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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案?

男人知道,但是:“那又怎样?港岛这边,能混出来的,哪个人手上是干净的?”

林青澜:“你开个条件,把我放了。”

男人微笑:“好啊,你把这个喝了。”

他端起那杯水。

林青澜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但她不可能喝,她又不是傻子,都看见男人往里面加了东西,她能喝才怪。

“你看,让我开条件,你又不做,你们大陆人那么奇怪的吗?”

上升到地域歧视了?

林青澜皱眉:“要是出什么事情,别怪我没提前告诉你。”

男人不是很在乎:“能出什么事情?你知道我是谁吗?红灯区,知道吗?”

林青澜不是很清楚的,但能叫做红灯区的,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地方。

难怪这男人有恃无恐。

男人耐心似乎消耗得差不多了:“是你自己过来,还是我过去。”

林青澜不可能过去,她后边就是桌子,退无可退,双眼紧盯着男人。

男人站起来,脱了西装外套,直接扔在沙发上,解手表,脱领带。

眼神死死锁着林青澜。

那种眼神,像是猛兽盯着自己的猎物。

林青澜被看得非常不舒服,对方一步步走近,林青澜捏紧手里的针。

……

有了顾承筠的帮忙,周寅很快得到了当地政府部门的支持。

他们先联系了香港当地政府,说明了情况。

那边表示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会配合周寅去调查。

周寅着急的要命,晚一分钟,林青澜就多一分钟的危险。

此刻他只能耐着性子,跟对面说:“活生生一个人在关口能被人绑走,港口的人逃不开关系……”

他说的隐晦,但是意思很明确,他就是怀疑港口跟人勾结,要港口的人给交代,要是林青澜出了什么意外,他跟港口的人没完。

那边政府只是表示会尽快调查。

挂了电话,周寅让顾承筠帮忙:“我的通行证到时间了,我现在要带人过去,晚一分钟,青澜就多危险一分钟。”

“是应该快点。”周承筠点头,他的身份不方便过去,前面帮着周寅弄到了人,这会儿帮周寅弄通行证。

已经天黑了。

但顾承筠到底是个书记,打电话安排人,一个小时就把证件弄齐全了。

周寅带着人过去,这次过关,他们是有任务的,但由于香港管理特殊,他们所携带的工具,全部被收缴。

只能赤手空拳地过去。

周寅不急,带着人,又是有政府的背书,没有枪支就没有。

跟他过来的五六个人全是政府部门的。

他们过来,是跟香港这边政府商谈两地贸易合作的事情。

香港这边劳动力少且贵,深圳那边,劳动地丰富且低廉。

再次踩在香港的土地上,天是彻底黑了。

维多利亚港口的夜景还是那么美,人群来来往往享受这城市的繁华。

但是周寅完全没有心情。

香港这边的政府管理跟深圳不一样,到点下班了都没几个人上班的。

在深圳顾承筠是书记,他要安排人,基本是一句话的事情,还能让人快速办完新证。

在香港,想让人大晚上接待,那不可能。

所以周寅即便是过来了,也不能让这边政府的人帮什么。

他心里着急得很,跟同伴住在这边针对政府人员的招待所。

等同伴都进去了,周寅没去房间。

他现在去也是坐不住的,更何况他过来又不是真的指望这边政府的人帮忙找人。

他不可能等到第二天,外面的路被灯光照亮,他的内心却一片昏暗。

周寅从包里摸出一把小匕首,揣在身上。

虽然对香港不熟悉,但周寅也是混过的人,稍微打听了下,就知道了附近的红灯区在哪里。

进去之后,铺面而来各种鱼龙混杂的人和信息,还有穿着火辣的女郎试图贴上来。

周寅巧妙躲开,凭着敏锐的直觉,周寅找到了卖枪支的人。

那老板听周寅的口音不是本地的,问周寅买这个做什么。

周寅想了想:“跟对象过来,对象被人抓了,我得去找人。”

那老板脸上不意外,一副见得多的模样,反正只要周寅给钱,他就能拿货,管周寅干什么呢。

这边管理没有那么严格,枪杀各种犯罪事情,在这边都不算少。

如果周寅能靠这一把枪,救回来自己的女友,老板觉得也不错。

不过在这边不见的人,老板觉得找回来的希望很渺茫,谁知道被弄去了哪里?

周寅不管别人怎么想,买完东西,跟老板打听这边有没有人可以帮忙找人的。

老板看了眼他:“要找谁?找你被抓的对象吗?可能不太行,你对象在当地没什么信息,找起来需要的时间多。”

周寅摇头:“不是,你给我介绍就行了。”

他放了叠钱在老板面前,老板见钱脸色好了不少,给周寅指了方向,让他去找人。

周寅找过去的时候,几个人在玩儿骨牌。

四个男人,嘴里全叼着烟,小角落了有挥不散的烟雾,周寅还没走近,就被呛了。

那几个人看都不看过来。

周寅走过去,问:“哪位是张牙驹?”

几个男人看向其中一个,语气混不吝:“哈哈,找你呢大牙!”

那位被叫做大牙的人,摸着自己的牌,似乎没听到,只专注眼前的事情:“开啊,点数!”

周寅走过去,张牙驹明显不想理他,他心里忍着,但心想着不会忍很久。

开牌了。

张牙驹输了。

掏钱给人。

张牙驹点了烟,狠狠吸了一口,一手去抽牌,一边问:“找我做什么。”

周寅一直看着他的,即便他没看自己,周寅也知道他在跟自己说话。

周寅说:“听说你消息多,我想让你帮我找个人。”

“找谁啊?”

“艾米。”

周寅不会说英文,不过听着是这样读吧?

张牙驹还没说话呢,同桌的一位牌友兄弟,瞥了眼周寅,坏笑着:“这个名字是哪个夜总会的小姐?”

周寅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那我很难替你办事的啊。叫做艾米的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