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行数日,一路上我看着两岸的景色不断后退,心中却始终萦绕着此次任务的沉重压力。
终于,船缓缓抵达了苏州码头。我步伐沉稳地踏上码头,付清船资,望着眼前这熙熙攘攘的场景,熟悉感与紧张感交织在一起。
这片土地,往昔我也曾因公事涉足,可如今却因那邪恶的白贯,使其处处暗藏危机,每一步都仿佛行走在刀刃之上。
而我肩负着六扇门的使命,铲除白贯、保江湖安宁的信念愈发强烈,如同熊熊烈火在胸腔燃烧。
岸边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商贩们扯着嗓子叫卖着各类特色货品,行人的交谈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幅充满烟火气的市井画卷。
但我无暇欣赏这繁华,目光坚定地穿过人群,径直朝着城内最热闹的苏州酒馆大步走去。
这酒馆,向来是江湖消息汇聚之地,三教九流在此喝酒畅谈,不经意间透露的只言片语,或许就能成为我追踪白贯的关键线索。
踏入苏州酒馆,喧闹声如潮水般扑面而来,混杂着酒气、汗味以及各种食物的香气。
我目光扫视一圈,找到一个较为隐蔽的角落坐下,随即向店小二要了一壶酒,看似漫不经心地酌饮,实则眼神犀利地打量着周围的每一个人
。这些人来自不同的门派、阶层,从他们的衣着、神态和举止中,我试图判断出谁可能知晓白贯的下落。
酒过三巡,周围的人愈发放松。这时,邻桌几个江湖客模样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们身形矫健,眼神中透着几分豪爽与不羁,此刻正兴致勃勃地谈论着近日苏州城里的一些奇闻轶事。
我不动声色地将凳子稍稍挪近了些,身体微微前倾,耳朵像敏锐的猎犬一般,精准地捕捉着他们的每一句话语,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可能与白贯有关的细节。
正当我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该如何进一步探寻有关白贯下落的时候,突然间,一阵嘈杂声传入了我的耳中。
这声音来自于我身后的那张桌子,听起来像是有三个人正在那里交头接耳、叽叽喳喳地说着些什么。
隐隐约约间,似乎提到了“白”这个字以及其他相关的内容。
听到这里,我想着难道是白贯的线索,还是他们知道这个人在哪里?
最后我就便转过头一看,这时我才发现。
只见那桌坐着三个男子,他们的衣着风格各异,其中一人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衫,身形略显瘦小,个头也不算太高。
而另一个则身穿黑袍,身材高挑,但体型略有些发福。
最后那个身着红衣之人,身高和前者相仿,既称不上高大,身材也算不上消瘦。
三人围坐在一起,神情专注地低声交谈着,仿佛在密谋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屏气敛息,继续全神贯注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只见那身着红色衣服的人缓缓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惋惜与无奈之色,重重地叹了口气后说道:“唉,咱也实在是想不明白,咱们那个曾经一同求学的白贯这到底是怎么了?
不就是因为那一场科举考试未中吗?何至于就此一蹶不振,乃至误入歧途呢?这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啊。”
旁边那位穿着白色衣服的人也跟着附和道:“哎,谁说不是呢?这世事无常,人心难测啊。
他做出这样的选择,咱们作为昔日同窗,如今也实在是管不了他了。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志向和道路要走,只是没想到他会走上这般邪路。”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黑袍人突然神色凝重地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嘿,你们知道吗?
我可听闻了不少关于他的恶行。他如今在江湖中竟号称邪恶书生,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
听闻他不知在那遥远而神秘的西域学到了一些诡谲莫测的邪门法术,回到中原后便开始频繁地抓一些无辜的小孩子来祭奠他那邪恶的法术。
那些可怜的小孩子被抓过来以后,他竟残忍地将他们的血放干,然后……然后像个恶魔一般将鲜血喝下去,简直丧心病狂!”
说到此处,黑袍人的双手不自觉地捏紧成拳,脸上满是愤怒与痛恨,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对白贯的恶行已经忍无可忍。
红衣人听闻此言,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问道:“哦,是吗?这……这也太可怕了!
那咱们肯定是打不过他的呀。咱们三个人虽说平日里也跟着师父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可在他面前,那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就咱们这点微末功夫,怕是还不够他塞牙缝的,万一哪天遇到他,恐怕连性命都难保啊。”
白衣人也皱着眉头,满脸忧愁地继续说道:“唉,他如今这般行径,也算是给我们这些读书人丢尽了脸面。
想当年,他也曾是个心怀壮志、一心向学的有志青年,谁能料到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呢?
这真是世事难料啊。”说罢,三人皆陷入了一阵沉默,唯有空气中弥漫着的深深叹息声,似乎在为曾经那个熟悉的白贯而悲哀,也为这江湖的险恶与无常而感慨。
听到这里,我点了点头,看来就是那白贯了,哈哈,看来系统说的没错看看在这苏州酒馆,真能找到白贯的行踪。
随后我不动声色地起身,佯装镇定地踱步到那三人桌旁,轻轻咳嗽一声,引起他们的注意。
“几位兄台,方才听闻你们提及一位故友,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压低声音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诚恳与急切。
三人面露警惕之色,相互对视一眼后,那身着白衣的男子开口道:“阁下是何人?为何对我们的谈话感兴趣?”
我微笑着开口说道:“哦,原来如此啊!你们刚才所提到的那个曾经一起读书的白贯,我倒是对他很感兴趣呢。能不能给我讲讲关于他的事情呀?”
当我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之后,他们几个人先是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在用眼神交流着什么。
紧接着,那位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皱起眉头,一脸警惕地说道:“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些事情可不是随便就能打听的哟,这位兄弟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比较好。”
看到这种情况,我心里暗自思忖着:看来光靠普通的说辞是没办法让他们吐露实情了,或许只有亮出我的真实身份才能够打破这个僵局吧。
于是,我不动声色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其他人注意到我们所在的这个角落。
确认安全无虞后,我慢慢地将手伸进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那块象征着我身份的六扇门腰牌。
然后,压低声音轻声说道:“实不相瞒,在下乃是六扇门的一名捕快。
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追查白贯这个人,此事关乎重大,所以希望各位兄台能够不吝赐教,如实相告有关他的详细情况。”
说完这番话,我紧紧握着手中的腰牌,目光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些人,等待着他们的回应。
三人看到腰牌,神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犹豫片刻后,黑袍男子叹了口气:“既然是六扇门办案,我们也不敢隐瞒。
我们确实与白贯一同读过书、考过试,但那已是多年前的事了。
后来听闻他走上了邪路,我们也与他断了往来。”
“那你们可知他如今身在何处?”我追问道。
黑衣男子微微皱眉,道:“前些日子,我们听闻他在苏州西北那片森林中出现过,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但具体情况我们也不太清楚,只是偶然听人说起。”
我心中一凛,苏州西北那片森林地形复杂,易守难攻,若白贯真的藏身于此,要将其抓捕绝非易事。
随后,我面带微笑地朝着面前的三人拱起双手,诚挚地道谢:“多谢各位了!若不是有你们相助,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如此顺利解决。”
那三个人见状,赶忙点头回应道:“啊呀,大人您太客气啦!能帮到您乃是我们这些小民应尽之责,何足挂齿呢?”
言罢,我再次向他们抱拳施礼后,转身迈出酒馆大门,径直朝着苏州城西北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