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吃了大量的西瓜,天命人此刻感觉肚子饱饱的,浑身充满了力量,精神也格外振奋。
他迈着轻快的步伐,沿着山崖小路缓缓前行,不多时便回到了半山腰的快活林。这里是去往山间小雷音寺的必经山道入口处,周围树木繁茂,景色宜人。
然而,当他走到道路边上时,却突然发现了一具倒在地上的和尚尸体。
这具尸体已经被冻死,面色苍白,毫无生气。
更让人惊讶的是,尸体的脖子上竟然围着一整张狐狸皮制作的狐裘围脖,看上去十分华贵。
尽管天命人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但在这寒冷的天气里,有个围脖无疑会让他感觉更加温暖舒适。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走到尸体旁边,伸手将那狐裘围脖从尸体的脖子上取了下来。
狐裘围脖入手柔软,触感极佳,天命人将它戴在自己的脖子上,顿时感受到了一股暖意袭来。
突然间,天命人的眼前景象如同电影镜头切换一般迅速变换,眨眼之间,他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处被大雪覆盖的山崖之上。
然而,令他惊愕不已的是,他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了,完全无法动弹,甚至连转头都变得异常困难。
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困境中,天命人只能以一种旁观者的视角,眼睁睁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在他的正前方,有一棵被狂风暴雪摧残得摇摇欲坠的大树。大树的枝桠上挂满了厚厚的积雪,仿佛随时都可能不堪重负而折断。
而在这棵大树的下方,一只全身雪白的狐狸正蜷缩在那里,它的一只脚被捕兽夹紧紧夹住,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渗出,染红了周围的雪地。
这只狐狸显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和痛苦,它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一双灵动的眼睛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就在这时,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出现在了天命人的视野中。
他背着一个沉甸甸的书篓,艰难地在雪地中行走着。当他走到大树下,看到那只受伤的狐狸时,不禁停下了脚步,脸上露出了一丝迟疑。
四周的风雪越来越大,如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天地间一片苍茫。
书生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最终心中一横,毅然决然地丢下了背上的书篓,快步走到狐狸身边。
他小心翼翼地将狐狸从捕兽夹中解救出来,然后轻轻地将它抱在怀中。
狐狸似乎感受到了书生的善意,它的身体不再像之前那样剧烈颤抖,而是安静地依偎在书生的怀里。
画面一转,场景切换到了一间小木屋内。
屋内的布置简单而朴素,一张木床,一张木桌,几把木椅,仅此而已。
书生站在地上,正专注地烧着一壶水。他的动作轻柔而娴熟,仿佛这是他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一样。
而那只受伤的白狐,则静静地躺在木床上,它的身上裹着一层厚厚的毛毯,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窗外的风雪声越来越大,狂风呼啸着,仿佛要将这座小木屋吹倒一般。
书生似乎并没有被这恶劣的天气所影响,他依然专注地烧着水,偶尔抬头看一眼窗外的风雪,然后又继续低下头去。
过了一会儿,水烧开了,书生小心翼翼地将水壶从火上拿下来,放在桌子上。
然后,他走到床边,看了看那只受伤的白狐,见它还在沉睡,便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到桌子旁,坐在木椅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屋内一片安静,只有风雪声在屋外肆虐。
不知过了多久,书生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平稳,他已经沉沉睡去。
就在书生熟睡的时候,床上有了动静,打翻了水壶,这让书生突然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早已没了白狐,而是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子,顿时愣住了。
那女子含情脉脉地看着书生,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温柔。
书生有些不知所措,他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渐渐地,书生的心跳越来越快,他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而女子则慢慢地靠近书生,它的嘴唇离书生的嘴唇越来越近……
最后,画面只剩下了二人亲到一起的剪影,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天命人眼前的景象如同一部快进的电影,各种画面如走马灯般迅速闪过。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书生,他与一位美丽动人的女子喜结连理,两人身着鲜艳的喜服,笑容灿烂,幸福满溢。
