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天地浩劫之中,靳言凭借元素手串对灵能的精妙掌控,引导上古灵石的力量划分三界。
星芒金珠射出万千金芒,与灵石之力融合,在大陆的上方勾勒出神界的轮廓,那是一片被神圣光辉笼罩,法则森严的至纯之境。
炎阳火珠释放出无尽的火焰之力,与黑暗魔力相互交融,在大陆的下方塑造出魔界的雏形,那里将是被黑暗与欲望充斥的混沌之地。
而翠影木珠、灵波水珠与磐岩土珠的力量交织缠绕,稳固着中间的区域,形成了人界,人界充满了生机与希望,是万物生灵休养生息的乐土。
随着靳言的最后一道法诀,上古灵石化作一道通天彻地的灵柱,冲入云霄,将划分好的三界彻底隔绝。
元素手串也化作五道灵光,分别镶嵌在三界的边界之处,成为维系三界平衡与稳定的关键锁钥。
神界,灵能纯粹、法则森严、仙神居之的超凡圣境,光明与秩序永恒闪耀。
人界,万物繁衍、诸族共生、烟火缭绕的尘世凡间,生机与情感交织不息。
魔界,黑暗笼罩,魔力汹涌,魔怪横行的混沌深渊,邪恶与欲望肆意张狂。
从此,神人魔三界分立,这片大陆开启了新纪元,而枫璃仙尊的壮举,成为了这片天地间不朽的传奇,铭刻于岁月的长河之中,传颂千古,永不磨灭。
万年后。
陆陆续续有人修炼成仙,成为新晋之神,掌管着人界各个方面福泽,神宫也成为修行者向往之地,由靳言掌管。
大夏之国,周围小国层出不穷,均为大夏附属小国,国泰民安,世袭罔替,亦有宗门收取广大修行之人,由推选而出之人掌管。
魔界自成一派,享受着魔气,哪怕是有修士坠魔,也有容身之地,由封含蕴掌管。
靳言一袭淡紫色的枫纹神裳随风轻舞,衣袂间似有枫叶的光影闪烁,落入魔界境地。
“枫璃仙尊,今日有空来看魔神呀?”
“哟~枫璃仙尊,有空来我新研制的手艺。”
靳言一路走过,皆是与她打招呼的魔修,尽管魔界充斥着黑暗,却依旧如神界和人界一般有着自己的秩序。
她也算是魔界的常客,路过之人,皆会施礼唤她名号,给她极致的尊重。
只有她旁若无人的踏入魔神殿,也只有她可以直奔魔神寝殿。
封含蕴尽管已是魔神,却还是保持着在紫檀阁时的爱好,坐在桌前看着书籍。
“你来了?”仅仅只是听脚步,封含蕴便知晓来者何人。
靳言笑了笑,“幽言魔尊还是如此用功?”
封含蕴将书籍放好,捏了捏她的下巴道,“枫璃仙尊近日来是不是太过繁忙,忘记了魔界还有人在等你。”
靳言随意地坐在她身旁,故意伸了伸脖子道,“神界新晋仙人越来越多,总要安排妥当才好。”
封含蕴别过脸去,鼻子内冷哼道,“枫璃仙尊事务繁忙。”
靳言捧过她的脸正视自己,“好嘛,师父,是言儿错了呢。”
封含蕴正视她,顺势揽住了她的腰身,与她贴近道,“既已知错,可有补偿?”
靳言笑意不减,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当然有。”
被亲的封含蕴果然好了不少,她放过靳言,正色道,“今日来所为何事?”
靳言撑着自己的下巴,无奈道,“最近新晋的仙人真是不少,要不是有莞菱师妹和她家三个小的帮忙,我还没空来看你呢。”
封含蕴给她倒了杯茶水,递到她的面前,看着靳言边喝她边说道,“也算是丰富神宫,前阵子你不是还说人手不够嘛。”
靳言放下茶杯道,“现在倒是够了,”她抹了一把嘴角又道,“正好我遇到一人,你猜猜是何人?”
封含蕴看向她询问道,“何人?”
靳言习惯了封含蕴不喜猜忌的性子,随即道,“曾经玉仙阁阁主。”
封含蕴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水,听闻后,手一顿,“你去鬼市了?”
靳言点点头,“淳儿的后代又生了后代,我这个做祖母的,自然要寻些好物送去。”
封含蕴笑道,“那我也该备一份薄礼。”
靳言撑着下巴看向封含蕴,“当年淳儿身上的羊脂白玉可是你送的?”
封含蕴微微挑眉,不再言语,只是自顾自地喝着水。
靳言眯了眯眼,“我就说,果然是你,难怪当时觉得那玉佩的气息极为熟悉,魔气浓郁到可以压制住淳儿体内躁动的魔气。”
见封含蕴不回答,靳言又不经意地问道,“所以,暗皇阁现在还存在吗?”
“当...”封含蕴一怔,竟然在不经意间落入了靳言的言语陷阱当中,她赶忙喝水来掩饰尴尬。
靳言撑着下巴看着她,用力地挑挑眉,“师父竟是暗皇阁的那位神秘阁主,这件事为何不告知于我?”
封含蕴轻咳了几声,“不是什么大事。”
暗皇阁本是真旭仙人登仙以前所设,真旭仙人不问世事后,暗皇阁便交由封含蕴来打理,也是她最后的底牌。
靳言耸耸肩,【对现在的我们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女神还是冰山一座,冷冷的,也不知道我在这里万年之久,另一个世界的我是不是已经死掉了?】
听到此,封含蕴看向她,“前几日你说在修习新术,可有成绩?”
靳言撇撇嘴,“新术...”
【新术之法可将我送回原来的世界,我不敢,万一修成,恐怕要离开了这里了吧。】
封含蕴的拳头一紧,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刺破了她的手掌,靳言赶忙查看起来,“你怎么了?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封含蕴不顾自己的伤势眼睛死死地盯着靳言的脸颊,“若是有机会离开此处,你...你会离开吗?”
靳言皱着眉,她赶忙将封含蕴的手做了处理,好在现在的自己灵气充裕,不需要复杂的消毒包扎,紧靠着她的灵气便可为其处理好伤势。
见她死死地盯着自己,靳言抬头看向她,皱眉道,“问这个做什么?”
封含蕴垂眸,眼底尽是失落,她,还是会离开吧?
靳言没有发现封含蕴的变化,而是查看起桌上的茶杯,嘟囔道,“这套茶杯质量有问题,有机会我再去鬼市给你寻一套好的。”
“嗯。”封含蕴的失落溢于言表,可她原本的样子就是这般,靳言没有察觉到她的细微变化,尽管她们之间还存有那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