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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也没打算放过宋清微,示意他帮李争渡搭把手。

一个挖坑,一个填土。

老伯心里的小九九打得啪啪响。

结果没承想,宋清微竟然是个弱不禁风的病弱西子。

干起活来三步一喘气,两步一咳嗽。

单薄的身形同如风中落叶,一袭素衣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身上,愈发显得他清瘦可怜。

老伯看的直摇头,“你这小丫头什么眼光,找了这么个肩不能挑的手不能提的官人,光那张脸好看有什么用!中看不中用唷!”

李争渡在一旁憋笑憋得辛苦,生怕一不小心笑出猪叫。

也就没来得及澄清宋清微可不是自己的什么“官人”。

宋清微余光瞥了她一眼,也没反驳老伯的话。

他苍白的脸色在夕阳的照映下多了几分嫣红,却又因那病态的艳丽添了几分勾人心魄的气质。

双眸狭长,眼角微微上挑,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凄美。

老伯劝他别逞强了,可宋清微却坚持着帮李争渡把活干完了。

等两人合力把三亩地的农苗都种完了,宋清微整个人也摇摇欲坠,差点灵魂出窍了。

本该是一双顾盼生辉的凤眼,此刻却黯淡无光,眼底还带着一抹淡淡的青黑。

老伯啧啧称奇,“嘿,没想到你小子还算有点骨气!”

回去路上,李争渡偷瞄着宋清微。

他并没有想象中的恼怒或者沮丧,神色反而很平静,嘴角还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李争渡心里嘀咕:这家伙,不会是被大爷的话刺激到了吧?

她试图安慰他:“大爷的庄稼也是心血,咱们弄坏了被说两句也是应该的,别往心里去。”

宋清微淡然一笑道:“我没在意,他说的也没错,我现在确实是个不中用的。”

李争渡:……

以前的宋清微别扭又讨打,现在突然坦然了,反倒是令她有点不习惯了。

回去后嵩阳真人就兴奋地告诉两人,他已经找到了能帮宋清微解决五感缺失的办法。

自那以后,直到宋清微痊愈,两人便再没什么过多的交集了。

上完药,宋清微非要给她包扎伤口。

李争渡十动然拒,“真不用了,这也太多此一举了……”

见李争渡坚持,宋清微最终还是决定作罢了。

晚膳丰盛,宋总管准备了一大桌美食,李争渡吃的心满意足。

最后实在吃不下了,才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慢慢走着消食着回了自己的住处。

临睡前,她才猛然想起来,宋清微到底为啥生气来着?

次日一早,李争渡脚刚迈出门槛,就被赵婉兮的贴身侍女拦住了去路。

赵婉兮快要及笄了,她想邀请李争渡去参加她的及笄礼。

“郡主特地嘱咐奴婢,一定要把请帖亲手交到娘子手上,还让奴婢告诉您,您是她唯一的朋友,她的及笄礼,还请您务必不能缺席!”侍女笑眯眯的,话里透着股子不容拒绝的劲儿。

李争渡:………

她可以拒绝吗?

答案显然不可能,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李争渡不去也得去。

赵婉兮及笄礼这天。

全京城有头有脸的世家都被肃王妃请了个遍,连太傅家的夫人都来给赵婉兮当主礼人。

不仅如此,坊间传言,官家为了给这位受宠的郡主面子,还打算微服私访,亲自来凑凑热闹。

李争渡到达肃王府时,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府内张灯结彩,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肃王妃正携着赵婉兮站在前厅与客人应酬。

赵婉兮穿着华服,墨发被挽成飞天髻,额间还贴着花钿,此时正温文柔顺地站在肃王妃身旁。

这样的赵婉兮,李争渡从未见过。

就算是在太子面前,赵婉兮也从未流露出如此乖巧柔婉的模样。

赵婉兮眼尖地看见了李争渡,跟王妃悄声说了几句,朝她挥了挥手,“李娘子,你可算来了!”

李争渡走上前行礼,“参见郡主,肃王妃。”

肃王妃明艳不失端庄,虽已过而立之年,但岁月却未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痕迹。

她气质温和,却又带着久居高位的威严与贵气。

眼角的几缕细纹非但没有折损她的美貌,反而为她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你就是李娘子吧?瑶光常跟我提起你。”她朱唇微勾,笑起来如春花绽放,明艳瑰丽。

李争渡被那笑晃了一下神,暗道不愧是敢给皇室戴绿帽子的女人。

但她面上还得装得恭敬:“王妃太抬举民女了,民女不过一介平民,哪值得郡主常惦记。”

肃王妃笑意更深了,“瑶光这孩子从小就任性,以后少不得麻烦你多照顾照顾她了。”

赵婉兮在一旁不乐意了,小嘴一撇,“母妃,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肃王妃斜睨了她一眼。

赵婉兮瞬间乖巧,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小声跟蚊子似的,“母妃,您说今儿个太子哥哥会来吗?”

肃王妃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笑非笑道:“今日连陛下都会亲临,你觉得呢?”

赵婉兮一听,眼中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真的吗?太好了!”

肃王妃眼神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你与太子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赵婉兮神色微僵,旋即恢复自然,“哪有的事,我和太子哥哥好得很。”

说罢,她找了个由头,拉着李争渡匆匆撤离现场,生怕母妃多问。

一踏入后院,赵婉兮就被一群花枝招展的官家小姐们团团围住,如同众星捧月。

李争渡趁机找了个清净地儿,悠哉游哉地躲了起来。

刚在莲花池边坐下没一会儿,赵婉兮便风风火火地找来了,“你怎么跑得那么快,害我好找。”

李争渡干笑两声,“这不是看郡主您忙着应酬,我怕打扰到你嘛。”

赵婉兮一脸理所当然,“那些个小姐,不是阿谀奉承就是怕我,无趣得很。还是与你相处自在。”

李争渡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你应该只是想有一个可以随意发泄情绪的人吧?

果然,赵婉兮话锋一转,又绕回了太子的话题,“太子哥哥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