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来下盘棋吧,老张。”
“下棋?什么……”
张元英闻言不由一愣,刚要问陈尘下什么棋的时候,突然,位于陈尘身前四大才女之一的棋女便优雅的将自己手中的棋盘向着前者轻轻一抛。
而后张元英就发现自己忽然之间被一张占地足足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的冰雪棋盘给笼罩住了,而他的左侧赫然出现了一颗乌黑色的棋子。
“该你了,老张。”
“这……”
听着陈尘淡然若水的声音,张元英顿时傻眼了,陈尘这次的手段明显比之刚才还要高明不少,令人一时之间眼花缭乱,瞬间便失了方寸。
“你是白棋,快点,老张。”
陈尘略带不耐的声音再次响起,就如同当头棒喝般使得张元英一下子清醒了过来,随即后者便明白了陈尘是要用这天地方圆来与他下上一场惊心动魄的围棋!
“好……来吧!”
张元英也不是优柔寡断之辈,迅速在内心当中调整心态后,他环视一眼四周,随即释放自身真气操控半空中的雪花凝聚成了一团白色的冰雪棋子。
接着他便将这颗冰雪棋子用真气投掷到了紧挨黑棋的棋盘位置上。
于是一场诡异而又颇有戏剧性的围棋之战就此拉开了序幕。
在场无数人望着这一幕纷纷傻眼,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陈天尘的实力竟然有如此之强!
甚至有些修为高深莫测者在内心推断陈天尘要比一般的神境强者还要恐怖,那些初入神境的老家伙们可能还真的不是陈天尘的对手。
毕竟他们有些人背后的势力当中也是有着神境强者存在的,比如派州鼎鼎大名的光明教廷以及吸血鬼家族等等。
他们在心中用陈天尘此刻的实力表现来和自己身后的神境强者做对比,便大概能得出一个结论来。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冰雪棋盘中的张元英此时感觉自己不是在与人下棋,而是在和天下棋。
无论是他怎么走,怎么算,陈天尘都仿佛已经预知了他的未来一般,使他节节失利。
最后,当陈尘一颗看似不起眼的黑棋落在棋盘上时,张元英的瞳孔骤然收缩,而后脸上露出了一丝自嘲的笑容。
因为……他败了!
败得一败涂地,满盘皆输!
伴随着冰雪棋盘缓缓消散在天地与周围环境融于一体时,陈尘略带轻笑的声音便传到了张元英的耳中。
“不要沮丧,输给我陈天尘是真不冤,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是开了。”
“开了?什么意思?”
张元英一脸茫然,根本听不懂陈尘在说什么。
“就是游戏界中开外挂的意思。”
陈尘笑着解释道:“你想要越级挑战我虽然勇气可嘉,但这个级说实话越的有点太多了,差不多可以说是有亿点点多吧。”
“所以你输给我不丢人,相反还收获到了无上的荣耀。”
张元英:“……”
虽然他觉得陈天尘比他实力强上很多,但是对于后者往自己脸上疯狂贴金这件事他还是有着小小的不忿的!
哪有这样吹嘘自己的啊,能不能低调点?!
“我已经很低调了,老张。”
小小的回应了一下张元英在内心当中对自己的腹诽之言,陈尘又接着笑道:“琴棋书画中的琴棋你都享受完了,不过还有书画你还没尝试呢。”
“所以为了能够让你享受个痛快,我就加把劲,你可得顶住喽!”
语落,陈尘在冰雪之床上翻了个身,随后又朝着张元英的方向挥了挥手。
刹那间,愣在原地的张元英便感到有一股极其强烈的危险气息骤然笼罩住了自己的全身上下,随后他便看到了一幅匪夷所思的场景。
那就是整个西子湖上的漫天大雪似乎被什么神秘未知的力量给操控了一般,竟突然之间违反了自然规律,从半空中缓缓向着天上飘浮而去。
还有冰面上已经堆积许久的白雪也被这股神秘力量给影响到了,也逐渐开始从雪堆中分解开来,旋即缓缓朝着天上悬浮而升。
如此场面,堪称神迹!
在场无数人都被这一幕震撼住了,他们此时望向陈尘的眼神已经不像是在看一个大夏武道的绝世天才,而是一位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神灵!
“我滴妈呀!”
一向高风亮节,温润如玉似翩翩美男子的张元英此时也从口中爆出了自己人生的第一句粗口。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陈尘竟然还有这一手堪称神明般的手段,居然可以控制自然界中的气象!
虽然范围只有西子湖这么大,但那也很惊人了,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事情!
不过,这仅仅只是开始罢了。
只见漫天飞雪在违反自然界规律的情况下缓缓朝着天上飘浮,随后竟在西子湖上方百米高左右的位置凝聚成了一团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巨大白色雪幕。
紧接着位于陈尘身前的书女和画女分别手持一杆由冰雪组成的带有浓重历史气息的纤细毛笔和一方拥有不同颜色的古朴砚台。
这两方砚台的颜色分别是漆黑如墨与五颜六色,代表着大夏传统文化中的阴阳两极,万物诸象!
唰!
书女单手持笔,在半空中轻轻一划。
这一划似江南才女进京赶考,意气风发,笔锋过处,踌躇满志,壮志凌云!
这一划又似才女名落孙山,怅然若失,笔端暗淡,功败垂成,万念俱灰!
轰隆隆!
与此同时,西子湖上的雪幕似乎感受到了书女的意念,在一阵似雷非雷,似钟非钟的声响过后,一个由皑皑白雪组成的巨大“杀”字便缓缓凝聚成形。
旋即……从天而降!
既然才情无法登临绝巅,不如持笔浪迹天涯。
我这一笔,既可写尽世间万物,又可杀尽天下不平!
这一笔,只为……杀!
咕嘟。
张元英条件反射般的重重咽了一口唾沫,他感觉此刻的自己似乎是触犯了天条,不然绝对罪不至此!
“老张,我这一笔,你看如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