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客厅。
小团子拿着装着小包子的小袋子,“爸爸,出发咩。”
“好。”沈肆年抱起团子,拎起包。
“顾习快点,再慢点游乐场关门了,我要去蹦极。”
“小姑父,你催催催,催什么催。”
顾习幽怨的背着大书包,“什么东西都往我包里塞,什么被子毯子糖果,合着就我一个人背。”
沈肆年晃着小包,我拿了包。
顾习幽怨的看着小包,他垮着脸,“都没我两只手大,就装了一点纸巾。”
“哥哥,你说什么捏?”
小团子竖起耳朵听。
“哥哥说,伊伊最可爱捏。”
“嗯嗯,伊伊是最可爱的宝宝。”
顾习背着大包感慨,小姑父现在只有十九岁,没看出他年轻的劲,好奇怪。
很快他就知道,年轻的定义了。
疯狂游乐场。
“啊!啊!”
顾习大喊,他在空中飘荡着,一根绳子连着他。
沈肆年收回脚,“这样的都不敢下去,菜死了。”
他转头,小团子抱着小栏杆冲他比心,“爸爸,伊伊爱你。”
“伊伊别怕,小宝宝不能玩,等哥哥上来,爸爸再玩。”
顾习惨白着脸被拉上来,他瘫坐在地上。
“小姑父,你偷袭我,我不是不敢下去,我只是没做好心理建设。”
沈肆年拉拉绳子,冲他竖中指,直接往后倒。
“喔哦。”奶包子鼓掌,“爸爸棒棒哒。”
顾习艰难站起来,他的腿打颤,他慢慢往前走,抱起团子,“伊伊,下次不和你爸爸去游乐场玩了。”
“等会他还想去鬼屋,哥哥和你还小,不能看恐怖的。”
小团子歪头,“鬼屋是什么捏?”
“很可怕的地方,我们不去。”
一旁的工作人员拱火,“小朋友,你哥哥好怂哟,你爸爸好厉害呀!”
小团子傲娇抬头,“爸爸最棒棒。”
她的屁屁被打一下,她瞅一眼哥哥,揉揉屁屁,“哥哥棒棒哒。”
识时务的奶包子。
沈肆年上来了,他取下身上绑的东西,抱起团子,“走,下一地点,鬼屋。”
“我们年轻人,就要追求刺激。”
“明天爸爸带你坐直升飞机,我们跳伞好不好?伊伊看,爸爸跳。”
顾习跟在后面颤颤巍巍,“小姑父,你年轻时玩的挺花的。”
“哼,跟不上时代的人。”
“晚上我们玩赛车,这附近有一个超级大的赛车场,晚上很多人,很刺激。”
“好啊,好啊!”顾习瞬间兴奋了。
“我知道那个赛车场,晚上有生死时速,赢得人可以获得一辆赛车。”
沈肆年皱眉,“赛车是用来玩的,不是用来玩命。”
顾习抱胸,“赛车不竞赛不刺激。”
沈肆年微笑的拿起手机,“喂,大侄子,对,你弟弟想玩生死赛车。”
“噢噢,我懂了,我会看好。”
“小姑父,你怎么能告状呢?你这么大人了,居然告状。”
沈肆年抱着团子大步走,“切,同样的年纪,我不能让你。”
顾习追过去,“小姑父,我生气了。”
“生气也没用,你哥答应给我玩他的赛车,哟哟哟,你玩不了。”
“沈肆年,你不是人。”
“哟哟哟,破防了。”
顾习:“......”
