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国的军队整齐划一地行进着,最终抵达了邻国的边境地带。
这一次,他们并没有选择通过与景国交好的宁朝领土前往边境,
而是另辟蹊径,从北境迂回而过,计划绕到后方提供支援和补给。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正是这个看似明智的决策,给了南羌早已埋伏多时的军队一个绝佳的机会。
此刻的一行人正整装待发,清点好的粮草和人数准备踏上奔赴前线的道路。
萧暮雨走在前方,后面是乔装打扮的云夏辞,队伍中间是送粮的粮车。
荣郡王在队末 ,虽然也上了年纪但毕竟身经百战,气势依旧在。
一路上他都不苟言笑,满腹计谋的模样。
在云夏辞看来倒是同他的儿子秦学安很不一样。
只是他们还未曾想到,马上便要被埋伏多时的军队偷袭。
这支敌军人数众多,且武器精良,训练有素,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他们事先埋伏于附近的山林之中,静静等待时机,准备给予这支运粮队伍致命一击。
此时,运粮队伍已经离出境的边关不远,
但就在这时,一支冷箭突然破空而出,带着凌厉的杀意,直直地朝着运粮的粮车猛射过去。
与此同时,无数支箭矢紧随其后,如雨点般密集地射向中间的粮车。
眨眼间,数辆粮车被点燃,火势迅速蔓延开来。
突然间,路旁两边涌出许多身着南羌服饰的士兵,他们手持刀剑,面露凶光,气势汹汹地扑向运粮队。
这些南羌士兵数量众多,行动迅速,让运粮队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一旁的荣郡王心急如焚,大声喊道:“快去救粮!”
然而,此时此刻,萧暮雨和云夏辞也陷入了困境。
他们被大批敌军重重包围,无法脱身。
萧暮雨奋力在重围中杀出一条血路,他身形一闪,一把将云夏辞从马车上拉下来,紧紧护在怀中。
两人共骑一匹马,拼命地朝着边境冲去,试图逃脱身后穷追不舍的敌人。
“你放开我!荣郡王怎么办!”云夏辞气得大喊起来。
她不顾一切地咬住了萧暮雨的胳膊,心中充满了焦急和愤怒。
此刻,她已经顾不上自己女儿身的身份,只想挣脱束缚,回去帮助荣郡王。
萧暮雨闷哼一声,但双臂却依旧死死地禁锢着云夏辞,让她无法动弹。
云夏辞心急如焚,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如此卑鄙无耻,只顾自己逃命。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片火光,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爆炸声。
云夏辞不禁愣住了,原本挣扎的身躯也瞬间停了下来,松开了咬在萧暮雨胳膊上的嘴。
从声音来看,定是荣郡王遭遇不测了。
两人一路狂奔,在听到这声后,眼见着后头的追兵,赶道回去支援,他便也慢了下来。
寻了一处安全的山泉旁,他才将云夏辞放下了马。
“事发紧急冒犯了,云小姐。”
萧暮雨摸了摸有些刺痛的手臂。却还是同云夏辞有礼的行了礼。
却见这小姑娘不依不饶指责道:
“萧大人,我竟不知你却是个逃兵!置大家的性命于不顾。”
萧暮雨听后非但没有恼怒。反而却是朝云夏辞走了两步。示意她小声些。
“我看云小姐还是太稚嫩了些,看不清里面的弯弯绕绕也正常。
不过既然你有胆识,来趟这趟浑水,便也不要惹恼我,
若是我做出一些对你不利的事来,你一个女儿家如何走的出这深山老林?”
萧暮雨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但眼神中的冷冽和警告意味明显。
他轻轻拍了一下腰间的佩剑,
云夏辞听说他话里有话,竟然知道这件事没有表面上的这样简单。
但为了不让他起疑心,自己还是装作一副被他的话吓得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的样子。
“萧大人,我……我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况,请您原谅我的无礼。”
云夏辞低下头,轻声说道。
萧暮雨看着她的反应,心中暗自满意。
这个小姑娘虽然有些倔强,但还算聪明,懂得适时低头。
“罢了,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会保证你的安全。”
萧暮雨的语气缓和了一些。
云夏辞点点头,表示愿意听从他的安排。
此时,她已经明白自己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冲动行事,
必须依靠萧暮雨才能在这片危险的山林中生存下去。
随即萧暮雨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此时云夏辞只觉得自己对眼前之人愈发厌恶。
她眉头紧皱,语气和善地问道:
“萧大人,您倒是说说看,现在粮草都没有了,我们还怎么去前线支援呢?
就凭你我两个人,又能做什么?”
萧暮雨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将腰间的水壶装满泉水。
然后,他敏捷地翻身上马,伸出手示意云夏辞跟上。
他平静地说:“到了目的地,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说完,他一抖缰绳,催马前行。
两人共骑一匹快马,向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在爆炸过后,粮车被炸得粉碎,碎片散落一地。
南羌头领仔细清点后发现,这辆车里装的并不是他们期待的救援口粮,而是一些最不值钱的草皮和树叶。
“糟糕,中计了!”南羌将领脸色大变,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妙。
他急忙将这个情况报告给上级。
与此同时,原本应该已经死去的荣郡王却奇迹般地毫发无损。
他竟然出现在了南羌的军营里,仿佛死而复生一般。
此刻,营地内一片欢腾,士兵们热情地迎接他的归来。
他站在人群之中,脸上露出了与平日不同的神情。
今日,他将面见南羌国君和首辅。
然而,关于他护送粮草途中遇袭身亡的消息已传至景国。
现在,他终于摆脱了束缚,可以回归真实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