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都在家门口堵着咱们了,难道还不够坏吗?”沈元惜反问道。
“可是他也没把咱们怎么着啊。”
“不会吧不会吧,你这么快就被收买了!”沈元惜痛苦,张维祎比她好骗吗,一点好吃的就能收买他。
“元惜,你老实告诉我,他有没有欺负过你。”
“当然有啊,他跟踪我,绑架我,还诅咒我妈妈病得很严重!”沈元惜想起来张桀诅咒妈妈的事儿,就恨不得把他撕碎了扔进下水道。
欺负她算自己倒霉,谁叫是她先去了不该去的地方,但是说妈妈坏话绝对不可以!
“哎呀不是,我说的欺负是那个意思。”张维祎有些局促地晃晃身子,不知道该怎么跟沈元惜描述。
“哪个意思啊?”
“就是他有没有碰你的身体,对你图谋不轨?”
“有,他强行抱我还亲我!”
“我天,那你还不报警,他这是性骚扰未成年!”张维祎差点叫出声,但还是克制住自己压低了声音说话。
“如果报警了,那我妈妈就知道了,说不定警察还会把我班主任叫过去,到时候邻居们、同学们也都知道了,我还怎么做人啊!”沈元惜急哭了,张维祎提的建议怎么一点参考性都没有。
“好好好,你先别哭,我回去再想办法。”张维祎也六神无主,只得先用话语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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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惜回到家,闻到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看见沈清丽正在做饭,以为是妈妈研制出了什么新菜品。
“妈妈,今晚给我做什么好吃的呀?”沈元惜跑进厨房,从身后环住沈清丽的腰。
“胡萝卜炒羊肉,丝瓜炒鸡蛋,喜欢吃吗?”
“喜欢呀,我最爱吃胡萝卜羊肉馅的饺子了,只是你好久都没给我包过了。”
“那妈妈周六给你包,好不好?”
“好呀妈妈。”
饭做好了,沈元惜一口菜一口米饭地吃着,她最近开始长个了,饭量也变大了。
“妈妈,这只羊生前一定吃了很多草,吃得饱饱的。”
沈清丽被她这句突如其来的无厘头的话逗笑了:“你怎么知道的呀?”
“因为能吃出来草的味道呀,很浓郁呢。”
沈清丽一愣,她今天下午没去上班,回来喝过药之后就打开窗户散味儿,晚上又做了羊肉,想着用羊肉的膻味掩盖药味儿,没想到还是被女儿闻出来了。
但她还是只能装作不知道,顺着沈元惜的话继续往下说。
“哈哈,那你就多吃点喽,长得高高的。”
吃过晚饭,沈元惜跑去赵奶奶家陪她聊天,沈清丽在家做家务。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手机响了。
手机这东西真是有利有弊,虽然方便跟女儿联络,但是单位领导知道她配了手机之后,经常在下班以后给她打电话谈工作,弄得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今天请了半天假就是想好好休息一下的,实在是不想接,又怕明天上班的时候被领导指责。手机响了半分钟,她还是不情愿地接了起来。
“喂?李总您好。”
“清丽,我打电话是想问你一下,你就请了今天半天的假,明天就来上班了对吧?”
“是啊李总,怎么了?”
“是这样的,今天公司刚制定出来的方案,从明天起,除了国家法定节假日之外,都没有休息日了。”
沈清丽震惊了,自己在这家公司工作两年了,从来没有过这么压榨员工的政策。
“为什么?那就意味着我们以后连周六周天都不能休息了?”
“是的,老板今天刚通知的,我怕你明天早晨不来再被扣奖金扣工资,特地给你打个电话说一声。你也知道现在同行业之间竞争很激烈,咱们本市就有很多后起之秀,业务量比咱们都大,咱们公司要是再不加班加点儿地抢资源,恐怕过不了多久公司就倒闭了,你我都得下岗。”
“唉,李总,跟您说实话吧,这半年我身体确实不好,如果按照公司这样做的话,我会吃不消的。”
“吃不消?吃不消那我就另请高明了,你自己掂量着办。”电话那头传来总经理的声音,原来李总在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开了免提,总经理全程都在旁边听着。
挂了电话,沈清丽陷入焦灼之中,自己已经年过35,不再是好找工作的年纪,未来公司的工作压力又大,再加上还要照顾女儿,她一个人怎么应对得了这重重困难?
难道资本家都这么冷血、没有一点儿人文关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