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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安洗完碗,打算在弟弟洗过的小水洼上游垒一个更大的半圆形的水池。

再往上了一点,有点嫌弃。

李景安信心满满。

李景安不慌不忙。

李景安……

半个小时后,李景安看着被水没过并冲垮的堤坝,怀疑人生。

没有经历过洪灾的他,不知道堤坝是能拦水,可上游长期来水的话,堤坝是要开闸泄洪的。

尽管不知道原理,可现在实打实有了实践经验,李景安吸取教训,用树枝将水分流,就着地势垒起了小水洼。

太阳爬上山坡,水洼里浮光跃金,李景安满意地坐下欣赏自己的杰作,然后蹭得站了起来,烫屁股。

脑子里闪过弟弟像狗一样被拴在树下晒着的画面,李景安猛拍脑袋,三步并两步地往回赶,一边自责一边祈祷弟弟聪明点,往树荫里爬。

芸香抱着李景时靠在树杈上,忍不住地把脸往小孩儿脖子上凑,“宝宝,你好香啊,像一只清蒸小乳猪,瘦而不柴, q弹有嚼劲的那种,再加点蘸水……”

芸香咽了咽口水,在婴儿光滑细腻的皮肤上蹭着。

李景时被脖子上的呼吸弄得有些痒,使劲儿扭着身子,用手按住芸香的脑袋,想去地上。

芸香尝试着按住这只小猪,一下,没按住,再来一下,还是没按住“再乱动就吃掉你啊,别动!”

李景安过来就看见自己弟弟被抱着躲荫,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芸香人真好;又见他在怀里不听话地乱动,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李景时!”

两双眼睛同时看过来。

没想好下一句的李景安……

“要不我来抱他吧,他重,还调皮得很。”

“没事,他挺乖的”到手的香薰可不能跑了!“弄好了吗?弄好了我们就去找吃的”

李景安挠挠头“好”,她人真的好好,弟弟调皮也不介意,还愿意一直抱着他。

森林里,芸香边走边观察有没有猎物,仔细避开怀里的香味攻击,在不同方位仔细嗅着。

李景安看着小女孩儿一脸认真又漫无目的地逛着,刚往左走上两步,倒了回来,往右走了一小节,又倒了回来。

这是螃蟹成精了?

张了张口,又想到自己也不知道去哪儿,果断闭嘴跟了上去,毕竟抱孩子地也不是自己。

芸香通过空气中的味道判断出了猎物可能存在的方位,向前走去。

往前走需要那么多准备工作?

走了半里地后,芸香锁定了前方十几米远的一个位置,应该是一只野鸡。

芸香咽了咽口水,烤鸡、叫花鸡、干锅鸡、鸡汤……,近在眼前。

俯身去捡地上的石头,脖子上一紧,低头对上李景安水汪汪的眼睛,被萌得猝不及防。

抱紧猛吸一口,在把小崽子放到了地上。

“你是不是抱累了,我来抱吧”李景安俯身打算接住。

“让他在地上呆一会儿,右前方草丛里有一只野鸡,你从这边抓,我绕到对面下手。”

“野鸡?你怎么知道那儿有野鸡?”李景安猛地抬头,自己一路上左顾右盼为什么没看到。

“经验,准备好吃鸡吧。”芸香捡起石子往右边挪,计划着把鸡吓出来后,用石头砸死,是时候展示自己的绝活儿了。

“我走到对面那棵树时开始行动。”

“好”李景安不知道鸡肉是什么味道,但肯定是香的,也很珍贵,不然村里人不会一提到就咽口水,小胖死之前也不会就念着吃一口肉。

李景安望向右前方草丛,也咽了咽口水。

等待途中,微风吹过,带来一阵凉意,脚脖子也凉凉的,还会滑动,滑动!

李景安心头一跳,低头,看见脚上有一只青色的小蛇在滑动,血液直冲大脑,“啊!”大吼一声,猛地把脚往上一踢,身子往后撤。

野鸡瞬间从草丛里飞了出来,还没走到位置的芸香愣了一下,迅速砸出石头,“啪嗒”鸡的翅膀被砸中,却还是扑腾着飞走了。

李景安被身后的石头绊了一下,仰头摔到了地上,倒地前一秒,看见的是坐

在树下抓树叶的李景时。

弟弟,蛇。

倒下的他顾不上被石头磨出血的手掌和火辣辣的后背,蹭地站起来,飞奔过去抄起李景时就往回跑,觉得离开蛇的攻击范围后,才呼呼地喘着粗气。

“怎么了?”闻声赶过来的芸香观察着两人地状态,小的这个没问题,大的这个手和背有擦伤,带了点血腥味,问题也不大。

“有蛇”李景安又想起了它在脚上划过时粘腻的感觉,汗毛竖起,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蛇?我去看看。”鸡已经跑了,蛇肉汤或者烤蛇肉也是个还不错的选择。

李景安看着一往无前的芸香,莫名觉得这个小小的背影高大了起来。

气喘匀,之前忽略掉的信息如走马灯般闪过,自己叫了一声后,余光瞟见右前方的野鸡被自己吓了出来,在芸香还没走到那颗树的时候。

自己把事情办砸了,丢了很珍贵的肉,是村里人一年也吃不上一次的肉!

李景安抠着手指,自己闯祸了,闯了很大的祸。

芸香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蛇,回来就看见小孩儿把原本只是有些擦破的手抠得血淋淋的,夺过李景时,把他两只手拍开“干嘛呢?嫌伤的不够重?手不想要了?”

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芸香的神经,太阳穴跳了跳。

“没有,我……,我……”李景安又抠上了手,“刚刚那件事情,我……”

“把手放下!”芸香火蹭地一下就起来了,“把舌头捋直了说。”

李景时在芸香的吼声中,撒开了捏芸香衣领子的手,在怀里缩得像个鹌鹑。

李景安紧张得又想扣手,在芸香的瞪视中把手缩了回去,低下头,“对不起,我刚刚吓跑了野鸡”手不自觉在衣服上蹭着。

芸香嗅着越来越浓的血腥味,怒火在攀升,“那你现在想干什么,把手抠破了谢罪?那再犯大一点得事情,你是不是要以死谢罪?”

在末世,一丝血腥味轻易就能引来十几个丧尸,把人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他还在干什么,这跟自损战斗力有什么区别。

出现问题了,要么补救,要么接受,他这又算什么。

芸香越想越来气,看着李景安吞吞吐吐的更来气,转头走向右前方草丛。

李景安赶忙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