自己则坐上副驾驶,见他上车之后,何正军直接一踩油门,路虎车飞快地冲了出去。
柳江河继续询问,“军哥,我们去哪里?”
何正军随意地开车,回答说,“我先送你去棉城办事处的酒店,东西放好之后,我们就去喝盖碗茶”
就在柳江河觉得这不是他的风格时,何正军又说道“晚上我叔叔有时间,他说想要和你拼酒,这个安排柳部长觉得是否妥当,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