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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宴时间,大家基本都知道祁国有意和亲,而盛国有一位适龄的长公主在安合寺里。

太后面上不露,心里却很生气,认定是雍王妃搞的鬼。

今日是除夕团圆夜,在京的皇室宗亲都来了,包括称病的明珠长公主赵觅清和驸马章廷修。

两人同坐一席。

章廷修清瘦了许多,极殷勤周到地为赵觅清布菜盛汤,全不让一旁的宫女插手。偶尔他对她低语两句,赵觅清神色冷淡,可眼中却不无动容之色。

姜培风暗暗摇头,要他们夫妻一起出席必然是太后的意思。

皇家丑闻,是关起门来的事,绝不能向外展示半分。

今夜是除夕,没人敢搞事。

连一向不嘴姜培风不舒服的赵珍儿也规规矩矩的,她和驸马韩子昂坐在一起,夫妻两对外虽不会刻意秀恩爱,但也表现得和和气气。

姜培风一想到刚穿过来就和韩驸马坦诚相待过了就赶紧转开了眼。

目光扫到上座,意外在赵霁身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是卷雨。

卷雨竟又被调了回来?不过这次他收敛了许多,注意力只在赵霁,眼神也不四处乱看。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姜培风慢慢喝着酒,悄悄打量着他们。

阿梨俯身为她布菜时小声道:“烟霞说他看到卷雨和靖王的人有接触。”

“哦?”

姜培风眼神一闪。

阿梨极小声道:“本想回府再说的,外界都传靖王是醉生梦死楼背后的老板,他可能怕皇上猜疑,因而和卷雨勾结上了,想探知皇上的心思。”

姜培风没有说话。

她在心里默默盘算这件事。

卷雨已经被调去了书艺局,那里是专门收藏皇帝的书籍笔墨琴弈的地方。卷雨接触不到核心机密,靖王就算要勾结也不会选他。

姜培风猜到了一种可能性,或许不是靖王主动找的卷雨,而是卷雨主动找的他。双方达成协议后,卷雨又把这件事告诉了赵霁。他并不是真的要投靠靖王,投靠靖王只是他重新获得赵霁信任的一种手段而已。

卷雨要当双面间谍,赵霁自然会再次信任他,只是这信任里也掺杂着猜疑。

姜培风又看向靖王,靖王妃正在殷勤地为他倒酒,靖王的眼神有意无意地在观察着卷雨和赵霁。

他对卷雨必定也是不信任的,还在测试阶段。

看来想要除掉卷雨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或许可以想个法子挑拨一下。

想到此处,姜培风的唇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烟霞这个小子救得还真值。她和卷雨有仇宫里宫外皆知,烟霞这是在报她的送药之恩呢。

李岩就坐在她身边,此时深深望了她一眼。他是习武之人,耳目比寻常人要灵敏。刚才阿梨的声音虽小,殿中又在表演歌舞,但他全都听到了。

姜培风察觉到他的视线,回望向他,对他甜甜一笑。

虽仍是眉眼弯弯的样子,但这次她让他想到的不是小兔子,而是小狐狸。

...

...

晚宴结束走出大殿,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雪花。

殿中暖和,一走出来气温骤然下降,天差地别。

姜培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李岩伸手,沉吟将一把伞放进他手里。

伞叶撑开,硕大无朋,瞬间将雪花和冷风挡去大半。姜培风走在他的身边,顿觉安全感十足。

“清儿,我一定想办法除掉姓章的,你也能像锦宁郡主一样遇到值得倚靠的男子。”宴席结束后章廷修被送回了长公主府,而赵觅清久久站在廊下,惠太妃看女儿呆呆地发痴,因而有此一句。

“廷修他......可能只是一时被迷了心智。阿植已经死了,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说不定会改正的。”赵觅清的话里满是迟疑和不舍。

惠太妃惊讶道:“你怎会这么糊涂?”

对上母亲看傻子样的眼神,赵觅清苦笑道:“他和我说了好多话,我确实心软了。母妃,我如今身在山中,已经看不清全貌了。我什么都不信了,我只信母妃不会害我。我、我全听母妃的。”

惠太妃的脸色这才柔和下来,“这才是好孩子。走吧,雪下大了,咱们回宫。”

....

....

“靖王做事极周到,没有查到他和醉生梦死楼的关联。”他果然听到了阿梨的话,马车缓缓前行时,他开了口,“不过你在外散播他的谣言,京中百姓都传他是幕后老板,对他的声誉影响极大。他让靖王妃去街上施粥接济百姓,但效果似乎不太好。”

培风心虚道:“我哪有......”

李岩笑了笑,并不深究,另道:“卷雨的确做了诸多不法之事,但他和靖王在此之前并无勾联。”

培风敏锐地抓住了他话中关键,“在此之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

“郡主盯着卷雨和靖王,还是为了那块地?”李岩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他们和地都没有牵扯了。郡主想要地,明年去户部登记进行竞价就是。”

李岩的眼神里又出现了那种面对党派纷争的警惕与度量。

姜培风暗忖,他这是疑心自己在为雍王做事?

“我之前打了卷雨,这个仇肯定是化解不了的。此人必须除掉。将军若以为我是为了我父王,那大可不必。”

“难道郡主就完全没想过吗?”

培风眉头一挑,他在试探她,那她何不也试试他。

“如果我想过又怎么样呢?你别忘了,你现在是雍王的女婿,你和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啊。”

“我没有上任何一条船。如果硬要说我上了什么船,那也是大盛的船,陛下的船。大盛终究是属于天子的,如今天下太平,雍王应该早些让权才是。”

他说得如此直白,摆明了就是想让姜培风把这番话传给雍王。

李岩在请雍王交出权柄。

能说出这番话,说明他已经反复想过很多了。其中可能不乏赵霁的言论引导,难怪他这么重视李岩。赵霁并不是看在雍王的面子上,他这是在为自己磨刀呢。

姜培风不由得想,原剧本中说‘姜培风’害了李家全家,李岩才对雍王府痛下杀手。或许这只是一个借口罢了,不管有没有‘姜培风’的恶行,雍王府都会是一样的结局。

在李岩的眼里,雍王是居功自傲,擅权欺主,大逆不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