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实在不知道怎么拒绝,只能向自家男人求助。
只要陈江川说咱不要太太这么贵重的东西,那她说啥都不会收的。
“别人都说老人疼孙子,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
既然太太给了,淮如你就带上吧!以后看到这个镯子就能想起太太的好。”
陈江川大概也摸清了老太太的想法,无非就是一大爷和一大妈的养老问题。
可那两口子才多大年纪就开始布局啊?
别说养老了,就是退休也还得过个十几二十年吧!急个啥?
所以,他根本不担心被易中海盯上,谁知道中间会不会有别的变故。
万一一大妈一不小心就有了自己的孩子呢……
再说了,那不是还有东旭和傻柱,大不了到时候让这俩兄弟轮班给一大爷当大孝子。
东旭轮班一三五,傻柱轮班二四六,周天休息。
皆大欢喜!
“太太就是这个意思。”
看着秦淮如把那银镯子套手上后,聋老太这才又摸出几个红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过年发压岁钱成了大院的传统。
包红包的零钱是易中海孝敬老太太的,他这么做就是要告诉院里的年轻人,给老人花钱是一种美德!
今年聋老太在陈家过年,孩子们自然要过来这边给磕头,就连易中海两口子也来了。
饭后。
阎家兄弟、何雨水、刘家兄弟,还有几个其他住户家的孩子们排着队给老太太磕头。
陈江川直接找了个盆放在太太跟前,“谁磕的动静大给谁红包就大,孩儿们,冲啊!”
是夜,远处传来爆竹声,陈江川家传来咚咚的磕头声。
后半夜,老陈家咚咚的声音变成吱吱呀呀的床响,老旧失修的实木床直接焕发床生第二春。
“淮如,还有热水吗?”
“哥,准备了一大桶呢!不够的话我再起来去烧。”
……
少年人的精力总是无限充沛,几日之后。
“哥,这都用完两桶水了……”
秦淮如终于说不出下床去烧水的话,因为她知道自己啥情况,实在动不了一点儿。
……
这一夜,贾东旭是在无限煎熬中度过的。
半夜,他翻了个身,正好跟马俊英脸对脸。
看着这个跟秦淮如差了十万八千里的黑脸,东旭心里一万匹野马奔腾而过,实在闹腾得慌。
‘谁说的关了灯都一样?这不扯淡吗!’
‘马俊英白天看着就黑,没想到晚上关了灯再看,更黑!’
‘唉……我这辈子是没指望了,冲动是魔鬼呀!’
‘我天!这谁的手?我是谁我在哪儿?!’
‘……别这样!有事儿冲我来!’
某一刻,东旭终于明白那句话的意思,甚至有些后知后觉。
‘如果我早点悟透这个道理,晚上说不定还能多吃几个饺子,哎呀,亏了!’
……
吊帘另一边小床上,装睡的贾张氏一动不敢动。
睡着前她还寻思:
还是儿媳厉害,生米煮成熟饭,这回东旭就不闹着要离婚了吧!
陈江川那小子虽然坏,但有时候说的还挺有道理,改天得再送他一双新鞋替换着穿,好赖也记自己的好。
贾张氏这一觉睡得,一开始还好,后来做梦都是地动山摇。
第二天一早。
在生物钟的作用下,陈江川早早就醒了,随之一起倍儿精神的还有‘小’陈江川。
他往旁边一伸手,空的!!
‘我昨天不是把媳妇接回来了吗,人呢?’
这下陈江川彻底躺不住了直接翻身下床,外面天才朦朦亮,秦淮如能去哪儿?
陈江川来到厨房,发现砂锅里正熬着米粥,碗里是昨晚没吃完的水饺。
还有两双筷子和醋碟,看样子是秦淮如准备的早饭,可她人却不在屋里……
吱呀~
随着房门被打开,一股凉气钻进屋里。
“咿?哥,你怎么起来了?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
已经刷完鞋的秦淮如刚进门就看到穿着秋衣秋裤的陈江川正站在厨房门口,这大冷天的别给冻坏了。
她擦干手上的水后,赶紧拉着男人回床边。
“也没穿棉袄就起来了,可别冻感冒。”
“淮如,你刚去哪了?”
陈江川倒是没觉着冷,不过他媳妇的手是真冰冰凉啊!他只得先用大手给捂着暖暖。
秦淮如感受着自家男人手上的温度,心里一下就跟抹了蜜一样甜。
还有什么能比男人心疼自己更令人感动的事情吗?
“我刚才去中院把你那双鞋刷干净了,本来想着等出太阳再刷,可醒了就睡不着,干脆先把活儿干完。”
秦淮如以前在村里也是天刚亮就起,进了城后生物钟还是习惯五点左右就醒。
“醒了也不叫我,大冷天的刷什么鞋啊!冻坏了怎么办!”
陈江川直接无语了,谁家好人五点多刷鞋?好吧!是他家勤快媳妇……
“哥,我熬了大米粥……”
秦淮如小声说了句,心想时间太长可别把锅熬穿。
“没事儿,砂锅抗造。”
陈江川觉着媳妇手已经差不多暖和过来了,于是继续未竟的事业。
“可,咱家门没锁,嗯……”
“放心吧没人那么缺德,大清早的叫门。”
话是这么说,安全起见,陈江川还是让秦淮如去把门从里边插好。
秦淮如更是细心,直接就把炉子调小了通气孔。
这样米粥还能多熬一会儿,不会干锅,等他们早上吃饭时正好就能喝了。
吱呀吱呀~
大年初一,大家还在睡梦中的时候,老陈家响起清晨协奏曲。
“哥,我早上还烧了热水……”
“好,淮如,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咱俩可是二十个秋没见了,你算算得是多少日。”
……
头一回,秦淮如起晚了,因为算数占用了太多时间。
陈江川神清气爽的出去溜了一圈,回来时手里已经提了灌汤包和茶叶蛋,就连早餐店里的小咸菜他都带了一点回来。
因为咸菜免费呀!不要白不要。
白粥榨菜,再来几个小笼包,那不美吗?还吃什么剩水饺。
前院,阎埠贵拿了把大剪刀在咔咔修剪盆栽,可惜那盆里种的东西连片叶子都没有。
“三大爷,干剪呢!”
“呦!陈江川,今儿挺早啊!你这拿的这是……”
阎埠贵耸了耸鼻子突然眼睛一亮,“鲜肉包!就路南那家老字号,灌汤的!”
“您这鼻子比小黑子还灵!连是哪家的都能闻出来。”
陈江川说着片汤话,抬脚就要回后院,大冷天的不回家在这干唠个啥?
他又不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