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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扭头看了一眼陈瞎子,眉毛一挑,就把瘦猴一般的他扯到自己身前,又拉过沈欢站在他的身后。

陈瞎子哆嗦得更厉害了,只想唱一首“我好想逃。”

奈何王妈像座巨山,抵在他身后。

逃不了一点,陈瞎子垂着头,泪流满面。

没有一点废话,黑衣人们对视一眼,便齐刷刷地朝屋内的几人冲去。

刀剑声四起,剑影绰绰。

李星澜和商时予同数十名黑衣人打得如火如荼。

也许只是先遣部队的探子,实力都不是太强,没一会,黑衣人便落下阵来。

眼看不敌二人,一名黑衣人大喊一声,“撤!”

其余黑衣人得了命令,毫不拖泥带水,扛起倒在地上的同伴逃得飞快,来去都如一阵风。

桌布从下被撩开,陈瞎子探出脑袋,确认安全后,这才爬出来,他身后紧跟着苏酥和沈欢。

看着散落一地的饭菜,陈瞎子气得直跺脚,“这一口还没动呢!”

“啧,出息!”王妈手里拿着凳子腿,白了他一眼。

刚刚她可看见了,陈瞎子带头钻的桌子,两小姑娘躲一躲是应该的,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啊?

陈瞎子听见王妈“啧”他了,这让他老脸一红,毕竟刚刚王妈的表现堪称女中豪杰。

李星澜和商时予在前面打,王妈就在后面跟着砸,她拿着圆凳,把倒地的黑衣人彻底砸晕过去。

就是说不给你一点翻盘的机会。

毒辣!甚是毒辣!看着王妈手里还滴着血的凳子腿,陈瞎子只觉得脑壳疼。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看着满屋的狼藉,李星澜气得笑出了声。

他点着头,捡起一盏破碎的酒杯,目光凶狠,嘴角的笑容带着丝邪气。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众人,个个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灰头土脸好不狼狈。

他咬牙切齿地说:“欺人太甚!小爷不走了!”

他倒要看看,那老六能奈他何!

对于李星澜决定不走了,苏酥是没啥意见,狗哥在哪她在哪。

但陈瞎子意见就大发了,他苦口婆心地劝了李星澜一晚上。

咱们留在青山在啊!

“大狗啊,危险的事情咱们别头铁啊!”已经快三更,陈瞎子还拍着李星澜的房门。

他一个劲地劝说,“跟我走吧,天亮就出发!”

“有完没完啊!嚎一晚上了!”王妈眼里喷着火,大步朝陈瞎子走来,一把提起他的后领口,“轮到咱俩守夜了!走!”

今晚,除了苏酥,所有人都要轮番守夜。

虽然李星澜拍着胸脯说黑衣人不会一天来两拨,今晚应该是个太平夜,但是有备无患嘛。

陈瞎子却不信这些,他扒着房柱不撒手,“我不走!我不!”

跟着你没安全感,我不能离开大狗哥!

王妈轻哼一声,还由得了你挣扎?

她毫不费力地掰开陈瞎子的手指,拖着他就往外走。

对于王妈的战斗力,李星澜还是表示认可,府里除了他和商时予,就属她还能顶点事。

于是王妈喜提“保安大队长”的称号,她有陈瞎子的管控权。

屋外总算安静下来,李星澜也终于提笔写下寥寥几字。

待到笔墨风干,折起,打开鸽笼,把纸条塞入信鸽的脚筒。

打开窗户,星光疏疏。

放飞信鸽后,李星澜靠着窗,目光沉沉。

既然不让逃,那就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一夜过去,果真如李星澜所说,是个平安夜。

打着哈欠,苏酥满足地睡到了日上三竿,不同的是,守着她的人换成了王妈。

昨夜先是二狗守着苏酥的,他坐在房梁上守了一夜,王妈站在屋下唤他,轮班了让他去休息,他也不肯换。

直到天亮,他才肯离去。

收拾好地铺,王妈哈气连天,困得不行。

这看得苏酥怪不好意思的,她赶忙说道:“王妈,你回房再歇歇,一会吃午饭了我叫你。”

“成!”捶了捶老腰,王妈又是一阵哈气。

所有人都被折腾坏了,沈欢埋着头,不断往灶里添着柴火,她想给大伙多做些好吃的。

不知是不是被烟给熏的,她的眼睛始终泪眼婆娑,红红的。

陈瞎子喊了她几声,见她依旧没反应,只得叹了一口气,继续抡着锅铲。

这也是个别扭丫头。

擦了擦快要掉出眼眶的泪,沈欢的心里很是复杂。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李星澜不走了,目前也没有要赶走她的意思,还是该难过,他好似再也不信任自己了。

昨天她鼓起勇气,自告奋勇地表示她可以守着苏酥过夜,却被李星澜拒绝。

他说,不用你,我不放心。

语气直白,直戳心脏。

不行!沈欢你不能这样!

拍了拍脸,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沈欢鼓励着自己,没有赶走你已经很幸运了,好好表现,总能让他原谅自己的!

想罢,她抬起头对陈瞎子哀求道:“陈叔,以后可以教我做饭吗?”

“可,可以!”突如其来的哀求让陈瞎子有些结巴,看着一脸真诚的沈欢,他想也没想地就答应了。

不晓得是不是他多想了啊,沈欢是不是对某只狗......

摇了摇头,陈瞎子在心头默哀。

——

有了昨日的行刺,李府进入全面戒备中,商时予守着苏酥,几乎是寸步不离。

二狗子也算是和他们交了心,苏酥也大致了解了关于他事。

商家世代忠良,镇守边关,却被冤枉克扣粮草,贪污受贿,更被弹劾勾结胡人,泄露军情,导致各处要塞沿路失守。

陵武一战,商家男儿大多以身殉国,最后却换来被屠满门!

苏酥心疼极了,想到二狗子被奸臣活生生地关进坟墓,就气得牙痒痒!

再说李星澜,最近他越发神秘,依旧早出晚归,也不晓得他到底在忙什么。

这样战战兢兢地过了几日,也不见那老六有什么新的作妖手段。

就在苏酥稍稍松了一口气时,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正是晌午,她正无精打采地扒拉着饭。

脸上的纱布已经取下,伤口边缘处结了一层薄薄的痂。

好家伙,更丑了。

虽然李星澜拍着胸脯保证,他一定会调制出不会留疤的药,但是她依旧开心不起来。

怕是现代的科技狠活都整不好她的脸,狗哥咋能妙手回春?

苏酥闷闷不乐,头顶似有乌云笼罩,突如其来的急促敲门声,惊得她手一抖,筷子应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