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晚上,周落星跑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而,路时安因为照顾醉鬼,整个人累得不行。
在司槿年第三十七次恬不知耻的搂上路时安的腰的时候,路时安终于是放弃了挣扎,也懒得换衣服,就那么跟司槿年抱在一起和衣而眠。
第二天,司槿年赤条条的从路时安的床上醒来,他侧过身子,脸上还露出绯红之色,目光灼灼的盯着皱着眉头浅眠的路时安。
“小鹿……”司槿年轻声唤了一句。
“闭嘴,司槿年。我要睡觉,睡好了就赶紧滚下去。”
路时安听到司槿年说话,眼都没睁,翻过身,将头蹭到一处柔软的地方,继续睡觉。
“……”
清早的温情,被路时安这个不知浪漫的家伙,直接打的支离破碎。
司槿年捂着自己有些受伤的心脏,默默起身,眼底还流露出饼状图一般的神情,三分不舍三分委屈四分心满意足。
等到路时安真正睡醒之后,早就忘记了自己对司槿年说得那些话。
“司槿年,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喝了多少啊?醉成那个样子?”
路时安看着从浴室出来的司槿年,忍不住吐槽。
“……没多少吧。”
司槿年不知道路时安已经睡醒了,面上一热,他把手上的东西背在身后。
路时安没注意看,就又倒在床上。
“你酒量不好,下次就别喝那么多了。发起酒疯来,我一个人根本就拉不住。还有啊……”路时安的语气带着调侃。
继而,他正色道:“昨晚上你发酒疯的时候,我差点儿没控制住。周落星看到我俩,估计误会了。”
路时安还记得周落星在看到他们俩抱在一起时,脸上惨白的样子。
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崆峒派的。
“误会什么了?”
司槿年状似不经意的询问,一边走到自己的床铺那里,打开身侧的柜子,柜门挡住了路时安的视线,他大胆的将手里的东西放进柜子里。
“他估计以为我俩是基佬,在宿舍搞基呢。”
路时安觉得有点儿子郁闷。
他知道钢筋铁直男,虽然还没有什么喜欢的人,倒也不至于吃窝边草吧?
更何况……这家伙上辈子还跟安思淼举行了婚礼。
对了!
路时安一拍手。
他想起来了。
司槿年说自己喜欢男的。
那个男的可不就是安思淼那小婊砸嘛。
顿时,路时安看向司槿年的眼神里带着些许审视。
他那么帅气有钱的舍友,眼睛竟然这么瞎。
果然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爱淼文学。
路时安抑制住心里的不忍。
用悲悯的眼神注视着司槿年。
他要是知道自己未来的媳妇会跟二舅子乱伦,会不会当场切腹自尽?
路时安摇了摇头,他不知道。
司槿年看着路时安脸如同调色盘一样,不停变化的神色,只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些莫名其妙的。
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路时安在注视着自己的时候,怪怪的。
司槿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侧脸。
自己脸上除了帅气还有其他的什么吗?
路时安:有啊!隐形超级大绿帽子。
下午路时安要代表班级里面去参加一个学校举办的文艺活动,每个学院都要抽几个班去参加。
不巧的是,路时安的班级就被抽中了。
每个班都需要最低一个人参加活动。
他们班里面其他人都不愿意去,觉得这些活动都是走个过场,还不如将时间花在去机房里面调试代码。
路时安作为班长,他只能以身作则,勇为人先了。
文艺活动主要是每个人出个才艺,然后归类之后,进行评优评先。
路时安去的时候别人都已上报了自己的才艺,有的是舞蹈表演,有的是诗歌朗诵,有的是打军体拳,跳体操,还有弹钢琴的,弹琵琶的,拉二胡的,甚至还有唱豫剧的……
看到那些堪比杂技演员五花八门的表演,路时安不由得砸吧砸吧嘴。
这世界上努力的人也太多了吧。
他还是躺平做一条会翻身的咸鱼就好。
在被问到可以表演什么东西的时候,路时安沉默了。
他最拿手的就是画画。
可是,画画需要时间。
他不可能上去给他们表演画两个小时的画吧?
