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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

“噼里啪啦、啪啪啪、、”

“啪、啪、啪”

“好好好,这炮打的好,钟参将是个打炮好手啊”

老武夫马三宝,看着雨点般的炮弹飞向实皆城,城头上的缅军被轰的抱头鼠窜,惨叫连连,忍不住点头,大声鼓掌叫好。

心中感慨不已,还是跟着监国混日子好啊,不但足粮足饷,后勤无忧,连大炮炮手都准备好了,他们这帮人一心攻城就完了。

感慨一番后,转过头看着几个目瞪口呆的土司降将,心中更是鄙视不已,跟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似的。

“锵铛”

打定主意今日破城的马三宝,随即拔出大砍刀,遥指实皆城南城墙,目光坚毅,大声吼道:

“兄弟们,都看到了吧”

“城头上的东胡狗,被咱们的火炮压着打,脑袋都抬不起来,本公说了,今天要是拿不下它,誓不回营”

顿了一下,把目光看向孟养土司官思绵,开始大声下令:

“思土官,今天你的兵马,负责打头阵,本公再拨你1千土司降兵,你们去把护城河填了”

“记住一点,我军的规矩就是闻鼓则进,鸣金则止,任何胆敢推诿不前,不听号令者,全部斩首示众”

“有功则赏,有过必罚,要么冲上去砍人头领赏,要么战死领抚恤金,也可以留下来砍头剁首”

“副将李贵,领兵一千精兵负责压阵,其他兵将待在后阵,喝水进食,随时待命冲阵攻城”

老武夫马宝今天的准备非常充分,不但连夜打造了大量的攻城器械,还有准备了大量的饮水干粮,铁了心拿下实皆城。

当然了,攻城之前,还是老样子,火炮先来上几轮,然后是土司降兵降将往上冲,填埋护城河,蚁附攻城。

明军将士,足粮足饷,一个个精贵的很,可舍不得损耗在这种鬼地方,埋骨他乡。

“咚、咚、咚、、”

“兄弟们,天朝大老远都在后面看着,咱们也不是孬种,怂包软蛋”

“兄弟们,是爷们,不怕死的跟上俺,往前冲,填护城河,杀东胡狗、杀、、、”

一刻钟后,后阵三通鼓已过,思绵堂叔思伦带着1500个土司杂兵,嘶吼着,卵着劲冲向实皆城西门。

思绵作为孟养土司首领,肯定不会亲自冲锋陷阵,万一中枪中弹噶屁了,孟养土司立马崩盘溃散。

这种关键时刻,他的堂叔必须站出来,带着500思氏兵丁,还有1千土司杂兵降兵出阵攻城。

明军大爷马三宝的残暴,他们在缅北土司就见识过来,要么听话往前冲,要么留下砍头剁首,不想死的都得往前冲杀。

况且这帮缅北土司官兵,跟东吁王朝也算是世仇,从来不认为自己是缅甸人,对城里的缅军没有任何的认同感,砍起来没压力。

“轰、轰、轰、、”

“啊呀、啊、啊、、”

、、、

半刻钟后,临近城墙400米左右,面对城墙上稀稀拉拉的火炮,土司炮灰们也时不时的有人中炮。

城内东吁王有1万多精兵,还有1万多土司杂兵,也装备了五六十门火炮,但要分守西门,此时城头上仅仅30门火炮,射速慢,威力又不足。

“轰、轰、轰、、”

“呃哼,啊,啊、、”

“不要停,低着头,往前冲,填河杀东胡狗,杀,,”

一炷香时间后,临近城墙300米左右,城墙的火力开始密集起来,缅军的火炮准度提高了不少,土司炮灰们的伤亡开始成倍增长。

一个个土司杂兵炮灰们,头裹布条,衣衫褴褛,左手举着小木盾,右手扛着泥沙袋、簸箕,顶着铅弹雨,闭着眼嚎叫着往前冲去。

“来人,传令所有的炮手们瞄准城头,把东胡狗的火力点,全部敲掉”

