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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到这些人的面孔,温迪戈先是一愣,继而眼窝之中红光乍现。

“温……万翟先生,是需要亲自确认,还是我们替您介绍?”

这位高层话语老练,三言两语把万翟置于更高的位置,不过也把责任无形之中推向了万翟。

观望这边的群众们面面相觑,而后面还有更多的人相继赶来。

“郎白杨、毛细坤、黄钟峰、孟阙德……”

温迪戈低语着,哪怕这些人变化或大或小,但终究还是被他认了出来。

“我们找到的罗加皮、包二保等人已经确认死亡,如果需要死亡的证据,我们可以提供进行查验。”

“那么……”

温迪戈又说出了几个名字。

这些名字对应的人都是当年败坏师德的人,有些虽然不是直接教课的老师,但确实是拉偏架、给钱权子女开后门,从而使得万翟饱受绝望的仇人。

据他调查,有的人早已离开当地,到了别的地方发展,而且去向不明,因为有的甚至不做老师了。

那位高层人士顿了一下,让旁边的技术人员调取信息。

搜索完毕后,他将数据平板交给了这位不苟言笑的老高层。

“查到了。已经长期失联,且最后一次行程附近的避难区没有接收记录,确认为死亡了。”

“……”

失踪也不一定是死,万一跟那个唐袁满一家一样,躲在雾中以怪物的身份活着呢?

现场沉默。

这些群众想要惊呼“这怪物会说话”,但到底还是不敢乱开口招致麻烦。

广场上的战士们不禁溢出冷汗,已经随时准备听从命令准备开火然后暴毙当场。

不过,回答让他们松了口气。

“……履行约定吧。我要亲自杀死他们,这样才能作数。”

温迪戈摇晃着走向被死死押在地上跪着的这些人,一缕缕记忆涌上心头,弄得他几乎要暴走。

这几个人,以前做过的恶事大同小异,但不代表毫无作用。

小恶若是不顾,大恶就像是房间里的大象,除了受害的人,谁都觉得无所谓,甚至不存在。

再者就如一罐沙子里的几颗鹅卵石——人们捧起它的时候,会说这几颗石头真重,然而那些装满了大半瓶的沙子,却被当成了陪衬、毫不影响的装点。

沙子也有重量,沙子就是那些小恶,就是日常里万翟被不断被批评斤斤计较的“小事情”。

他们什么恶都做过,什么下作的事情都干过,无论旁人竭力想出什么恶劣的举措来质疑,万翟都能确定这帮人过去做过。

他弯下身,骷髅鹿头喷着寒气,死死地盯着第一个人。

“……万,老万,都是误会,你看我以前对你多好……”

尖爪盖在他的头顶,万翟没有停下半点,巨大的力量不断压迫着对方的头骨,蹂躏着皮囊下那跟豆腐似的一团东西。

有的人,到死都没想着如何认错,而是给自己的行为辩护,抠着细节给自己贴金。

对于这种人,死亡已经是最大的宽容。

至于他嘴里说的“好”,其实就是所谓的“我当时劝过他们”、“下手的时候我收着力了”、“我只是看着”之类的说辞。

实际上,都是无法验证的引导模糊,毫无价值,只有欺骗的意图。

接下来,第二个人。

恐怖至极的怪物来到跟前,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猛地一颤,想要挣扎起来逃跑,但是跪的太久,下身忽地麻了,一股抽筋的痛觉从下半身直往上窜,这一动就变得面目狰狞,脸上的肌肉挤成一堆,显然很痛苦。

万翟没有着急杀死他,而是问起了问题。

“当年你放狗咬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我……”

他痛得难得说话,连大口喘气都好像很难受。

眼前的温迪戈此刻更像是石像鬼,一动不动,似乎在等待。

良久,毛细坤缓过来,万翟又问了一遍。

“当年你放狗咬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毛细坤操着方言支支吾吾:“那……那是我哥叫的……”

“毛犷乾可不像你这么到处惹是生非,你犯事的时候,可是他一直给别人赔礼道歉……直说吧,你想怎么死?”

万翟这番话让毛细坤死命摇头,死不承认。

“不!不是!真的是我哥!你要信我啊!要不你连他一起杀了也行啊——”

带着强烈口臭,毛细坤唾沫横飞,整个人陷入一种歇斯底里。

而他压根不知道,万翟早就看完了他的内心想法,无数丧尽天良的念头还有对于周围所有人的谩骂充斥着这个男人的脑子,他怕死,但不想就自己一个人下路,于是就想连着家人也要一并牵连。

可怜他的哥哥,虽然不算什么好人,但也算个老实的小伙子,关照自家弟弟这么多年,最后还被这样坑害,着实令人咂舌。

其身后的战士后退一步,让出了空间,而毛细坤也是疯狂,这个时候居然想着逃跑,强迫自己撑了起来,背着被手铐锁住的双手要从旁边逃走。

噗——

沉闷的砸破声,就跟肉铺老板对着一大块背脊肉大砍一刀似的,毛细坤的身子停在了那里。

他的肾脏,连同肠胃,还有脊椎,在这一瞬间被打穿,夹杂着各种东西搅成一团。

温迪戈抓着他收回手,把这个亡命的畜生摔在地上,趁着这个至死都是超一流贱种的家伙还没死,开始了血腥残暴的“惩戒”。

剥皮、拆肉、挖内脏。

他并不吃,正如一开始,他唾弃仇人的血肉。

仇恨的意志压制了饥饿,他现在只想要报复,补偿那永远无法弥合的伤痛。

远远围观的人们露出不忍直视的扭曲面孔,一个个避开了视线有的甚至直接吐了出来、原地晕倒。

另外几人看到这一幕,各怀鬼胎的心思都一瞬间哑火,绞尽脑汁思考活下去的对策。

但他们从一开始就弄错了——

他们跟死刑犯似的跪在这里,本身就已经宣告了死期就是今天。

孟阙德望着多年后变成了怪物前来索命的万翟,心里的那种不平衡到了极点。

他比这些人更极端,嘴里磨着牙,憎恨这个当年他随意打骂的懦夫居然敢让他沦落到这种地步。

孟阙德现在就想,要是轮到他,他定要吐口水踹裆部,死也要恶心这东西。

“……妈的,老子还要去嫖,还要去跟那些个兄弟抢人,老子草——”

忽然,一阵头昏,然后是一道道让人恍惚的声音。

“杀了他……”

“吃了他……”

“然后继续自己的潇洒……”

“你值得站在他们的头上……”

咕咕——

他忽然看见,自己变成了布谷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