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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宁音从床上缓缓醒来。

纱帘被人撩开,一个丫鬟端着洗脸盆走了进来:“二小姐,大公子叫奴婢来伺候您梳妆。”

她坐起身,揉了揉隐隐作疼的脖子。

“你是新来的丫鬟吗?以前怎么没在漪澜院见过你?”

“小姐忘了吗?这里是大公子的寝屋,小姐昨日与大公子谈话太晚,大公子不忍心叫醒小姐,就让小姐在这里睡下了。”

沈宁音闻言怔住。

等回过神来,她慌忙掀开被子,连鞋都没穿就下床,磕磕巴巴道:“兄长呢?”

丫鬟搀扶住她:“大公子昨晚在书房就寝,这会儿宫里的太医正在给大公子诊治,大公子已经吩咐厨房准备好了膳食,奴婢先伺候小姐梳妆。”

听到这,沈宁音缓缓松了一口气。

丫鬟为沈宁音上完妆,戴上一只镶珠宝蝴蝶发簪。

看着镜子中姝色无双的人儿,丫鬟一时看的痴了。

“小姐真美,跟天上的仙女似的,放眼整个京城,怕是再也找不出比小姐容貌还要出色的人。”

沈宁音没听进去,此刻注意力全在脖子上。

她拿起铜镜照了照,发现正好是之前被谢景珩咬过的地方,又肿了起来。

难不成是昨晚被蚊子咬了?

还专咬这么凑巧的位置?

沈宁音狐疑地放下铜镜,打算回头让雪霜给自己缝个驱蚊香囊戴在身上。

用完早膳后,她回到漪澜院。

雪霜在门口一直等候,见到她的身影,立马迎上前:“小姐,您昨夜怎么没回来?”

自从撞见了那晚的事后,雪霜一直感到不安。

虽然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可若是被旁人察觉了什么端倪,以小姐的性子定是无法接受,万一小姐再做出什么傻事来……

雪霜不愿想,也不敢去想。

沈宁音揉了揉额角:“昨夜聊的太晚,就在扶风阁睡下了。”

雪霜一听更紧张了:“那大公子有没有对小姐做什么不好的事?”

漪澜院和扶风阁离得不远。

倘若大公子存心让小姐留宿扶风阁,再做出些不合规矩的事来。

沈宁音压根没往这方面想:“我是他妹妹,难道他还会害我不成?”

她往房间里走,突然问:“对了,谢景珩呢?”

“奴婢也有几日没看见他了。”

正说着,谢景珩的身影突然出现,从高高的院墙上纵身一跃。

雪霜被吓了一跳,拍着胸口:“好端端的大门不走,你总翻墙做什么?”

谢景珩大步来到沈宁音面前。

不等她开口,他长臂一揽,将她紧紧拥入怀里。

“谢——”

沈宁音正要推开他,却察觉到他轻颤的身躯,微微愣住,内心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你怎么了?”

然而,谢景珩一句话也不说,牵着她的手往寝屋走去。

雪霜正要跟上去,只听“砰”地一声,门已被他反手关上。

他步子跨的大,沈宁音跟不上他的脚步,差点被裙子绊倒。

谢景珩稳稳扶住她的身子,宽大的手掌贴在她腰间。

沈宁音刚松一口气。

下一刻,身子忽然失重悬在半空。

她被青年拦腰抱起。

沈宁音下意识攀住他的肩,心跳有些乱:“你干什么?”

谢景珩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软榻坐下,抱着她却不放手。

沈宁音想要从他身上下去,却被搭在腰间的双臂缠紧,隐隐带着压迫感。

听到她在船上被刺客袭击的事,他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得知她安然无恙,他心中庆幸不已。

可听说她一夜未归,在沈儋那留宿了一晚。

胸腔中裹挟着漫天的妒意,将他的理智彻底烧的一干二净。

她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偏偏就察觉不到沈儋对她的心思?

到底是沈儋那张虚伪的皮囊隐藏太深,还是她对他已经信任到了这般程度?

被他大掌掐的腰疼,沈宁音发出柔颤颤的嗓音:“疼……”

谢景珩手上力度松了些,却并未放开她,将她圈在臂膀之间。

沈宁音抬手抵在他胸前:“你到底怎么了?”

高大的身躯压下,凑到她耳边隐隐不悦:“我已经告诉过你,让你不要和沈儋走的太近,为什么不听话?”

沈宁音身体颤了颤,双手抵在他胸前:“他是我兄长。”

“正是因为他,才会让你陷入危险,那些刺客就是奔着他去的!”

“可要不是兄长,我早就没命了。”

“你就这么维护他,你知不知道他——”谢景珩咬了咬牙,硬生生打住了话。

沈宁音不解:“兄长怎么了?”

“你这么聪明,怎么就瞧不出来,他待沈府的其他人可曾像你一样?”

沈宁音并未多想:“娘亲对兄长有恩,他是为了报答恩情,才从小对我多加照拂。”

“你就这么相信他?”

谢景珩臂膀收紧,颇有些咬牙切齿:“就算是报恩,他平常待你如何,你难道就一点没有察觉出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眼下这个姿势未免太过亲密,加上他身上的气势太过逼人,令她隐隐生出些不安感。

“谢景珩,你先放我下来好吗?”

沈宁音挣扎着要从他腿上下来。

谢景珩却注意到什么,脸色骤然沉了下去。

她穿的一件淡粉色裙衫,微敞领口下露出精致的锁骨,原本干净嫩白的部位,却出现了不该有的痕迹。

谢景珩抬手覆上那片锁骨。

像是见到了什么刺眼,惹人生厌的东西,使劲往那处揉搓起来。

他常年握着刀戟,手上磨出一层厚厚的茧。

不多时就已经将那块娇嫩的肌肤磨得泛红,隐隐刺疼。

谢景珩抵着后牙槽:“他碰了你多少,你要一五一十地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