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极端人士,确实会做一些丧心病狂的事,不过现在他们也不能下定论。
“嗯,他们那也有,我们之间也有沟通,他们那甚至比我们这更加猖獗。”
听完陈铭章的话,张文静厚重的眼镜倒映着光,“这样一个危害存在,对所有人都不利。”
“对,所以我们三方一直保持联系,就是为了不想在共同面对丧尸,异兽这些敌人时,还要小心来自同类的攻击。”
听到这些话,陆以泽才冲着张文静点头,张文静收到示意后,将先前的那些画面对陈铭章等人又输入一遍。
陈铭章一行人在接收孙建白记忆后,脸色怪异。
发现陆以泽等人一直看着他,陈铭章这才皱眉开口,“这间实验室,与北城摧毁的那间,极其相似,但是不出意外,应该占地面积的上百倍。”
他们同样只看到其中一段记忆,而陈铭章之所以能做出这样的判断,自然有他的依据。
“我们曾经将北城的那间实验室做过拆解,发现这些实验室有着严重的阶级分配。”
“从一个实验室所能容纳的人数,到瓶灌数量可以推测出其所在阶级,而一个阶级的数量分布又有规律,呈现一个金字塔形态的迷宫。”
“想你们之前在临城发现的那个小型实验室,便是其中最低等级的实验,操作最为容易,实验对象也是最低阶的丧尸和普通人类。”
“再逐一改变层级不断往上,其中孙建白所在的异能者实验在北城应该处于最高级实验。”
“但是,在刚刚看到的记忆里,孙建白所做的实验,应该只是处于倒数第二阶层,这个阶层的实验数量庞大,可以借此推测出这个实验室的规模。”
陆以泽对这可能近万平的实验室不感兴趣,他转动着姜月左手无名指上的指环。
“东古基地内,有人在末日来临前,就察觉到丧尸的存在吗?”
陈铭章听到这话,速度极快地视线落在陆以泽身上,他好似随口一问。
但陈铭章睁开一直微眯的眼睛,沉默好一会儿后承认,“嗯,已经有所察觉。”
范建听到这话,热血往脑袋上涌,“既然有所察觉,为什么不能提前说?就看我们这些普通人陷入恐慌?!”
“不是不说,那是六区队长在一次实验中无意间发现,人体内的基因已经在逐渐开始转变,而所谓的丧尸病毒,只是在加快这种,不知道能否称为进化的基因。”
“不论是彗星降落,还是丧病爆发,都是在加快这种进化,一开始六区队长研究过遏制病毒的方法,却以失败告终,不过也因为她的实验,发现了丧尸以及异能者的弱点所在。”
陆以泽看了一眼姜月,揉捏着她的手,姜月抬眸不解地望着陆以泽,和以前一样,满心满眼都只有他一个人。
陆以泽眼底阴鸷,还是觉得像上辈子那样好,她除了他之外什么也没有。
不过到底他这辈子没疯,还是努力恢复成一个正常人,“你们基地内,有没有姓姜的人。”
“姜……”陈铭章视线落在了姜月身上,随即脑子里划过一个人的身影,但又看了眼姜月,摇了摇头,“有倒是有……”
“怎么了?”陆以泽看他面露难色,于是追问。
陈铭章尴尬地用手指挠了挠脸,“有个姓姜的疯子,应该……不是。”
主要那人长得可没有姜月好,也没看出什么相似之处,只是同一个姓,他从一开始接触陆以泽的时候,就调查过他身边的所有人。
虽说姜月的信息被人掩盖过差不多太多,不过也不能就这样说明她和那个疯子有关系。
“嗯。”
陆以泽没过多纠结,姜月的身世他不好奇,甚至对带走她的亲人没有半点好感。
弄丢小孩,好不容易把小孩找回去后,又养得多少有点不正常。
谁家正常人喜欢一个人不是想着去接触,而是自顾自收集一堆破烂,在藏在贴满照片的地下室,偷穿别人校服窝着睡觉?
姜月发现陆以泽握着她的手加重,于是侧头看了他一眼,发现陆以泽此时嘴角咧着狰狞的笑,心情愉悦。
张文静刚刚看姜月记忆的时候,看到过一点不该看的,此时看到陆以泽脸上的笑,嘴角抽搐,一个两个,都不是很正常。
变态,都是变态,张文静摸着脸,对自己身为唯一一个正常人这件事感到自艾自怜。
陈铭章有时候也搞不懂陆以泽基地这些人,从上到下,好像就没有一个脑回路正常的,他咳嗽一声,唤回他们往四面八方飞的思绪。
“我已经将那些尸体送回东古基地找专人研究,只要研究出结果,我就给你们传信息,还有你们说的海底实验室,我也会汇报给上头,你们暂时不要冲动行事。”
“接连发生这么多事,你们也没有喘息的机会,虽说我们基地现在正处于重建状态,但还是可以给你们腾出住处,你们要不要在这住下?”
陈铭章没好意思说,估计他们那山中央的基地,说不说已经连门都被埋了。
陆以泽却回绝了他的提议,“不必。”
陈铭章知道陆以泽孤僻,也就不再多说,看他用异能扭转出空间气流,还带着点羡慕,穿越空间什么的确实方便。
下一瞬,陆以泽等人回到他们的基地,还好基地受损不算严重,甚至连小白的狗窝都没损坏。
虽说在它升阶之后,这个狗窝已经只能塞下他几只足,但问题也不大。
“诶嘛,总算回来了,果然哪里都不如自家狗窝。”范
建吐出一口气,虽说基地内乱糟糟,还有石子散落,不过也没太大影响。
姜月其实对住所没什么所谓,只要把陆以泽挂在她眼前,让她疾行上百公里都不是事。
张文静盯着姜月那种清纯干净无害的脸,回想起,在她脑海里看到的一些胡思乱想,别说,有些想法还挺考验肾。
她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陆以泽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