接着,画面一转,女子身怀六甲,腹部隆起,书生则温柔地陪伴在她身旁,呵护备至。
随着时间的推移,女子顺利产下一个可爱的婴儿,书生和女子共同承担起抚养孩子的责任,他们的生活充满了温馨和爱意。
孩子在父母的关爱下茁壮成长,聪明伶俐,勤奋好学。终于,孩子不负众望,在科举考试中一举夺魁,成为了状元郎。
他身着华丽的状元袍,骑着高头大马,荣归故里,引得众人瞩目。
而此时的书生和女子,也已步入暮年,他们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但眼中的幸福和满足却丝毫未减。
他们看着自己的孩子如此出色,心中充满了骄傲和欣慰。
随着时间的流逝,书生和女子逐渐变成了公公婆婆,他们的孙儿们围绕在他们身边,嬉戏玩耍。这一家人其乐融融,享受着天伦之乐。
画面一转,书生提着酒壶,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那消瘦的身影。
当他走到家门口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书生心头一紧,加快脚步冲进院子里。
映入眼帘的却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他的孙儿倒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
书生的心跳瞬间加速,他的双腿像被钉住了一样,无法动弹。
过了好一会儿,书生才回过神来,他踉踉跄跄地冲进院子,四处寻找其他家人的身影。儿媳妇、孙女……一个个都倒在院子里,鲜血染红了地面,她们已经没有了气息。
书生的身体开始颤抖,他的手紧紧握住酒壶,仿佛那是他最后的一丝依靠。
恐惧和绝望笼罩着他,他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书生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声响,他警觉地抬起头,发现声音是从屋子里传来的。
他毫不犹豫地冲进房间,顺手拿起了一把柴刀,当作自己的武器。
当书生冲进房间时,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他的孩子躺在床上,身体被一个面目狰狞的妖怪啃食着。
孩子的身体还在微微抽搐着,显然还没有断气,他的手艰难地伸向书生,似乎在求救。
书生的心如刀绞,他想要冲上去救孩子,但恐惧却让他的双腿像被铅块压住了一样,无法挪动一步。
就在这时,那妖怪似乎察觉到了书生的存在,它缓缓转过头来,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竟然是书生的妻子!
书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妻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画面突然一转,书生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的额头渗出一层细汗,心跳也有些急促。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仍然身处那座简陋的木屋之中,炉子上烧着的水,还在不停地翻滚着,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
书生的目光落在床榻上,那只白狐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不过它已经醒来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正好奇地盯着书生看,仿佛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书生这才意识到,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南柯一梦。
他凝视着那只白狐,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白狐的皮毛如雪般洁白,柔软而光滑,让人不禁想要触摸一下。然而,书生的脑海中却不断闪现出梦中的情景,那血腥的场面和白狐哀怨的眼神,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
书生的视线慢慢移到墙角的那把柴刀上,它静静地靠在墙边,刀刃闪烁着寒光。书生盯着柴刀,心中的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只白狐,是将它放生,还是……
画面再次发生了变化,屋外的大雪已经停歇,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书生轻轻地推开木门,一股清新的冷空气扑面而来,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书生围上用白狐皮毛制成的围脖,感受着那温暖的触感,然后迈步走出木屋,来到山崖边。
山崖下的雪景如诗如画,银装素裹的世界让人陶醉。书生站在崖边,俯瞰着下方的山谷,心中的烦闷渐渐消散。他弯下腰,捡起放在地上的书篓,背在身上,然后沿着蜿蜒的山路继续前行。
画面就此终止,天命人也从动弹不得的画面之中回到现实,他身上围着的狐皮围脖,突然化作一只小狐狸,对天命人说道:
“官人且留步听我诉说。我本是山中修行的狐妖,一心想成人。谁料那日出门觅食,中了猎户埋下的陷阱。朦胧中一书生前来,将我救下,带回家中养伤。
我动弹不得,心中却满是感激。原想待身体康健,便助他求取功名,以报救命之恩。没承想,那书生南柯一梦,梦醒后将我残杀,留下孤魂不散。
我苦苦寻觅,才知他遁入空门,就在小雷音寺中。恳求官人,取我毛发,化身前往,见他一见,解我心中困苦。 我知他藏在寺中偏殿,有劳官人,带我去见他。”
说完之后,尾脖消失,融入天命人体内。天命人只能苦笑,独自感叹道:
“仗义每多屠狗辈 负心多是读书人啊!”
