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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宇婷气得银牙紧咬,怒目圆睁地吼道:“哼!正因为这东西贵重,我怎敢轻易带来?太子妃若不信我的话,那我现在立刻派人回府去取便是!”

听到这话,薛锦画嘴角微微上扬,冷笑着回应道:“行啊,既然如此,那不妨顺便把赵二大人也请来。”

“正好让她瞧瞧,这玉佩究竟是不是货真价实的真品。”

赵宇婷闻言,眼眸忽地闪过一丝亮光。

倘若自家二嫂能挺身而出,一口咬定自己所持有的玉佩乃是正品,而肖恩手中那块则是冒牌货,那不就意味着肖恩纯属信口胡诌、蓄意诬陷吗?如此一来,无论自己手里的玉佩鉴定是否真假,都已无关紧要啦。

想到此处,赵宇婷心中暗喜,毫不犹豫地点头应承下来:“好呀!那就快传我嫂嫂前来,她对这玉佩定然熟悉,只需稍加端详,便能辨别出究竟是谁在满口谎言、颠倒黑白。”

原本皇上以为这件事情很快便有定论,但如今看来的话………

此时此刻,事情的发展似乎渐渐偏离了最初的轨道……

就连站在一侧的镇国侯,心头亦是疑窦丛生,摸不着头脑。

在此之前,他仅仅只是听闻了肖恩的单方面言辞,便深信那个孩子确实并非是镇国公府的。

这一认知令他感到颜面尽失,于是迫不及待地赶来此处,想要让她立刻停止胡言乱语。

然而此刻,当他亲眼目睹赵宇婷那副沉着冷静、泰然自若的模样,甚至面对这般局面丝毫没有流露出畏惧之色时,他内心深处不禁泛起一丝疑虑:莫非真如她所表现出来的那样,一切都是一场误会?她如此淡定从容的态度实在难以让人轻易断言。

于镇国侯而言,实际上这个孩子究竟是否真的是镇国公府的孩子已然不再那般至关重要了,真正关键之处在于如何维护住镇国公府的声誉名望。

只要能把因这件事而给镇国公府带来的名誉损害降至最低点,那么他宁可选择暂且按兵不动,多等待一些时间也是无妨的。

由于东宫发生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声势浩大,几乎传遍了整座皇宫。

皇后娘娘闻听此讯后,自是火速赶来。没过多久,蒋氏也紧跟着抵达现场。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只见蒋氏恭恭敬敬地向前迈了一步,然后微微屈膝行礼道。

在前来此地的途中,赵宇婷身边的心腹早已将事情的大致经过向蒋氏一五一十地道明。

此刻的蒋氏心中已然对当前的状况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平身吧。”皇上面无表情地开口询问道:“不知赵二夫人是否识得此块玉佩?”说话间,皇上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太监将玉佩呈到蒋氏面前。

然而,此时皇上并未向其他人透露关于这块玉佩用途的只言片语。

正所谓君威难测,既然皇上缄口不言,在场众人自是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多嘴一句。

因此,在外人的眼中看来,蒋氏对于这块玉佩的来历以及其中所蕴含的秘密全然不知晓。

蒋氏先是定睛仔细瞧了瞧那块玉佩,紧接着又以一种极为恭敬的姿态回应道:“回禀皇上,臣妇虽见这玉佩之上刻有我家四妹妹之名,但它绝非出自赵家之物。”

“什……什么?”

听到蒋氏这番话后,肖恩不禁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之色,整个人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呆立当场。

而一旁的薛锦画则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略带戏谑之意的笑容。

赵宇婷见状,则深深地吸了口气,只觉得心中畅快无比,好似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头的阴霾瞬间消散一空。

就连镇国侯其内心深处亦不禁泛起丝丝涟漪,暗自思忖道:难道……当真会是自己错怪了她不成?

皇后此时也不禁开口说道:“皇上,依臣妾所见,此事恐怕真的是个误会呢!您瞧,肖大人手中所持的那块玉佩根本就不是镇国公府世子妃之物。”

“如此一来,便能证明与肖大人有着露水情缘之人绝非世子妃,想来不过就是一场误会罢了。”

她稍作停顿,美眸流转间若有所思地继续分析道:“再者说,看肖大人此刻的神情举止,似乎对事情的真相全然不知晓呢!说不定啊,是有居心叵测之人暗中使坏,故意将肖大人也一并蒙在了鼓里。”

皇上听闻此言,原本就严肃凝重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而一旁的赵宇婷见状,则趁机再次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哭诉起来:“皇上明鉴呐!臣妇一直以来都是严于律己、恪守妇道之人。”

“如今无端遭受这不白之冤,实在是令臣妇痛心疾首,恳请皇上务必还臣妇一个清白,同时严惩那些肆意造谣生事之人。”

随着赵宇婷这番言辞恳切的说辞,皇上的面色亦逐渐变得愈发难看,他转头看向肖恩,语气低沉地质问道:“肖爱卿,对于此事,你究竟还有何话可说?”

