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听到方元白那个没良心的侄子不难,她来到了村长家打听了一番便全都知道了。
原来就在村最东头,全村房子盖得最豪华的就是他家。
“你们是老方家的什么人啊?说起来老方媳妇真惨,我们平日里也尽量给送点吃的,我也给她申请了低保,可,可她一个这样的人,哎,可怜。”
“你们是准备去找他那个侄子吗,不瞒你们说那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人家女儿的命钱他都一分不给人家妈妈,还亲侄子呢,从来都没来看过,可能就盼着她快死了自己独吞那笔钱就理所应当了。”
可见方家侄子做的这事并不是什么秘密,人尽皆知,可却都无可奈何。
“放心吧,恶人最有报应,你们做的这些好事一定会得到福报的。”薛柠并未再跟村长多说什么,便匆匆前往方家侄子家。
方家侄子名叫方福,他原本过得就不错,自从独吞了方琴琴的赔偿金之后更是有一种自己高人一等的感觉。
不过,他日子没自在多久,因为很快他就老做梦梦到自己的那个死了的大伯阴魂不散的总是让他还钱。
“就剩下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婆子了,这么多钱在她手里有什么用,她又不知道怎么花,岂不是可惜了。”
方福自然是不愿意装进自己口袋的钞票再拿出来。
再说了,一个死了的人还能做什么妖。
于是,他便找了一个有点本事的人来家里操作了一番,家里贴上符纸,身上带着符纸。
果然,那个死鬼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梦里。
原本就在他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仅仅是过了没几个月,他的好日子又被打乱了。
这一次他那个死鬼大伯不仅仅出现在梦里了。
他还能出现在他的床前,他的车后座,甚至于他上厕所的时候都能看到并排一起的人是他的大伯。
而大伯似乎只有一个要求:把赔偿金还给他那个神经病大伯母。
可,这怎么可能,那笔钱已经被他花的七七八八了,他还不了了。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他下了血本请来了一位大师,这位大师可是远近闻名的。
果然,大师三下五除二的就将他那个死鬼大伯给收了。
为了永绝后患,他又给了大师一笔钱让他直接将死鬼大伯的鬼魂给灭了,让他永远都不会再作妖。
大师也是个只认钱不认世间公道的主儿,谁给钱就给谁办事。
让一只鬼魂魂飞魄散并不是难事,更何况还是一只没什么能耐的孤魂野鬼。
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法事即可。
于是,当薛柠赶到方福家的时候,正好就看到了那个身穿长袍,拿着符纸手舞足蹈,如跳梁小丑般的傻逼在院子里上蹿下跳。
而那个丧良心的方福和他媳妇正非常虔诚的跪在地上,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而他们围着的正式一圈熊熊燃烧的火圈,在火圈中央,方元白的魂魄已经蜷缩在地上,非常痛苦的扭曲着。
他的魂体已经若隐若现,明显的很快就要消散了。
薛柠见状,二话不说一张符纸就冲这那个火圈扔了过去。
只听噼里啪啦一阵声响之后,那圈燃烧的十分旺盛的火焰就像是被一桶水给瞬间浇灭了。
阵法被破,那个还在手舞足蹈的傻逼猛地就吐出一口鲜血,接着就一头栽倒在地,如死猪一般一动不动。
而方福和他媳妇见这突发状况吓了一跳。
看到很快自己家的院子里就被两个不认识的人闯入,他反应还是很快的,就知道来者不善。
他起身就想往屋子里跑,去拿手机报警。
他可管不了这么多,反正大晚上的擅闯民宅就是犯了法,被警察抓起来够他们喝一壶的。
可是,显然他是没有那个机会了,玄清反应也很迅速,见这坏蛋想要跑,指定没什么好事,一个健步冲上去,一记飞脚就踹了过去。
方福就这样空中划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后重重的摔落在地,还是脸着地。
摔得鼻青脸肿,牙都掉了好几颗,亲妈都不认识。
“往哪里跑,做了亏心事总是要还的。跑是跑不掉的。”
玄清抱着膀子,站在那里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薛柠这个时候已经将阵中央的方元白收入到了“温养符”中,她只跟方元白说了一句话:“剩下的都交给我好了。”
“你,你们都是什么人,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我,我要报警。”
方福坐在地上,顶着一张猪脸依旧嘴巴不饶人。
玄清这个时候感觉自己下手还是轻了,又想抬起脚再来几下,估计直到踹的他满地找牙他才能彻底老实。
薛柠冷哼一声,淡淡道:“嗯,快报警,马上报警,警察来了正好咱们好好算算账,你把你昧下的钱都吐出来,人家家里人还没死绝呢你就敢这样做,还真当方元白就没人给撑腰了。”
“你,你们是我大伯什么人,我可没听说他还有什么亲戚,你们就是骗子吧。”
方福依旧在嘴硬,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到他那个大伯居然还会有什么亲戚。
“这就不是你操心的了,抓紧报警,你不报是吧,我报。”说着薛柠便拿出手机作势要报警。
这个时候一边吓傻了的方福媳妇反应了过来,她赶忙上前拉住薛柠的裤腿,声音急切道:“大妹子,不要啊,有话好好说,都是亲戚,弄到警察那里多不好,不至于不至于。”
“少废话,你们干的这些事还叫人吗,警察来了全村人估计都能给我们当证人,不想坐牢就抓紧把钱都还给方家。”
玄清说着又上前踢了方福一脚,疼的方福哀嚎着。
“做事挺绝啊,还想直接让你大伯的魂魄魂飞魄散,还是人吗。真不配当人,当狗狗都嫌。”
“柠姐,不要轻饶了他们,别信他们说的,直接给他们上点颜色。”玄清发出真诚的建议。
薛柠自然答应,这好说。
于是她唇瓣微动,念起咒语,之后便分别在方福和他媳妇的脑门上各自给了一巴掌。
“哎呦呦,头好疼,好疼。”
“你这是用了什么邪术,好疼,疼死我了。”
瞬间,方福和他媳妇的哀嚎声就在夜空里响起,在玄清听来,这是今晚最美妙的声音了,可以叫的更惨一些。
薛柠则非常耐心的做出了解释:“这是给你们两口子的惩罚,钱呢三天内一分不少的还给方琴琴的母亲,给她将钱存入银行,然后安排她住进养老院。方琴琴的冥婚也抓紧给我退了,三天后我也要见到退婚书。”
“如果不按照我说的办好,你俩这头疼的毛病这辈子就别想好了,不信呢你们可以试试,保准一天比一天厉害。”
“三天后我自然会再来看你们是如何做的,我满意了自然会让你们也轻松。”
薛柠说完这些之后便招呼玄清离开。
而院子里不知死活的那个“大师”依旧不省人事。
“他的那点用来害人的道行已经被我给废了,这辈子别想再在干这行了,不分善恶只认钱,这样的人到哪里都是败类。”
薛柠的话让玄清感觉很爽,对这个处理结果很满意。
而方福真的会按照薛柠所言去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