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嬴政强行给予程骄荣耀,可他到底是拥有了帝王所有的权利。
如果说加冠之前嬴政需要与吕不韦虚与委蛇。
只为了吕不韦帮他稳住朝堂,镇压一些心怀不轨的人。
那么从此刻起,嬴政再也不需要吕不韦这个挡箭牌。
他只需要发现有异心之人处理,找出其背后的拥护者,灭杀即可。
灭杀那些有异心的人或许再在某些角度来说有点残暴。
奈何嬴政不敢再去赌,他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让寺人准备了投壶的东西,嬴政带着程骄在雍城行宫里享受着冠礼之后的悠闲。
“阿骄,过来,来试试这投壶。
你我时至今日终于能松口气儿。
这曾经我们未曾享受过的欢乐,如今尝试一番也未曾不可。”
投壶这个游戏程骄以前了解过,但程骄确实没玩过。
过去那些年,他和他哥的日子在权力的斗争当中惊心胆颤着过着。
虽然他不用像他哥那样接受诸多帝王教育。
可那些他创建的诸多势力,全都要他操心。
纵使他和他哥有习武射箭的课程,但那些在他兄弟二人眼中都是为了活着而去学习。
玩乐那是一种奢侈。
好在,如今吕不韦所在的魏系势力已经犯下大错。
楚系势力所培养出来的人才经过此次咸阳叛变也被消耗殆尽,就剩下那么几个臭鱼烂虾,不足以为惧。
玩乐一番,也无不可。
这么想着,程骄也就同意了嬴政的邀请,不过程骄总觉得他身上的衣服跟他哥的太像。
“大王,您可是穿惯了这加冠的龙袍,但我还小,这衣服穿着有些拘束,不知我现在可否穿回我之前的衣裳?”
今日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程骄行冠礼,嬴政就已经心满意足。
如今他的阿骄不过是要求穿回自己的衣服,他当然允许。
“阿骄,你的衣服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你想去换就去吧!
只是必须的记得,今后,你再不是我弟弟,你也丧失了管我的权利。
这是你亲手放弃的,我不会忘记。”
能换回自己的衣服,程骄是高兴的。
但程骄也知道他哥此刻是在生气他假死的事儿。
虽说他如今人还活着,可史书工笔之上长安君已死。
纵使他换了个身份陪在他哥身边,人还是那个,可他哥终究是没有了可依靠的手足。
就算以后他顶着这张脸站在朝堂之上。
除了他们这一代的人,又有谁会记得大王并不是孤苦无依的呢?
微微叹了口气,程骄知道这是还没给他个哄好呢!
没有急着去换衣服而是急急切切的凑到嬴政身前,用那种你难道真的不要我了吗的眼神看着嬴政。
嬴政一直以来都对程骄的卖萌毫无招架之力。
每每看到程骄那可爱的模样,嬴政的心就像被融化了一样。
当他注意到程骄的弟弟眼中闪烁着满满的小星星时,嬴政更是觉得有些难以应对。
他努力想要移开视线。
但程骄弟弟那热烈又充满期待的目光却仿佛有着一种巨大的吸引力,让嬴政难以逃脱。
不得已,嬴政只能别过头去不看程骄。
奈何程骄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面皮,嬴政转头,他就凑到嬴政转过去的那边。
只要嬴政不松口,程骄就不去换衣服。
发现程骄主动在跟他贴贴,嬴政心里是开心的,但嬴政也知道此刻的贴贴不过是程骄的习以为常。
他想要完成大一统,他就注定不能是只属于程骄一人的。
在他后宫姬妾不多的时候他总要让程骄养成跟他亲近的习惯。
这样才会让他记着自己的初心。
在程骄左晃右晃,让他快招架不住的时候,嬴政把人圈到怀里,按住,伸手捏了捏程骄的鼻子。
“你呀,好歹行了冠礼是个大孩子了。
以后在外人面前,切莫如此行事。
有什么人胆敢为难你,你就来找我,有什么不明白的也可来找我分析。
虽然没了名义上的血缘关系,可我待你如何?
难道你不知吗?”
能被帝王捧在手心宠,尤其还是千古一帝,始皇大大。
程骄怎么会毫无感觉呢?
只不过因为程骄在现代的时候没有谈过恋爱,他不知道他现在跟嬴政的相处模式早就超越了普通兄弟。
借用网络上的一段话至少张飞对关羽不这样。
奈何,一个有心放纵,一个懵懂无知,自然也就给程骄一个错觉,就是天下兄弟皆如此。
笑嘻嘻的给了嬴政一个大大的拥抱,程骄这才去换衣服。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而又无聊的嬴政随手拿起一支箭,瞄准了那个壶,打算自娱自乐一番。
然而程骄换衣服的速度却出乎嬴政所料。
在听到由殿外传来的那急切脚步声时,嬴政手中的箭已经投出去了,那投掷的壶恰巧就在程骄的必经之路上。
程骄看到了迎面而来的箭,但程骄坚信嬴政不会伤他,就那么站在投壶后面等待箭落下。
而嬴政此刻却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虽然没有弓搭配,但他这些年的武不是白练的。
随着“笃”的一声箭入投壶,嬴政才放心,而程骄看到他哥那幸好幸好的模样当时就笑了。
凑到嬴政身边,程骄还特意扭了两下。
“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吗?
大王可是弓马娴熟之辈,又怎么会伤到我这个无名小卒呢?
若当真有人会被大王伤到,那只能说明这个人他不合时宜的逾矩了。
无论是因何身份,因何缘由,只要这个人敢不从王命,哪怕死了都活该。”
嬴政欣赏程骄的狠劲儿,但嬴政不放心程骄真的作孤臣。
“我记得你在国学待过些日子,你又举荐了不少学子。
魏系势力即将崩塌,这些人我打算都让他们入朝。
只不过我对这些人不了解,你觉得这些人应该安排到什么位置上去呢?”
若换个人来,必定会把那些他了解的学子举荐到一个对他有利的位置上。
可程骄却说:“我对那些学子也不是很了解。
仅凭一张卷子,一场有引导性的考试不足以让我完全信任他们。
趁着现在吕不韦还能把控一阵子朝政,让他们去地方当个里正啥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