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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

看着Gigi轻笑摇头的样子,草庐有些无语。

既然如此,刚刚又何必问他?

瞧他变了脸色,Gigi赶紧解释:

“我这是例行问话,没有戏弄你的意思。”

她轻笑指向陷入沉思的静之,“我不信,但是有人相信。”

见草庐顺着Gigi的指向看过来,歪着身子的静之赶紧坐正,低头理了理散了一沙发的纸张,嘴硬一句:

“讲故事嘛,谁不想听个完整的故事呢,我刚刚就是随口一问。”

草庐莫名想笑。

性格这么别扭的灵猫他还是第一次见。

“黄医生?我们要下班了,你这边问完话没有?”

外头的辅警实在等不及,快速叩了几下门就推门探头进来。

Gigi转身暗暗翻了个白眼。

下班?

她也想下班。

她坐回位置上朝他们扬扬手,“带去禁闭室吧。”

看着正在给草庐松绳的两人,Gigi突然补充一句:

“不用再给他上拘束衣,他已经答应我,不破坏公物了。”

“是不是啊?”Gigi对草庐挑了挑眉。

“……是。”

草庐顿了一下才应声。

他还是服个软吧,晚上他是一定要逃出去的,穿那劳什子拘束衣实在不方便。

“还是黄医生有办法,他刚刚可硬气得很呢!”

辅警朝Gigi笑了下,“那我们就先走了。”

后面Gigi又连续叫了几个人进来做心理疏通,静之却兴致缺缺,没有再说上一句话。

仿佛心思随着草庐的离开而飘散。

期间有空档时,Gigi其实还在暗暗观察着她,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忍不住劝道:

“他虽然有些奇奇怪怪的能力,但是他癫来着,喜欢这种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静之蹙起眉,立刻反驳,“他不是疯子,我相信他。”

Gigi愣了一下,有空在这儿跟她表信任,那刚刚人家在的时候,怎么又那么嘴硬呢?

她跟着蹙起两道俊眉,叹了口气,掏出烟盒,拍出一根夹在指间,却并未点燃。

跟疯子谈恋爱,她经历过了。

伤心又伤身。

要不然她及时止损,说不定连命都没了。

“我看你们还未开始,不如就放弃吧。”

静之微微扯了下嘴角,难道她表现得这般明显吗?

她站起身走过来,把一大摞纸放到办公桌上,“我……你们应该已经下班了吧,我明天再走。”

“你啊……”

劝不动,就犹如当初的她一般,不撞南墙不回头。

“按照他的情况,就算你等到下个月,他也没办法从这里出去。”

静之抿了抿唇,转着小指上的戒指说:

“我没等他,他爱呆多久就呆多久,我是看你们下班了,应该没人办手续……”

“行了。”Gigi夹着烟抬手下压, “我懂我懂。”

“要明天走就明天走呗。”

“那你回去吧,我跟医院协调一下,会尽量缩短关他的时间的。”

静之:“我不是……”

Gigi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静之小姐,你嘴是真硬。”

她两手撑回桌上,伸过来上半身,注视着静之局促的小眼神调侃一句:

“你刚刚……偷看门口8次,发呆走神5次,还有草庐先生飞到空中时你下意识凑近的动作……”

“真就放不下吗?”

望着快贴到脸上的放大版俊脸,静之白皙的脸腾一下全红了,身子后仰成一张弓。

嘴巴嗫喏几下,却莫名在她烟灰色的眸子的紧盯下,嘴硬不出半句话了。

我我我了半天,脚弯一下抵到身后的椅子上,仿佛有了支点,她后仰身子一个转身,逃离Gigi那似笑非笑,又暗含深意的眼神。

“我先回去了。”

门被轻轻合上。

Gigi笑一下,抬手把烟叼进嘴里,转了个身来到窗边,看着外头火急火燎回去病房的身影,失了神。

当初,她也是这般吧。

一时上头,差点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上翘的嘴角又扯平,咔哒一声,白色的烟头亮起红光。

