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姐,咱俩没过节,做错事儿的是贾张氏,她必须为自己的莽付出代价!
奥对了,听说贾家要把你赶出家门?像这样的人家,你跟着他们简直就是遭罪。”
陈江川这回真不是下马大姐脸面,他看上贾张氏的手艺了。
千层底都没到手,还不能说几句片汤话呀!
“不是,我啥时候说要把俊英赶出家门了?那是东旭闹脾气呢,我们家不可能赶俊英走!”
贾张氏赶紧解释。
全大院的人都看着呢,别人马俊英顶着被陈江川针对的压力帮自己说话,这个时候这可不能赶人走。
不然,别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老贾家淹死!
“不就是道歉吗,我自己道,陈江川!我对不起你!”
说着贾张氏不知从哪学的,竟然还给鞠了一躬。
“……”
等贾张氏起身一看,人没了!陈江川竟然躲开了!这是不接受自己的道歉?
“那啥,贾张氏,道歉不是这么道的,得有诚意你知道不?”
陈江川摸了摸鼻尖,说这话他有点子心虚捏,毕竟行无耻事需要无耻之人。
他可是正人君子昂。
但想到翠花纳的千层底,陈江川豁出去了:“
贾张氏,要不你出五块钱吧!这事儿就算翻篇儿了。”
这话一出,不光贾张氏,在场众人有一个算一个全傻眼了。
这什么套路?拌两句嘴就得付出五块钱的代价,这玩笑是不是不有点子大了?
还是说陈江川料定一大爷会帮人出钱?那跟明抢有啥区别?
“江川呐,差不多得了,贾张氏也没啥经济来源,上哪给你五块钱去!这样吧,我……”
易中海话没说完就被陈江川打断了:
“一大爷,您工资再高也不能回回都帮人出钱吧!
上回您帮三大爷出三块,这回帮贾张氏出五块,那下回是不是又得帮人出十块?
做人不能这么没原则,不然谁都来找您帮忙出钱,您和一大妈还要不要养老了?
到时候别人会给您出钱吗?”
这下不光贾张氏懵,就连阎埠贵两口子脸上也有点挂不住。
他们确实准备了三块钱,但也确实没拿给老易。
用阎埠贵的话说就是:
“老易可能把这个钱忘了,等他啥时候想起来咱再给他,万一他想不起来,咱不就又省下三块钱吗!”
只是没想到,老易没想起来,陈江川这儿帮人记着呢……
易中海听陈江川这么说,心里一阵感动:
“江川这孩子还是记挂着自己的,别看平时两家人关系不怎么样,关键时候人家还真是为自己着想。”
贾张氏这个恨呀!
她就闹不明白了,陈江川这到底是想要还是不想要钱呐?
“贾张氏,做人不能当菟丝子啥都指望别人。
你想想看,要是今天一大爷不帮你出这个钱,你怎么办?”
陈江川耐心引导贾大妈,没钱就出东西呗,有这么难吗!
“我……我是不该当死兔子,可我没五块钱这么多,能不能少给点儿?”
贾张氏被问住了。。
她除了一身五花肉也没别的能拿出手的啊!就算把那些布鞋全卖了也值不回五块钱这么多……
“……”
陈江川麻了,难道真要逼他说出用新鞋抵债这么不要脸的话吗?
“贾张氏,你不是会做鞋吗?既然没钱,不如就用鞋抵账不也挺好。”
是谁在说话?!
陈江川找了一圈,终于在吃瓜群众里看到一个不起眼的人‘二狗子’。
没想到关键时候竟然是这兄弟说出了自己的心声,陈江川朝对方使了个眼色,好样的兄弟!
奈何,赵二狗会错了意,紧接着就低下头不吱声了,大哥这意思是让他哑巴着。
“……”
陈江川无语,兄弟你能不能再给力点,起码让贾张氏真拿出双新布鞋呀!
“我做的鞋又不值钱,啥时候能做出五块钱那么多啊……”
贾张氏也想用鞋抵债,就怕陈江川不愿意,毕竟一双布鞋又没啥成本。
“着相了着相了,我的目的是让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不是那五块钱。
贾张氏,你这回真误会我了!
比起五块钱,我更看重你的心意,一双新布鞋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陈江川又往小凳子上一坐,脚疼,必须得换双新鞋了。
“老易,这能行吗?”
贾张氏现在已经失去了判断力,还有人不要钱要鞋的,这不是傻彪子是什么?
“既然江川这么说了,我觉得他不是开玩笑的,比起五块钱,更重要的是你的态度。”
易中海也没想明白陈江川这是闹哪出。
不过既然别人都这么表态了,他没有硬拆台的道理。
“那就这么说定了,陈江川,我就给你做新鞋,你脚多大码?”
“41,我没看错的话,跟东旭兄弟的差不多。”
“嗨!东旭也是41呀!我都不用现做,直接给你拿现成的就是!”
贾张氏一下子就乐呵了,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就解决了!
这个结果比赔五块钱和关小黑屋都更能接受。
“老刘,让大家都回去吧,这大冷天的。”
“大家伙都散了吧,这大过年的,该回去吃年夜饭了!”
刘海忠最喜欢做总结性发言,他是院里二大爷,芝麻再小也是个官儿。
“那个……老易,那三块钱,你看……”
阎埠贵两口子没走,刚才陈江川都把事情摆明面上了,他这个三大爷不好再装记性不好。
“老阎呐!幸亏江川提了一嘴,不然我还真把这事儿忘了。
你两口子是不是又没带钱?
我今天也学学江川的法子,钱就不要了,以后我家的对联你都包了怎么样?”
易中海心情不错,大过年的院里没闹出啥大事儿,就是圆满的一年。
“那感情好,我明年还给你家写春联,以后每年只要我还写,保准先给你家贴上!”
阎埠贵一下子省了三块钱,这不又赚到了吗!
至于春联,对他来说跟零元购没啥区别,反正物料都是薅学校的羊毛。
“老阎,我怎么觉着今天这事儿有点闹不明白呢?”
回前院后,三大妈没憋住还是问出自己的疑惑。
“陈江川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
“害,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人家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等着吧!以后贾张氏有的忙了,一双鞋怎么可能满足陈江川。”
阎埠贵边数钱边跟三大妈聊天,“不是,你先把水饺包出来煮上,再等下去我也困了。”
大床上,阎解矿和阎解放两兄弟已经熬不住先睡着了,阎解成则是已经打起瞌睡。
一下子省下三个人的饭,这不又算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