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我还有亲人在世?”
既然不是亲生父母,当年别人不来找还是孩子的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隔了一层关系。
“额……现在没了。”
地中海局长尴尬的挠头,他本来就没几根头发,这下更秃。
要怪就怪自己这边办事效率太低,之前关于寻亲的案件也多,陈江川这边的排查就给耽误了。
直到上个月,四九城老字号糕点铺的当家人萧世林老先生去世,留下了偌大的家业无人继承。
相关部门处理信源斋家业时发现,这就是陈大民同志老丈人家,于是这才把寻找信源斋后人的事又提上日程。
如果没有陈大民同志的关系,估计信源斋已经是收归公有了。
“……”
陈江川懵了,该说这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从原身角度看,其实这种事挺可悲的。
毕竟亲人都没了,就算有再多钱也是只能满足物质需求,精神层面肯定会有缺失。
但陈江川是穿越过来的呀!
凭空得到一大笔遗产,光是想想就能乐开花!
“我姥爷给我留下了什么东西?”
现在,陈江川已经以信源斋后人的身份自居,虽然商人成分不大体面,但他有烈属身份撑着呀!
而且轧钢厂正式工人身份也是货真价实的,士农工商他自己就占了两个。
现在秦淮如户口还没迁到城里来,那就是妥妥的农。
如果原身去世双亲的身份还有点影响力的话……士这一成分,也能沾点边。
这么一通下来,陈江川家的成分复杂且实诚,占全了!
“你知道东琉璃厂那边有一家老字号叫信源斋吧?那个临街铺子就是你姥爷留给你的。”
秃头局长原本还以为陈江川会因为得知亲人都去世的消息会难过,没想到这货先关心的是给他留的遗产。
好吧!
这年头人还是比较实在的,要是陈江川真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估计别人也不会信。
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
“除了那个铺子,还有一大一小两处四合院,其中大的那个在前门大街辖区,小的就在东琉璃厂附近。”
交代完这些,秃头局长拿出一个文件袋和一个信封,文件袋里是一些证明材料,信封里则是厚厚的一沓钱。
“除了你姥爷家遗产,因为你是烈士遗孤,原本是有每月生活补贴的,但你现在成年了,这个钱就一次性补给你了。”
“你姥爷家的院子和铺面现在都是封闭状态,你去相关部门办完手续就能住进去了。”
秃头局长把材料和钱都交给陈江川后,就让他和王主任离开了。
至于傻柱,则是由于打架斗殴被罚了三块钱和批评教育后,也走出局子。
“还是外边好啊!空气都是香的!”
傻柱眯缝着眼跟在陈江川身后,他也不打算再去东直门搬木头了,毕竟别人搬那玩意儿是为了扩建。
他家现在的房子就挺好,完全不需要扩建,再说了,就算他想建也没地方。
门前就是洗菜的台子,总不能跟贾家一样缺德,把公共部分包起来吧!
陈江川刚才临走时特地跟秃头局长和王主任沟通了,他的身世问题仅限于在场几个人知道,谁都不许泄露出去。
秃头局长和王主任原本就不可能把消息泄露出去,倒不是别的,而是陈江川的亲爹当年可没少收拾坏蛋。
万一敌特分子知道陈大民还有个活着的孩子,那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对陈江川的身世保密是必然的。
对陈江川自己而言越低调越有利于以后的生活,如果现在就表明富二代身份,那还怎么享受躺平人生啊!
“对了,柱子,刚才我给你垫付了三块钱你别忘了。”
陈江川突然提了一嘴,倒不是让对方还钱,他还倒欠别人呢。
“忘不了,我还给你垫付了二十块零三毛呢,大不了从那里边扣呗!”
傻柱刚才一出来就闻到股香味儿,这会儿味道更大了。
“陈江川,你有没有闻到股香味儿?”
话刚说完忽然不远处的胡同里传出‘嘭’的一声炸响,把这俩人吓一跳。
“不光闻到了,还特么差点吓一跳!”
陈江川也发现了,不知道哪个胡同在崩爆米花,傻柱说的这股子香味儿就是爆米花出炉传出来的!
“要不,咱也买点回去?你媳妇跟我妹妹肯定都喜欢吃。”
傻柱对周围街道都很熟悉,顺着味儿就找过去了,但他身上没带钱,只能拉着陈江川一起走一趟。
崩爆米花的人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
只见胡同里一处空地上一个风箱连着煤炉,一个黑色大铁罐旁边还放着一条改装后长长的口袋,这就是用来接着爆米花的。
老头往黑铁罐里加了点玉米粒和几粒糖精后调好压力表就把铁罐架在煤炉上烤,围观的都是住在附近院里的住户们。
虽然从关上盖子到爆米花出炉还得等几分钟,可人们依旧看到的津津有味儿。
“这老头常年走街串巷崩爆米花,今天竟然让咱们遇到了,缘分呐!”
傻柱从袋子旁捡起一粒没被人抢走的爆米花,入口酥脆越嚼越香。
“怎么样,陈江川,来点儿?”
傻柱这也就是没带钱出门,不然早就自己要两份了。
怎么分他都想好了,一份给自己妹妹雨水吃,一份给秦姐送过去解馋。
陈江川原本也想着买点带回去,可他们前边还有五六个人在眼巴巴等着,这得到啥时候了。
“柱子,我觉着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干吃爆米花有啥意思,要是能边吃边看场小电影那还不得舒坦了。”
傻柱一听,那不得去电影院才行啊!
而且红星电影院门票就一毛,听说那里边的爆米花也比外边卖的贵!
“不是,咱就花几分钱买两包尝尝得了,没必要为了吃几口爆米花再进电影院烧包吧!”
至此,傻柱总算知道为啥陈江川存不下钱了,这小日子忒会享受,可怜他秦姐跟着陈江川过苦日子了。
“想什么呢,又不是跟姑娘相亲,没必要进电影院花那冤枉钱。”
“咱们院老许不是放映员吗,你说要是让他去借设备出来在院里放一场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