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不动了!我跑不动了!”阿冲被那人拉着胳膊飞奔,他虽然没有花太大的力气,但肚子上的伤口一直在流血。
“停下来,快停下来!不然的话我没被他们打死,自己就流血身亡了!”阿冲挣扎着,但那人的手如铁钳般,他没有挣脱。
两人钻进了一条小胡同,小胡同里有一排的商铺:有卖包子的、卖烧烤的、卖小商品的,十分热闹!
“停、停下……这里人这么多……他们不会追来的。我肚子痛……缺氧……眼睛看……看不见……”阿冲身体往下蹲去。
拉着他跑的人听他这么一说停下了脚步!
“阿冲,阿冲!”阿冲脸色惨白,闭着眼睛,他听到有人在叫他。
“这声音听起来很耳熟!”阿冲心说:“我太累了,先别吱声,让他想办法吧!”他有些迷糊起来,索性软绵绵地靠着那人的身体……
“啊!哎哟!轻点,怎么这么疼!”在县一医院的急诊室,一阵杀猪般的号叫声。
一位年轻的女医生正在给阿冲处理伤口。幸好今天阿冲的衣服口袋里装了一个准备送给三花的暖手袋,暖手袋已经被刀刺穿,就这样减轻了阿冲所受的刀伤。
但流了一路的血,阿冲此刻有些虚弱,他到了医院后弱弱地问了一句:“我会死吗?”
“不会死!”医生说:“多亏你口袋里的暖手袋,它帮你挡了一两公分。我现在要给你缝几针。”
伤口不深,但也要缝几针。
医生说着就开始动手,医生扎下去一针,阿冲就号叫一声。医生说:“我不是都打麻药了吗,至于这么叫唤?”
“你的麻药是国产的还是进口的?”阿冲说。
“你要求挺高的,我们这没有进口的。”医生一笑说。
“我就适合国产的,是不是你那麻药打得太少了,现在你一下针就疼!”
旁边一个男人忍不住笑了,说:“行啦,疼点就疼点吧,捡回一条命不比啥都重要。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这肚子说不定还得被捅几个窟窿眼儿呢!”
说话的是夏吉祥!
阿冲说:“夏哥,是你呀!你可跑得真快,我都腾云驾雾了!哎哟!轻点医生!”他皱起眉头说:“是是是,夏哥,多亏了你及时赶到,要不然我不只挨这一刀呢!你跟踪我吗?”
“年纪轻轻学什么不好?打架斗殴!”医生说。
“我、我可没有打架斗殴,我是个受害者。”阿冲说:“刺伤我的那人有问题,夏哥,一会儿我们报警去抓他,好好的说话嘛,动不动就动刀子,他们有问题,有大问题!”
三人闲说着,阿冲的注意力也就被分散了,很快几针就缝好了,贴上纱布,医生让过十天左右来拆线。
二人谢过医生,夏吉祥扶着阿冲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夏哥,你去那里干什么?”阿冲问。
“我路过!”
“路过!呵呵!这么巧!”阿冲笑道,可一笑伤口就扯着疼,咧了咧嘴。
夏吉祥笑了笑!
阿冲昨晚上见过夏吉祥的本事,他不愿意多说自己也就不便多问了,阿冲想到这站起来就准备回家去。
他一站起来就发晕,扯着了伤口,哎哟一声又坐了下来!
“阿冲要不你在这里住院吧?”夏吉祥说。
“住院?”阿冲说:“就这点伤,对我来说就擦破点皮,还没到走到家呢,伤口就长上了。”
“哈哈哈,阿冲,你倒是挺幽默。”夏吉祥笑了笑说:“刚才跑急了,说不定你如果是走到医院来的,没准还真就长好了!”
阿冲见夏吉祥虽然同自己说话,但他的眼睛一直朝医院外望去。
“夏哥,我想在这里待一会儿,你去忙你的吧,我打电话让三花来陪我。”阿冲说。
“好,那我先走了!”夏吉祥见阿冲也没什么大碍了,自己也有任务所以他说完就走了!
夏吉祥又匆匆地赶到桃浦路,刚才刺伤阿冲的那名男子还有屋子里的两人被警方抓了。
严冰和田家雨负责审讯那名瘦削的男子。
瘦削男叫陈阿三,是沙阳县人,他交待他和另外的两名男人到古峰来接货!
“什么货?”严冰问。
“花冰晶。”陈阿三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什么’花冰晶’,只是听人说那玩意儿很赚钱,所以我们哥几个就凑了点钱准备弄到沙阳县去卖。”他们事先就联系好了,由一个叫高老三的送货给他们。
约好在“高乐美”见面,可是陈阿三在那等了两钟头,高老三并没有出现。
“然后我就回出租屋等,后来跑来一个小子,然后就这样了!被你们送了一副银手镯!”陈阿三偏着脑袋瞟了瞟严冰和田家雨。
“那个’花冰晶’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吗?”田家雨问。
“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就是听人说是好东西,弄到沙阳县就能赚大钱。警官,我说的是实话。”陈阿三辩解说自己并不知道“花冰晶”是毒品,而且自己手上也没有货,警察拿他没办法的,这是他们事先就想好了的说辞。
“那你为什么要动刀子?”严冰问。
“我怕那小子先动手,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人,凶神恶煞的,还有帮手。”陈阿三想推卸责任。
严冰和田家雨互相看了一眼,田家雨站起来拿出一张照片递给陈阿三。
照片上是在桃浦路发现的死者!
陈阿三瞟了照片上的人一眼,说:“他、他是和我们一起来的,可是几天前他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接下来无论严冰和田家雨如何问,陈阿三也咬定不知道“花冰晶”为何物,照片上的人是自己走的,他不知道那人去了哪里!
而且三人的说辞一模一样!
阿冲在医院等三花,他正百无聊赖,不经意地一抬头,他看到有个男人戴着帽子和口罩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拖着一个超大的行李箱。
“来医院拖这么大的行李箱干什么?”阿冲心说。
他低下头想着,“这人身形怎么这么熟悉!”他抬起头张望,那男人已经消失在医院大厅里。
“我去,那不是邝广云吗,他来这里干嘛!昨天晚上被打伤的不都在’为民’诊所吗?”阿冲一下子想起来,心说:“他来这里干嘛?还带那么大一个箱子!”
他站直了身子朝大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