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走,李争渡回到住处,打算晚上再去岑府打听消息。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庭院里,宋清微和小狸花猫正躺在树下乘凉,画面安宁而美好。
宋清微闭着眼睛,似乎正在小憩。
松梨则蜷缩成一团,窝在他的腿上,毛茸茸的样子可爱极了。
猫猫!
李争渡冲过去,满眼喜爱地撸起了猫。
宋清微微微睁开眼睛,挪了一块地方给她坐,还顺势给她倒了杯茶水。
李争渡有些意外,宋清微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了。
宋清微道:“你再这么忙下去,它都快不认识你了。”
李争渡感觉他这话深意满满,虽然说她最近确实是琐事缠身了点!
这么想着,瞬间觉得怀里的小猫咪更可爱了,她要从这小狸花这回回血。
身侧忽然凉飕飕的,李争渡转头,就见宋清微微微扬起下巴,眼神斜睨着女主,一只手轻轻拨弄着小狸花猫的耳朵,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今日去见谁了?”
李争渡:………
李争渡咳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宋清微凉凉道:“你身上有世家子弟常用的熏香,你都没看见连猫都不愿意挨着你?”
李争渡低头看了一眼拼命往她身上凑的松梨。
宋清微板着脸把小狸花制住,然后拖回来,试图制造一点也不喜欢的假象。
李争渡倒是很配合宋清微,把松梨还给了宋清微。
她身上还残留着刺客的血气,这气味会刺激到松梨,让它暴躁起来。
李争渡起身,“我先去换身衣裳。”
宋清微抱着孩……猫,盯着李争渡进了屋子。
李争渡出来时,宋清微还保持着原来的坐姿,松梨睡的七仰八叉。
李争渡坐下,把小狸花猫抱到膝上,小狸花猫舒服地打着呼噜,眼睛微微眯着。
她拿出自己亲手织的小衣裳给猫穿上,努力地调整着位置,想试试合不合身。
小狸花猫一开始还有些不情愿,扭动着身子,但在李争渡的轻声安抚下,渐渐安静下来。
李争渡看着上身效果,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宋清微仍旧盯着李争渡,直看得李争渡受不了了,主动开口,“你今日看起来好像很累?”
宋清微垂下眼睫,“嗯。”
李争渡:………真的就没话说了吗?
李争渡:“那你今晚早日休息吧。”
宋清微鼻腔发出一个单音节,像是在“嗯”,又像是在“哼。”
李争渡忍不住笑了,心情终于放松下来,跟宋清微并排坐着,两人一猫。
微风轻轻吹过,庭院中的树叶沙沙作响,细碎的阳光洒下,落下一片片光斑。
韩云间被刺杀,有最大嫌疑的人自然是白岩山和岑溪。
看来韩云间要离开临安的消息让两人深感不妙,行事自然狗急跳墙了些。
夜色如墨。
李争渡一袭黑色夜行衣,悄然来到岑府的外墙下,观察着府邸的布局和守卫的巡逻规律。
片刻后,她瞅准时机,借助墙边的一棵树,轻轻一跃,便翻上了墙头。
小心地躲避着巡逻的守卫,李争渡很快便找到了岑溪的书房。
不一会儿,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李争渡微微眯起眼睛,躲在一处暗影中,只见岑溪和他的一个手下正朝着书房走去。
李争渡跟上,待两人进入书房后,她寻了一个隐蔽的位置,透过窗户的缝隙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只听那手下恭敬地说道:“大人,韩云间果然与今日我们所见到的那女子关系不浅。”
“而且……”他顿了顿,“属下通过与那女子交手,也明确了那女子的身份,她确实就是暗鸢。”
岑溪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没想到那个暗鸢竟如此厉害,用他拿捏韩云间的计划怕是不行了。”
手下低头道:“大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岑溪微微沉思片刻,说道:“继续派人盯着韩云间的动向,一旦有什么动静,立刻通知我。”
“至于这个暗鸢。”
岑溪微微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陷入沉思。
手下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静静等待着岑溪的指示。
片刻后,岑溪开口道:“现如今我们人手不足,这个暗鸢,先别去招惹了。”
手下连忙应道:“是,大人。属下立刻去办。”
岑溪又道:“白岩山那边有什么动静?”
手下回道:“白侍郎派出去传播暗鸢身份消息的人被暗杀了,现在正在焦头烂额着呢。”
岑溪皱起眉头:“这个蠢货,真是成事不足 败事有余!若不是我留了个心眼,差点也搭进去了。你去告诉他,之前的计划行不通了,让他抹干净些,别让韩云间抓住了小辫子。”
手下应道:“是。”
岑溪挥了挥手:“去吧,有任何情况立刻向我汇报。”
手下恭敬地退下,书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岑溪坐在椅子上,眼神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李争渡在外面听到两人的对话,心中冷笑一声。
你说行不通就行不通了?好戏可还没开场呢。
突然,她敏锐地感觉到院子外似乎有人正朝着这边走来。
李争渡收敛心神,迅速地躲到暗处。
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下人在门外恭敬地禀报:“公子,老爷派人来请您去前厅议事。”
岑溪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不悦,但还是整理了一下衣衫,起身前往前厅。
前厅,岑国公面色严肃地坐在主位上。
看到岑溪进来,岑国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严厉,“你可知我今日找你来所为何事?”
岑溪心中已有猜测,但还是恭敬地问道:“孩儿不知,请父亲明示。”
岑国公冷哼一声:“之前你重伤,我也不说什么,如今你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再也不能推脱。你明日必须去左丞相府上登门道歉。”
岑溪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心中极为不情愿。
“父亲,孩儿……”
岑国公打断了他的话:“此事关系到我们国公府的生存危亡,你必须去。”
岑溪咬了咬牙,无奈地应道:“父亲,韩幼筠已经放出话来,永远不想再见到孩儿了。”
岑国公拧眉,“那是你需要去考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