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追你们?你父亲不是说你是你们那唯一的灵修吗?为什么家仆修为都这么高?”
说到这,张松岭犹豫了。
楚浩见状转头就要拉着白碎河走。
张松岭见状赶紧说:“我是天森国那边的唯一,不是落霞镇,早年,父亲带我出来闯荡,在天森国扎了根,关于落霞镇他知道的不多。至于家仆……在落霞镇,我家算是皇族,只手遮天,本来家仆是普通人的,直到后来做了点生意,赚了钱,我姑姑作为家主,就给家里换了有修为的家仆。”
“为什么?”
“……因为,他们做的生意很危险,稍不留神就会被抄家。”
白碎河又问:“什么生意?又为什么要来抓你?还有,你又为什么不愿意回去?落霞镇到底有什么?”
张松岭没回答。
白碎河叹了口气,决定算了,他说得已经很多了,他换了个话题,“那岩孔春呢?他不是你家的人吧,为什么知道?还什么都不说?”
“他是被我捡回来的,一直跟着我,什么都知道,很正常,不说也很正常吧。”
白碎河点头,这个理由不错。
他问楚浩,“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楚浩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八人,问张松岭,“这八个人,你想怎么处理?”
张松岭看着他们很纠结,他没处理过这种事,还真不知道。只是如果是鱼吃了爸爸的料,还咬爸爸一口的话,爸爸一定会第一个杀了它。
于是,张松岭就说:“杀了吧。”
“行。”
楚浩当然尊重他的想法。
于是这晚,他们没有休息,继续赶路,主要是怕鲜血引来灵兽。
白碎河考虑到两个孩子的身体,选择在第二天午时的时候进行休息。
郊外的一处空地,白碎河他们又支了帐篷,扔给张松岭和岩孔春一些干粮,白碎河和楚浩倒是没吃,他们平常吃饭是为了好吃的味道,裹腹的东西他们可不想吃。
白碎河在一边闲得无聊看地图,突然他注意到这旁边就是黑龙帮,他问楚浩,“孟川玥都请了谁帮忙?”
楚浩掰着手指头说:“水敏胧和他师父那一帮人,还有水敏胧的师父那一帮人,反正人挺多的,应该用不着我们。”
白碎河好奇,“没请田甜?”
“田甜在杜太新国忙着培养人呢,哪有时间管他。再说,上次那事之后你又不是不知道,孟川玥看见田甜比老鼠看见猫躲得还远,怎么可能主动邀请她。”
也是,白碎河觉得可惜。
随后问楚浩,“你就不好奇孟川玥要怎么收拾那么大一个烂摊子?”
楚浩也被勾起了心里的好奇,笑着说:“好奇。”
两人一拍即合,决定绕路去黑龙帮一趟。
反正张松岭和岩孔春也看不懂地图,根本不会知道白碎河他们绕路了。
三天后,白碎河一行四人终于到了黑龙帮附近。
经过打听,他们很快找到了孟川玥。
当孟川玥看到白碎河和楚浩身边跟着俩年轻人的时候,他先是震惊,随后好像在强迫自己接受,最后不确定地问:“你俩收徒了?”
“啥?”
两人皆是一懵,简单给孟川玥解释了一下。白碎河说:“这不是路过,来看看你吗,怎么样,需要帮忙吗?”
“当然需要。”孟川玥点头如捣蒜,“我们都已经摸清楚了,黑龙帮一共就百余人,其中卧底有几个,九阶以上修为有十到二十个,七阶到八阶有九十到一百个,七阶以下有十几个。”
“我和水敏胧本来想着请师门的人来帮忙,不过师父说任务不许他们帮忙,所以最后就来了那么几个,不加你俩一共就一个神级,八个九阶巅峰,二十个九阶中期,两个九阶初期,大多还都是水敏胧那边的人。”
“这么点人,黑龙帮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喷死他们。”
楚浩嘴角抽了抽,“就是加上我俩也不够啊。”
“放心,就光那个神级的都能杀死一大片,你俩就去爽一波,别说你们不想去?”
楚浩眼睛一亮,“你别说,还真想去。”
三人在那边探讨着,完全没看见张松岭和岩孔春震惊得都要说不出来话了,原来外面的世界是这样的吗?在他们口中必赢的东西,是张松岭和岩孔春从未听过的等级。
孟川玥计划的行动在第二天晚上,由卧底的烟花作为信号。
当晚,白碎河本来将张松岭和岩孔春安排在了离黑龙帮很远的归家客栈,却在张松岭一句句的“想看看”中同意了他们近距离观看。
于是这晚,当孟川玥带领着几十人冲进黑龙帮时,张松岭和岩孔春就躲在门口偷偷看他们。
他们看见有人拿着一把剑,一剑就能杀死一个。
有人立于高空释放灵技,瞬间杀死一大片,这个人好像就是那个神级。
还有人无差别攻击,看见一个捅一个。
最后,他们的目光定格在白碎河和楚浩身上。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二人面前使用灵技。
“化钟!”
巨大的古钟落下,砸死了好几个人。
“鸣悲剑!”
无数小剑刺向在场众人,这一招虽然没死几个,却伤了一大片。
张松岭看着都不得不感慨,白碎河都灵技是有点子帅的。
现在不是什么关键时刻,楚浩不会只模仿熟悉的灵技,于是他看见什么就模仿什么。
“漫天飞花!”
突然出现的柔美花瓣使在场人一惊,他们刚才已经领略过了,这花瓣看似柔软,实则如刀般锋利,这一下又伤了很多人。
“胡杨琴声扬!”
楚浩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灵技,是从别人的心声中听到的,于是当他看见突然像是从天上被扔下来的胡杨的时候,他也是懵的,反应过来后笑笑,这攻击力也还行,能砸死不少人。
这场围剿持续了很久,各式各样的灵技飞在黑龙帮里。快结束的时候,张松岭和岩孔春坐在门口,满心都是看到震撼场面的心满意足。
张松岭突然有一个想法,他说:“春,要不我们拜个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