面对皇上的质问以及众人质疑的目光,肖恩却坚定地摇了摇头,高声回应道:“皇上,微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这块玉佩千真万确乃是世子妃所有!”

“事到如今,肖大人居然还敢在此处信口雌黄、胡言乱语!这实在是太过嚣张狂妄,目中无人!”

“来人呀……给我将肖大人拿下!”

赵宇婷则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挑衅般地瞥了一眼身旁的薛锦画,那眼神仿佛在说:哼,跟我斗,你还差得远呢!

然而,面对赵宇婷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薛锦画却表现得出奇镇定。

只见她不慌不忙地迎上对方得意的目光,神色从容淡定,丝毫不见半分慌乱之色。

“太子妃,此人可是你让人扛着个大麻袋带过来的,难不成太子妃和这位肖大人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勾当?”

“莫不是想要借他之口来诬陷于我,好达成太子妃你那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这番话语一出,在场的人皆是一片哗然。

皇后更是趁此机会火上浇油、落井下石道:“太子妃,镇国公府世子夫人所言是否属实?”

“还是你当真与肖大人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易吗?”

此刻,皇上原本就有些不满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难看,但皇后似乎并未察觉到皇上的情绪变化,仍旧不依不饶地继续煽风点火道:“若是确有其事,你还是尽早如实招来为好,兴许皇上念及太子的情面,尚会对你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母后,镇国公府世子夫人不过是信口胡言罢了,您怎能仅凭她的片面之词就轻信呢?”薛锦画看着皇后,眼中满含不甘和质疑。

皇后闻言,气得脸色发青,怒声呵斥道:“住口!什么一面之词?如今事实证据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由不得你狡辩!本宫岂会轻易被人蒙蔽双眼?”

一旁的赵宇婷见状,连忙附和着皇后说道:“是啊,太子妃,难不成我嫂子所言还有假不成?这玉佩之事本就一目了然,若你无法拿出有力的证据来反驳,那就只能说明我所说句句属实。”言语间,赵宇婷心中暗自得意,只盼着能尽快了结此事。

然而,薛锦画却依旧显得格外镇定从容。

她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东宫门口,瞧见那里有几道人影正鬼鬼祟祟地闪动着。

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不紧不慢地回应道:“急什么?即便赵二夫人坚称这玉佩并非出自于你之手,但这也仅仅是她一人的说辞而已,并不能就此定论。”

紧接着,薛锦画又将矛头指向了赵宇婷,冷笑着讥讽道:“况且,你与赵二夫人乃是姑嫂,谁又能保证赵夫人不会偏袒于你,故意隐瞒真相、混淆视听呢?”

这番话犹如一把利剑直刺赵宇婷的心窝,让她顿时慌了神,气急败坏地叫嚷起来:“你……你简直是血口喷人!我嫂嫂乃堂堂蒋氏之后,知书达理、品行端正,怎会干出这般有辱门风、欺瞒皇上的丑事来?”

“太子妃,事实已然明明白白地摆在此处,我好心奉劝你一句,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啦,妄图于此处胡搅蛮缠、拖延时间,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倘若你当真与肖大人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倒不如趁早坦白从宽。皇后娘娘可是发下话来了,念及太子殿下的情分,不会过多与你计较的。”

此刻,皇上亦微微皱起眉头,面露不悦之色,沉声道:“太子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世子妃所言是否属实?朕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众人皆知,皇上如今已是怒不可遏,仿佛随时都会雷霆震怒一般……

就连一向沉稳的镇国侯,此刻竟也有些如坐针毡,坐立不安起来。

“父皇,镇国公府世子妃所说的话自然是假的。”

赵宇婷见状,愈发地气恼,她指着那块玉佩,愤愤不平地说道:“哼!事已至此,太子妃竟然还这般嘴硬,非要说这块玉佩乃是属于我的。”

“既如此,那太子妃不妨拿出确凿的证据来,以证明此玉佩是我的,否则,今日之事怕是难以善了。”

一时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太子妃身上,静待她接下来的举动。

“我自然是会证明。”

“太子妃所谓的证明,难道就是在这里胡诌吗?”赵宇婷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说道:“还是说,太子妃其实是故意在这里拖延时间,想要玩弄我们大家呢?”她那充满挑衅的话语,犹如一把火,瞬间点燃了在场之人心中的怒火。

皇上听闻此言,龙颜大怒,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太子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倘若你再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朕立刻就将你和肖大人一同拖出去严惩不贷!”

赵宇婷见状,心中暗自得意,她轻轻勾了勾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而一旁的皇后,则是眸光微微闪动,这个世子妃果真是个厉害的,竟然能够一举将太子妃给扳倒。

就在这时,一名小太监匆匆跑了进来,跪地禀报:“启禀皇上,庄亲王府夫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