站在火炮阵地上的钟耐尔,望着成片倒下的土司炮灰团,脸色黑如碳,放下望远镜,厉声嘶吼下令。

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火力再强也不可能打掉所有的火炮,毕竟不是后世的火炮,顶多是敲掉垛口、耳墙、女墙,顺便轰杀一些炮手,能加强火力助攻就不错了。

“轰、轰、轰、、”

“砰、砰、砰、、”

“呃哼,啊,救命啊、、”

、、、

又过了半刻钟,顶着伤亡不小的土司炮灰们,终于冲到150米左右地方,城头上的火炮重弹,还有禁军铁炮(重型鸟铳)纷纷开火。

“砰、砰、砰、、”

“救命啊,冲不过啊,救命啊,,”

城头上的大小铅弹迎面扑来,冲在最前面的土司杂兵,就这么一刹那间倒了一大片,有些胆小机灵的炮灰,已经开始尖叫溜号了。

“咔嚓,啊、、”

“扰乱军心者,斩”

“扛沙袋,填护城河,弓箭手,冲上去反击”

带着思氏500精兵,跟在后面的老武夫思伦,左手举盾护住要害冲上去,右手一个抡圆剁掉驻足不前的炮灰,振臂一呼,继续往前冲。

他的兄长,也就是思绵的老子,当初就是死在东吁缅甸手里,再加上历代思氏的恩怨,可谓是血海世仇。

身为思氏后人,化身缅甸带路党,砍杀东吁缅甸人,那是一点心里压力都没有,既能立功投效明人,还能顺带报私仇啊。

“砰、砰、砰、、”

“啊、啊、啊、、”

“冲冲冲,丢沙袋,丢砂石,,”

“扑腾、扑通、、”

,,,

一炷香后,一千多土司炮灰团,密密麻麻,犹如蝗虫过境似的,顶着巨大伤亡终于冲到了护城河附近,开始填埋几米深的护城河。

“嘭”

城墙上,东吁王大将锡当侯,黑着脸弯着腰躲在垛口后面,一记老拳狠狠砸在城墙上,满目喷火,放声怒吼:

“他娘的,思氏土司狗,一群不知死活的叛贼逆贼”

“来人,传令炮手全部换大散子,铁炮鸟铳弓箭给老子往死里射,射死这帮狗娘养的土司狗”

明贼的火炮再厉害,也就几十门而已,每一轮最多20枚大铅弹,城墙上几百米,几千缅军根本杀不完。

城外的思氏将旗太晃眼了,竟然投敌化身带路党,真他妈的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这帮缅甸王侯将相肯定往死里轰杀。

自古以来都是如此,无论是那个王朝帝国,都有一大批奸臣带路党,而这帮人恰恰是最遭人仇视,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灭门诛九族。

“轰、轰、轰、、”

“啪、啪、啪、、”

“咻、咻、咻、、”

“扑腾、扑腾、、”

,,,

一百米的距离都不到,又居高临下,陡然之间,空气中的弹雨箭雨,铺天盖地的的轰杀过来。

冲在最前面的几百土司炮灰们,直接被整齐割麦子,扑倒一大片,护城河边上正在丢沙袋的土司,更是栽倒掉进护城河,尸骨无存。

“啊、啊、啊、、”

“救命啊,顶不住了,跑啊,,,”

“跑啊,兄弟们,跑啊”

、、、

瀑布似的铅弹雨,连绵不绝之势,这帮缅北山区土司苦哈哈,哪里见识过如此残暴的打法,残肢断臂,碎肉黑血流了一地,直接崩散了。

“咔嚓,咔嚓,,”

“他娘的,不许跑,临阵脱逃者死,啊,,”

跟在后面的土司官思伦,抡起腰刀,左劈右砍,试图阻止炮灰们溃散,可惜没卵用,很快被彻底发癫发狂的人群淹没。

这些土司炮灰苦哈哈,穷的身上就剩下破布条似的粗布衣,手上的盾牌也是纯木头切的,头盔甲胄更是没见过,如何经得住近距离火炮轰杀,肯定瞬间崩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