这无缘无故多了个任务,天命人也有些郁闷,可谁让他自己贪心要动那围脖呢。
天命人继续前行,目光被路边的一个身影吸引住了。他定睛一看,只见路旁边有一个身体健硕的僧人正跪在雪地之中。
这个僧人与众不同,他竟然不惧寒冷,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裳,而且还束缚着自己的双手。这奇特的造型让人不禁感到好奇,天命人忍不住走上前去,开口问道:“嘿,哥们,你这造型挺独特啊!你在这儿搞什么行为艺术呢?”
然而,那僧人并没有像其他妖怪一样对天命人的到来表现出丝毫的惊讶或敌意。他依然保持着人的样貌,只是淡淡地看了天命人一眼,然后说道:“小僧在此苦修武道,还请小施主不要打扰我清修。”
天命人则有些犯贱属性上身,上前调侃道:
“你很会打吗?你会打有个屁用啊?出来混要有势力,要有背景。你哪个道上的?”
那僧人还是忍耐,说道:
“小僧,法号不能,乃是黄眉师父的二弟子。小僧脾气不好,还请施主速速远离。”
天命人却更为不屑,说道:
“原来是小瘪三!”
这句话彻底惹毛了不能,他背着双手站起身来,说道:
“这是你自找的!不过出家人有好生之德,只要你能逼我用手,就算你赢!”
说着直接一个回旋踢,冲着天命人而来。
天命人本以为,以他修炼者的实力去面对一个普通人类,无论如何都是优势在握,绝对不可能输。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不能的回旋踢如闪电般击中他时,那股巨大的力道犹如排山倒海一般,带着凌厉的劲风,直接将他踢飞到了半空中。
这一击不仅让天命人猝不及防,更是让他遭受重创,一口鲜血狂喷而出。但这仅仅只是个开始,更糟糕的还在后头。
只见不能的身体瞬间变得通红,仿佛燃烧起来一般,同时散发出滚滚红色蒸汽,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他毫不迟疑,猛地一蹬地面,如同炮弹一般直直地冲向空中,紧紧跟随在天命人身后。
在空中,不能如鬼魅般迅速移动,不断地对天命人发起猛烈的踢打。每一脚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如同暴风雨中的雷霆,让人避无可避。
天命人虽然竭力用手臂去格挡,但不能的攻击实在太过凶猛,他感觉自己的手臂就像是被重锤狠狠地砸中一样,剧痛难忍,甚至怀疑手臂已经被打断。
然而,不能的攻击并未停止,他在空中如影随形,不给天命人丝毫喘息的机会。终于,在不能最后一脚狠狠地踢中天命人的胸口时,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天命人的胸口明显凹陷下去,仿佛被重锤砸过一般。
这致命的一击让天命人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他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狠狠地击飞出去,然后重重地砸落在地上,砸出一个深达一米多的大坑。
天命人气喘吁吁,艰难吞下一颗保命的丹药,这才踉踉跄跄的从深坑之中,站起身来,擦去嘴角的血迹,对不能说道:
“在武道方面,与我交过手的人中 没人比你更优秀。我天命人愿称你为最强。”
不能却缓缓落地,摇摇头说道:“我不需要弱者的肯定.\"
天命人嘴角泛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轻声说道:“你刚刚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啊,现在,轮到我出手啦!”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戏谑和自信。
不能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他凝视着天命人,眼中闪过一丝警惕。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如闪电般击中了他的后庭。
不能只觉得自己的菊花像是被撕裂开来一般,剧痛难忍。他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双手的束缚,去捂住那痛苦不堪的部位。
“啊!我的痔疮啊!”
不能终于忍不住失声惨叫起来,那声音在空旷的雪地中回荡,仿佛整个世界都能听到他的痛苦。
随着这声惨叫,不能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飞了出去,直直地冲向天空。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像一颗流星一样,猛地一头扎进了厚厚的雪地之中。
雪地上溅起一片白色的雪花,仿佛是为不能的惨状而哀叹。而不能则在雪堆中一动不动,菊部血流不止,显然已经昏死过去。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原本站在不能面前的天命人,竟然慢慢地变得模糊起来,最后完全消失不见,仿佛他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而真正的天命人正站在不能原本站立的位置的身后,双手的食指和中指合并,直直地指向天空。
天命人淡淡的一笑,甩了甩指尖的血迹,自豪说道:
“这就是花果山最强武术奥义,千年杀。不能兄,承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