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风听到这话更是无语至极,是他不想做决定吗,不是他这个有些大病的父亲自己都自问自答了吗。
而且他们的想法向来不谋而合,再说这说到底不就是何家和萧家之间的事情,他们成家为什么要冒风险掺和进去。
“你心里不是巴不得他们互相残杀,最好都杀个精光,好让我们成家渔翁得利,更上一层楼。”
“你个臭小子,为父有这么说吗。”
“您是没这么说,但您肯定想这么做很久了吧。”
说完,两父子彼此心照不宣地互相看着对方,然后露出邪恶地微笑,果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也家这边就平静多了,也鹤和也雁卿两父子还在凉亭中悠闲地下棋对弈。
“听说何家那边这阵子有大动静,前段时间何家家主何世言还想找我合作来着。”
也雁卿听到父亲的话并未觉得有什么稀奇的,反倒是如果何家没有找他们也家合作才是稀奇事。
“何家现在已被逼上绝境,有些事情已经容不得他们不这样做了。”
“照我说,何必如此,陛下要得无非不过是四大家的臣服罢了,割块肉就算了,搞到现在怕是要尸骨无存了。”
也雁卿看着棋盘上局势未明的棋局,直接落下一子,一局棋就这样直接结束了,也父看着一子落下局势瞬间逆转的棋局欲哭无泪。
“卿儿,你下手就不能轻一点吗,你这样下棋以后谁还敢跟你下。”
“父亲承认让了,既然下了棋就要拼尽全力,怎么能轻易放水,何况这棋场如战场,输了就是输了,愿赌服输。”
也雁卿下完这盘棋,看着亭外阴沉沉的天,也是涌出一股愁绪,一朝天子一朝臣,说不定他们也会如何家这般下场。
也父看着自家儿子愁容满面的样子,也是轻声宽慰。
“也家也是历经几朝风雨的大家族,如果这点事都扛不住,也没脸面对列祖列宗了。”
“父亲还真是稳如泰山啊。”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也就明白了,除却生死又有何惧,稳住脚才能走得远,不到最后谁又能说得准呢。”
也父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悄然离去,也雁卿看着远去的父亲,也是露出会心的一笑。
自家父亲看是闲云野鹤一般淡泊名利之人,可人在世间又处于权利旋涡,怎么可能真得淡泊名利,不过是做给有心之人看的罢了。
如果他真是闲云野鹤般的人物就应该找个深山老林住起来,还要这淡泊名利的名声干甚,这老狐狸狡猾得很,自己跟他比还差得远呢。
一旁的青松看到自家公子望着老爷的背影发呆,还以为是在担心何家的事情对也家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公子莫要忧心,我想老爷定会有办法解决的。”
听到青松的话,也雁卿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并没有为自家那老奸巨猾的父亲担忧,他只是有些感慨这世间事真是跟戏台上唱大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