她猛吸一口,用尼古丁的味道清去胸口的烦闷,而后缓缓吐出一股白色烟雾。

疾风骤来,院子里的落叶被卷着盘旋而上,往上飘的烟雾一下被风吹散。

窗户被拉回关上,好像要下雨。

她是该打个电话帮那位先生求求情了。

……

另外一头,静之侧躺在床上,看着隔壁床床脚处叠得方方正正的豆腐块出神。

两个小时了,他还没回来。

饭点都错过了,也不知道医院有没有给禁闭室里的人派饭。

风有些大,她头顶的窗户一下一下轻砸回窗框,静之完全不想动一下。

阳光褪去,黑暗降临。

屋内突然亮起有些刺眼的白炽灯。

现在是饭后休息时间,一屋子病人完全没有消停的意思,依旧在喧哗打闹,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在过节。

她盘腿坐了起来,脸朝窗外,眼神时不时飘到角落处的禁闭室。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捧着的小面包,这是她晚上省下来的一点口粮。

她才不是喜欢他,不过是看不得一个老头饿死在禁闭室,她才过去的。

劝好自己后,静之下床套上拖鞋,径直往门口走去。

禁闭室没有大大的窗户,只在屋子后头离地两米多高的地方开了个小口子。

怕病人会逃跑,那口子甚至安上了铁栅栏,这妥妥的就是变相的监狱。

草庐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生降妖除魔,竟然也会有坐监的一天。

中午本就没怎么吃饭,此时已临近晚上七点,他捂着凹下去的肚子,突然有些后悔中午把饭倒了。

“啪!”

一道抛物线划过。

一个圆形暗器冲着他飞了过来。

草庐直接一个单臂大回旋,一脚蹬飞。

东西反弹到包裹了软垫的墙面,又掉到地上,发出细微的塑料袋声响。

“叩叩。”

“你别给我捣乱啊,黄医生已经给你求情了,你安份一点,我也能早一些下班。”

外头的看护突然敲了敲门板。

看清是什么东西的草庐,立刻蹭过去,把东西掩在身后。

门开了一条缝,雾气和微弱的光塞进室内。

看护伸头瞄了一眼。

草庐规规矩矩盘坐在地上,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这就对了嘛,再有半小时,我就放你出去,以后乖一点,别乱砸东西。”

门又合上。

过了好一会儿,草庐才把身后的小面包掏出来。

这东西他见过,午饭的时候他没吃就撤了。

所以,这看似馒头的东西,是谁丢进来的。

草庐的脑子里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那只灵猫。

但是她好像跟他闹掰了。

应该不是她。

难道是施施姑娘?

也是,施施姑娘心肠好,刚刚听看护讲,她还为他求情了。

给他送点吃的,也在情理之中。

对这东西打消戒心的草庐,放轻动作撕开包装,小心翼翼又有些急切的吃了起来。

东西不多,吃不饱,但至少止了饥。

肚子不饿的时间也没那么难捱。

半小时很快就过了。

看似乖顺的草庐被放了出去。

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床位,把床头柜里的梳子还给静之。

“谢谢你的好意,这东西还给你。”

窗户已经关上,静之的脸却被湿润的冷风吹得有些泛红,她伸手接过。

冰凉的指尖触到他的一瞬间,草庐猛的收回手。

她的指尖突然用力扣紧梳子,负气一把将梳子塞进枕头底下,冷冷问一句:

“吃饱了吗?”

草庐皱眉,她又在讽他吗?

难道是在讽他吃了闭门羹?

“还行,施施姑娘给我送了点吃的,草庐暂且还饿不死。”

他站起来一震袖子,冷着脸转身朝屋外走去。

静之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十指却已然抓皱了身下的床单。

施施姑娘,施施姑娘的叫。

他的眼里只有施施姑娘!

细细想来,他好像没有正经叫过一回她的名字。

静之突然缩起双脚,把头埋进膝盖里。

冻得微微泛红的脚趾无人问津。

以后她再管他,她就是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