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陈安目光如同寒冰般刺向倒在地上的崔大可,语气冰冷地说道:
“哪里来的混混?竟然敢在这里耍流氓!是不是外面待够了,想去里面好好改造一下?”
陈安虽然心中愤怒,但并未失去理智。他刚才那一脚虽然势大力沉,但并未往死里踹。
毕竟,他不留着力道,真能将人踹死。所以,崔大可虽然痛苦不堪,但还能勉强说话。
不过,很明显,崔大可此时已经被陈安这一脚彻底打怕了。
他看着陈安那冰冷如刀的眼神,又听到丁秋楠口中喊出的“陈所长”这个头衔,心中更是惊恐万分。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别误会……我不是流氓……我是机修厂的……我和丁大夫这是在谈对象!”
陈安闻言,不禁冷笑一声:
“呦呵,嘴还挺硬!谈对象也得女方愿意才行吧?哪有女方喊救命的?丁医生,你往后站站,我再活动活动手脚。”
崔大可一听这话,吓得连连往后爬,脸色苍白,嘴里继续解释道:
“我真不是流氓……我是机修厂食堂的股长……”
陈安根本没有心思听他解释。他轻轻地将还没回过神的丁秋楠推到后边,随后便如同一头狂暴的狮子般冲向了崔大可。
一顿噼里啪啦的拳打脚踢之后,崔大可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
对于崔大可这个实实在在的坏胚子,陈安刚才还想收拾他呢。这会儿逮着机会,他更不会留手。
而且,陈安现在的医术已经是专家级了。他暗中出手,废掉了崔大可的男性功能。
配合着他的精神力,这种暗中出手破坏人体功能的手法,绝对会让人痛苦终身。
不要说以现在的医疗技术无法治愈,就是未来恐怕也难以恢复。
完事后,陈安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转头看向丁秋楠:“丁医生,消气了吗?对这个结果,还满意?”
丁秋楠此刻已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目光在陈安和躺在地上的崔大可之间徘徊。
她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平日里温文尔雅,笑容温暖如春日的陈安,一旦动起手来竟是如此果断利落。
眨眼之间,崔大可已是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牙齿都掉了几颗。
等陈安再次询问,丁秋楠连忙回应:“消气了,消气了。只是……会不会下手太重了?”
陈安一脸严肃:“对于这种人渣败类,打多狠都不为过。而且接下来,我们还要将他送到厂保卫处,这次非判他几年不可!”
丁秋楠一听这话,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他……他真的是机修厂的同事,要不就算了吧,毕竟我也没事。”
丁秋楠倒不是怕了,而是不愿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以免自己颜面扫地。
而且在这个年代,女性被调戏了,即便有千万种理由,也难免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可能被人指指点点,说闲话,惹人非议。
陈安自然明白丁秋楠的担忧,但崔大可这种人若轻易放过,日后定会更加肆无忌惮,继续危害他人。
因此,陈安在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定要将他绳之以法。他轻声安慰丁秋楠道:
“丁医生,就算他是下属厂里的同事,也不能姑息养奸。这种败类若得不到应有的惩罚,只会继续危害更多的人。”
丁秋楠犹犹豫豫地解释道:“陈所长,我家确实欠他不少钱……”
接着,丁秋楠将崔大可如何给自己家送物资的事情,讲了一遍。
陈安听后,冷笑一声:“丁医生,我听南易说,这个崔大可来机修厂时间不长吧?而且还是农村的?”
“是的,他是农村来的,刚到机修厂一年多了。”丁秋楠确认道。
陈安继续冷笑道:“才一年多?那他的问题可就大了!
你想想,他一个农村来的,刚到厂里没多久,从哪里能弄来400块钱的物资送你家?
肯定不是投机倒把、倒卖物资,就是克扣厂里职工的伙食费!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而是关乎整个机修厂的利益!”
崔大可一听陈安的话,顿时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丁秋楠见状,心中的犹豫瞬间烟消云散,轻轻点了点头:“我都听陈所长的。”
陈安熟练地将崔大可那条由破布缝制而成的腰带抽出,将崔大可的双手捆结实。
随后,陈安领着丁秋楠,押着崔大可,朝着轧钢厂走去。
崔大可但凡露出一丝想要逃跑的念头,陈安便毫不留情地踢出一脚。
丁秋楠看着陈安如此轻易地就将崔大可制服得服服帖帖,心中既感动又佩服。
三人一路走到厂北门,陈安叫来一个护厂队的队员,让他协助押送崔大可,一同前往保卫处。
刚好,今天值班的是赵强,陈安便将崔大可交给了他。
接下来是做笔录,陈安详细地说明了情况。
“今天这事儿,真是凑巧,我去河边散步时遇到了,崔大可什么都没干成,不然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陈安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后怕。
“还有啊,赵队长,丁医生的这件事,希望你们能尽量保密。毕竟,人家一个女同志,不想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出去。”陈安特意叮嘱道。
赵强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我们保卫处的工作一直都很严格,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陈安接着说道:“对了,赵队长,这个崔大可绝对有问题,你们可得好好审审他。
先不说他今天的流氓行为,就单凭他刚到机修厂一年多,就能弄到至少400块钱的物资,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这个案子恐怕不只是简单的流氓案,很有可能会牵扯出一个案中案,少不了投机倒把、贪污职工伙食费、或者收回扣受贿等违法行为!”
“放心吧,陈所长,你反映的这些问题,我们会一一调查清楚的,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赵强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说。
……
等陈安带着丁秋楠从保卫处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两人一阵沉默,各自沉浸在思绪中。
过了许久,陈安打破了沉默:
“丁医生,你以后可得小心些,怎么能随便跟不熟悉的男人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呢?多危险啊,你父母知道了该多担心啊!”
听到陈安责备中带着关心的话语,丁秋楠的眼眶微微泛红:
“崔大可说他要告诉我一些关于南易的事情,我也没想到他居然会那么丧心病狂!多亏了你及时出现。”
“唉,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陈安摇了摇头,感慨道。
“丁医生,天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我有自行车,送你回家吧。”陈安关切地说道。
丁秋楠今天也是心有余悸,闻言感激地点了点头:“嗯,那就麻烦陈所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