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苏恩已经直接被男人一把拽起来。
聂慎远的力气很大,苏恩仿佛小猫咪一样被他拎起来,然后整个人都窝进了他臂弯里。
或许下面应该再发生点什么,然后她就可以凭着美人计顺利把这件事带过了。
但前提是她没有嘴贱偿。
下一秒,她迫不及待地问了句:“聂老师,你不生气了吧?”
聂慎远:“……”
没好气地深吸一口气,他无情地把她的手掰开,压住身体里乱窜的邪火。
他今天是真有点生气的。
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觊觎的感觉实在不爽,现在瞧着小狐狸为了蒙混过关,又在那儿打滚撒泼耍无赖,居然还把对付老太太的那一套伎俩都使出来了。
漂亮的小混蛋,到处拈花惹草到处留情,还一副无辜又委屈的模样。
之前每次犯错,都仗着他宠她,认为最后卖乖耍赖就可以轻易糊弄过去。
所以她才不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不知道有些错误是原则问题,绝对不能犯的。
过度的纵容,并不是好事。
这边苏恩表演了半天也没见面前的聂慎远像以前一样给她翻篇,只好挫败地擦掉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
“聂老师,到底我要怎么做你才不生气啊?”苏恩怨念地问。
聂慎远丝毫不动容,一副等会儿回到家要跟她开座谈会的架势,直接发动车子:“不要吵我,回家再说。”
回家再说啊……
就不能现在给她翻篇了吗……
苏恩瞬间觉得世界都变成黑白了。
从小到大,她每次犯了错,老爸也会跟她生气,但她从来都能靠着厚脸皮功夫各种死缠烂打,最终得到原谅。
今天聂慎远生她的气,家里还有个老太太在。
要真的回家再说,聂慎远的怒火,再加上老太太对她的嫌弃,说到今天晚上还能说完吗?
车子开出方亦铭住的小区大门,一路驶上城区主干道。
聂慎远专心开车,一路目不斜视。
苏恩其实很容易心虚,再度厚着脸皮再次抱上他,拖长了声音撒娇:“我错了,我错了,聂老师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我一般见识好不好。”
一边使劲讨好,一边贼兮兮地偷看男人的方向,见这人两手握着方向盘,薄唇紧紧抿着,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
咬咬牙,她只得再接再厉地加了句:“聂老师,我爱你……”
聂慎远这回总算有了丁点反应,垂眸淡淡扫过去一眼。
小女人仿佛犯了错被大人训斥的小孩,还在对他可怜兮兮眨巴眨巴着眼睛呢。
不过不好意思,今天这招没用了。
男人“绝情”起来是真绝情,尤其是现在的聂慎远。
他再次无情地拨开苏恩,并回了她一句:“把手拿开,今天不用你爱了。”
三分怒意七分无奈。
苏恩:“……”
啊啊啊啊啊啊!
连万能的“我爱你”都救不了她了!
苏恩气鼓鼓收回手,决定再也不要理这个人了。
只是过了几分钟,她没骨气的毛病又犯了,还是想最后争取一下。
想了一会儿,再次蹭到聂慎远背后。
她像无尾熊一样圈住男人劲瘦的腰,在他的背上使劲蹭了蹭:“聂老师,我想给你生孩子……”
聂慎远板着脸,依旧不为所动。
苏恩没辙了。
所以,这人今天是铁了心要跟她生气了吗?
苏恩的心里真的开始打鼓了,第一次聂慎远生气生得这么严重。
明明以前他们约定过,就算要生对方的气,也不许超过两小时。
现在她都这样道歉又认错了,他还冷着脸对她算什么?
杨晓苑说得没错,她就是个被宠坏的女人,谈恋爱真的受不得一点委屈。
苏恩埋下头,忽然沮丧难过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啪嗒,啪嗒……
一颗大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滚出来,掉在她白皙的手背上,砸出了晶亮的水花。
苏恩也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什么。
没等她来得及把这滴不争气的眼泪擦掉,车子忽然掉头,拐到路边戛然停下。
苏恩茫然地看了看车窗外,外面是一间酒店,又看了看旁边。
聂慎远已经转过脸,把手从方向盘上撤回,没好气地伸过来替她擦掉眼泪。
然后,他开口,语调带了她最熟悉的嫌弃:“苏恩,我们……”
我们离婚?
苏恩震惊地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男人的脸在车里光线下英俊又性感,眼睛漆黑又深邃。
苏恩突然升起更加不妙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聂慎远扫了眼外面的酒店,扯动嘴角开口:“我们……今晚不回家,先去这儿把正事办了。”
“办什么正事啊?”苏恩还没从刚才的状况回过神,一脸茫然。
那人直勾勾地瞧着她,一字一句答复:“把你办了。”
苏恩:……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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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下午3点的光景,酒店门口进进出出的都是客人。
苏恩是直接被聂慎远拽着进酒店大门的。
这间酒店是聂父集团旗下的星级连锁酒店品牌,大堂经理认得聂慎远,老远就领着两个领班过来迎接。
“聂老师……现在才下午哎!”苏恩在这边期期艾艾地小声提醒,怎么也没想到这人今天这么较真,天都没黑就想着那事儿了。
大堂经理殷情地带领下,苏恩被聂慎远牵着去了前台。
前台小姐异常恭敬地为传说中的太子爷服务。
聂慎远直接要了间总统套房。
总统套房有专用电梯,很快直达顶层总统套房。
苏恩这辈子还没住过总统套房,脑子里还晕乎乎的,电梯已经到了。
紧接着她就被某人拉进房间。
进门前,某人不忘在门把手上挂了“免打扰”的牌子。
*
总统套房位于这家酒店49层,据说曾经接待过英国首相,是整个酒店最奢华,最烧钱的一间客房。
名家设计的装饰,纯黑与淡咖色的基调,整个装修风格是不流于庸俗的奢华。
苏恩进门还来不及参观一下,就被某人压在门上狠狠吻住。
聂慎远的吻是前所未有的霸道激烈,苏恩很快就被他亲得晕头转向,意识不清。
男人滚热的呼吸灌进她的呼吸之间,滚烫的大掌也在她意识混沌的时候,钻进她白色的毛衣。
耳垂被他薄唇含住,那舌尖在她耳垂肌肤上挑弄,毛衣里粗粝的手指也配合着来回揉搓。
苏恩忍不住弓起背,瑟缩着呜咽出声,手指紧紧揪住他的西服纽扣。
聂慎远拉开一小段距离,一边亲她,一边低喘着说:“还想给我生孩子么?嗯?一下午,再加一晚上,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男人。”
苏恩红着脸继续做鸵鸟,这会儿异常老实。
聂慎远瞧着她乱糟糟的头发,低头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又贴着她的耳朵哑声命令:“先去洗澡,洗快点,别又在里面磨蹭大半小时,嗯?””
苏恩听话地哦了声,像鸵鸟一样扭捏去浴室门口。
才迈进浴室门,手腕又被男人擒住。
“一起?”聂慎远又笑,语气坏坏的。
“不要!”苏恩才接受不了这么大的尺度,吓得嗖的一下就钻进浴室,砰的关上了门。
聂慎远在外面拧了拧门把手,已经被她从里面反锁了。伸手在门上拍了一下警告:“给你十分钟,十分钟不出来我就拿钥匙来开门了”
苏恩在里面大叫:“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