“我终于知道伊伊为什么这么欠了,遗传你的。”
“坏蛋哥哥咩,坏蛋哥哥咩。”
顾习接过电话,电话那头声音冷漠。
“想死就赛车,顾家陵园不缺你的墓碑。”
“嘟嘟嘟。”顾习刚想说,哥,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他抬头,沈肆年站他面前,“跟上。”
他抱着团子往前冲,“伊伊宝贝,跟爸爸冲咩。”
“冲捏。”小团子举起手。
顾习幽怨的背着大包,“一天天就折磨我。”
鬼屋。
沈肆年选了最恐怖的一条路,顾习瑟瑟发抖。
“哟,这也怕。”
“谁怕了?”顾习松开抱住沈肆年的手。
小团子戴着眼罩什么也看不见,她趴在爸爸肩膀上,背上盖着软软的小毯子。
她舒服打个小哈欠,沈肆年听到声音,拿起小耳罩给团子戴上。
他看一眼顾习提醒,“不许吵伊伊睡觉。”
“沈肆年,你是不是有病?这是鬼屋,我不喊才不正常。”
突然一个鬼脸钻出来,顾习捂住嘴,他咽咽口水,“没事,都是假的。”
鬼脸阴恻恻说,“我是真的。”
“啊!”
顾习拔腿就跑,沈肆年拎着他领子,“跑什么跑,这是假的。”
鬼脸爬出来,“我是真的。”
沈肆年微笑蹲下,打开手机手电筒,阴森森说,“你看得见我们吗?”
鬼脸愣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
“你居然看得见我和孩子。”
鬼脸猛地缩回去,沈肆年拉住他的头发,“告诉我,钥匙在哪里?”
鬼脸翻白眼,“我哪有钥匙,别想吓我,你们进来时,对讲机都说了,有两人带一小孩进来。”
“哦。”沈肆年玩心大起,掏出一张百元大钞。
“有钱可以干什么?”
鬼脸傲娇摇头,“我是工作人员。”
下一秒,沈肆年拿出五张。
鬼脸哼一声,“您想怎么玩?”
顾习幽怨道,“你是工作人员,怎么能这样?”
鬼脸切一声,他从洞里爬出来,伸个懒腰,“我兼职赚点外快。”
“您跟着我来,我知道有些工作人员很害怕鬼,我保证让您玩的开心,我们入职都体检过,没有心脏病,身体很好,被吓无所谓。”
顾习:“.....”
十九岁的小姑父真欠。
小团子拱拱沈肆年的肩膀,“爸爸,伊伊困困捏。”
鬼脸走到主控室,“都散了,走这条路的人不走了。”
坐在监控室的人问,“你后面不是吗?”
“你在说什么?我后面没有人。”
画着大黑脸的工作人员不确定问,“你确定你后面没有人?”
鬼脸在监控室数,“就我们三个。”
“你,还有你后面的小孩。”
“小孩,我后面没小孩啊!”
鬼脸左看右看,“王与全了?”
“噢,他上厕所了。”
沈肆年灵机一动,甩出五百,大黑脸嘿嘿一笑,“我什么都没看到。”
沈肆年满意点头,顾习都看愣了,鬼屋还能这么玩吗?
沈肆年把团子放在椅子上,他扮上鬼。
鬼脸把工作服递给顾习,“快点,他等会就回来了。”
顾习咽咽口水,“我害怕。”
“怕什么,那个洞,你钻进去,我去那个洞。”
大黑脸继续坐在椅子上,装看监控。
王与全回来,“好久没见玩最恐怖的版本了,等会我出去吓死他们,嘿嘿。”
大黑脸转头慢慢说,“我们这里没有玩最恐怖的?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明明是你叫我过来的。”
“我没有叫你,你好奇怪。”
王与全挠头,“怎么回事?”
突然身后有人拍他一下,他转头一看,没人。
王与全快哭了,“你真没叫我?”
“别烦我,我忙着看监控。”
沈肆年阴恻恻说,“你在找我吗?”
王与全抱住大黑脸,“鬼啊!鬼啊!”
“哪里有鬼?没有。”
小团子被吵醒了,她鼓起小嘴,顶着被子慢慢爬,“什么捏?”
“啊!”监控室的灯昏暗,王与全蹦起来,“被子下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还会爬?救命,救命,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