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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八,长宁长公主出嫁祁国的日子。

百姓们夹道围观,先帝子嗣单薄,以前百姓们只知道青云长公主和明珠长公主。今年才知道盛国还有这么一位长宁长公主。

当然了,陆昭仪被罚入合安寺的真相皇室捂得很严实,放出的消息只说陆昭仪带着公主住在寺中是为国祈福,心怀天下苍生。

如今长宁长公主为了两国的和平,又愿意远嫁和亲。

因此这对母女在百姓里的风评还是很好的。

太后为了面子上好看,给赵韵窈的嫁妆非常丰厚。金银珠宝装满了几十辆马车,奴婢仆从更是无数,她既是在为自己做脸面也是在盛国做脸面。

百姓送别赵韵窈,纷纷为她送上鲜花和祝福。

盯着这支队伍的,除了老百姓们,还有寻找姜培风的明卫暗卫。

他们挨个检查了每一个随行出嫁的人,每一辆马车,每一只箱子。

出宫门的时候检查了一遍,出城门的时候又检查了一遍,可姜培风与赫连白泽就是不见踪影。仿佛他们真的从人间蒸发了。

他们没有一个人想得到,此时此刻的姜培风,就在长宁长公主的马车盖里。

她这个马车盖是特制的,做了一个薄薄的夹层,正好可以放进姜培风,四面都凿了洞让她可以透风。

她被喂了药,口不能言浑身无力,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一下。

从那些镂空里,她看到了雍王府的人,镖局的人和李岩的人。她很想喊,可是一声也发不出来。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一一消失在眼前,看着盛京城渐渐退出自己的视线。

车队浩浩荡荡地往祁国而去,她的心渐渐变成一片冰凉。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她动也不能动,说话也说不了,渐渐感觉无聊,睡了过去。

......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了,但她身上还是没有力气。

不远处坐着两个人,正是赵韵窈和赫连白泽。

他们正在对弈。

赫连白泽时不时会看她一眼,因此很快就发现她醒了,温柔笑问道:“渴不渴,想不想喝水?”

姜培风没说话,只是看着他们。

两人相处的神态十分自然,显然早就相识了。

赵韵窈没有看她,而是沉思半晌后在棋盘上放下一颗棋子,拍手娇声笑道:“殿下,你输了。”

赫连白泽把手里的棋子一扔,笑道:“是,这盘我输了。”

她笑盈盈道:“殿下不是输在棋艺,而是输在分心上了。”她含笑转头看向我,“郡主既然醒了,我就不打扰了。”

“你不能走。”姜培风这才开口,声音干哑难听。

赵韵窈殷殷笑意不变,走到桌前为她倒了一杯茶,递到她的嘴边,“郡主润一润喉吧。”

姜培风别开脸不肯喝。

她不以为意,将茶杯放在一边,“郡主嫌烫,那一会儿再喝吧。看郡主的样子,是在怪我?郡主不必生气,你在大盛是千尊万贵的明珠,到了祁国,依然让你过好日子。”

事已至此,让他们放了她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姜培风对她道:“你是大盛长公主,你母妃还在大盛。只要我不死,我的消息就一定会传回大盛,你不为你母妃考虑吗?”

赵韵窈笑意浅淡,“郡主,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我母妃就不劳你挂心了。明天还要赶路,郡主你是睡够了,我可困得很。”

说着她打了个哈欠,转身离开了。

“这是哪里?”她离开后,姜培风把眼神转向赫连白泽。

“自然是驿站。”他道,“公主出嫁,这一路上的驿站早就安排妥当了,你放心,绝对不会再让你吃去归仁关时的那些苦了。”

姜培风冷道:“你如此强迫于我,你以为我会答应和你在一起?”

赫连白泽声音温柔,“我们有的是时间。”

姜培风冷笑道:“哪怕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强迫我。”

他和她对视了片刻,拍了拍手。

白青亦推门走了进来,白泽对她使了个眼色。

她拿着银针包走近姜培风,“郡主,我为你施针,一会儿你就能动了。”

白青亦手法极快地为她扎了几针,半盏茶的功夫不到,她就感觉自己的肢体慢慢恢复了知觉,她挣扎着起来,虽然仍是手脚酸软,但的确能动了。

她蹒跚着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赫连白泽一直盯着她,怕她摔倒随时准备来扶她。

她像防备野兽一样的眼神让他心中难受。

“你以前说过许多次想和我在一起,既然你爱上过我,那我就能让你再爱上我第二次。”白泽不让自己露出受伤的表情。

姜培风想了想,道:“我和李岩已经做了真正的夫妻了,你这是何必呢?”

他扯起一抹笑,“你以为我在乎这个?我发现你嫁人后真的变得很不一样了,以前的你天不怕地不怕,可现在呢?你为了讨好所有人,变得唯唯诺诺的。在我身边,你可以继续做你自己,做回以前的姜培风。”

她摇了摇头,“我说过。人都是会变的。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为了自己的快活就让别人痛苦,随意作践别人的生命。你喜欢这样的姜培风,还是你想要成为那样的人。可是你为什么不能成为那样的人?是因为你知道那是不对的。这世上没有完全的自由,如果有,那也是以为别人的自由别人的生命为代价,那是一个地狱般的世界。抱歉,只能让你失望,我做不回以前的姜培风了。”

“那你想做什么样的人都可以。不管是嚣张跋扈以人命为乐的姜培风,还是知书达理,心怀天下的姜培风,我都爱。”

“可我不爱你。我们还要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多久?”

“纠缠到你再次爱上我为止。”

“没有再次。”她加重了语气,“当年我才十四岁,根本不懂什么叫爱。你又何必一直放在心上。”

“那你现在就懂了吗?”他终于生气了,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是李岩让你懂的吗?还是只是因为你们成了真正的夫妻?这样的事,我也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