其实,也要不了两个小时啦,简单的山水画只要灵感来了,十几分钟,几分钟,或者寥寥几笔就能完成。
只是……路时安还没只是完……
冤家路窄的人又来了。
“淼淼,你快过来!”楚度一把将路时安挤开:“在这里填写才艺。”
路时安被人挤开了,他也不恼。
毕竟,他也没有想好要表演什么才艺。
他看着将他挤到角落里的人红着脸,不停的朝着另一边招手。
安思淼正好从那个方向不疾不徐走过来,他淡定自若,面带微笑的样子看起来确实是有点儿吸引人的。
“楚度,你别这样。还有人排队,我们不能插队。”
安思淼柔声提醒,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一样:“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们等会儿再来填表,你们先弄吧。”
路时安听了他的话,不由得挑挑眉。
真难得,今天怎么这么善解人意了?
他站在人群中间,前面还有几个个子很高的家伙将他挡住了,安思淼似乎是没有看到他。
“哎呀,淼淼,他们那么磨磨唧唧的,我们填完了好出去玩儿。我给你讲,我新发现了一家……”楚度揽着安思淼肩膀的滔滔不绝的说着。
安思淼依旧脸上带着笑意,可是嘴角逐渐向下,这是他不耐烦的标志。
要不是因为安家跟楚家有合作,安思淼绝对不可能跟楚度这个只有钱没有脑子的家伙一起玩耍。
“呃,同学你要不先来?”楚度刚才把排队的人给挤跑了,现在就他跟安思淼两个人站在队伍的最前面。
“不用了,还是大家先弄吧。插队不太好。”安思淼似乎是一脸歉意,拉着楚度就要往后走。
“没事,你们先弄,他们也没想好要报什么才艺。既然你们这么着急,就先填表格吧。”负责文艺活动的女生是文艺部的部长。
她扎着一头顺滑的高马尾,小巧的瓜子脸上拥有一双水灵清澈的大眼睛,模样看起来漂亮的不行,说起话来却像是工作了十年的老干部,一板一眼的。
安思淼撇过头,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楚度。
他虽然在安家学了不少乐器,但是讲真的,安思淼没有一样是特别拿手的,只能算是中规中矩。
如果他要表演,才艺就一定要表演到最好。
楚度则在一旁催促。
“淼淼,你会拉小提琴,弹钢琴,也学过一段时间的街舞,对了你不是会画画吗?我记得你的画好像还不错……要不然……”
“楚度,你先别说了。我想一想。”安思淼有些沉不住气的打断了一直说个不停的楚度。
“哦。好吧。”楚度皱了一下眉头,他不知道安思淼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安思淼环顾四周,他虽然会画画,但是……他那个画……
突然,安思淼看向了一个方向。
那不是路时安吗?
“小安!”安思淼抬手对着人群中的路时安挥手。
“……”得嘞,被发现了。
安思淼只要主动说话,那就准没好事。
路时安往后退了几步,想要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
“小安,怎么我越喊你你越往后跑啊?”安思淼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他的样子就像是看到路时安真的很高兴一样。
路时安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
安思淼对着文艺部部长说:“我想好了才艺,不过我得问一下别人的意见。先让他们填表吧,我一会儿就来。”
说完,安思淼就带着楚度,挤到了路时安所在的地方。
“这就是你们家那个认回来的?”楚度有些嫌弃的看向路时安。
他知道安家最近找回来了个小少爷,传闻里这个小少爷上不得台面。
楚度跟人接触的不算多,因为楚家管他管的严格,却也将他养的有些娇纵跋扈,他不主动跟别人玩,别人也会对他退避三舍,要不是安思淼主动找他做朋友,他一个人也总是独来独往的。
所以,他挺珍惜安思淼这个朋友的。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楚度并不知道安思淼是安家的养子,尤其是在安思淼刻意的引导之下,他以为路时安上不得台面,回来后还故意欺负安思淼。
要不是安思淼性格纯善,不斤斤计较,路时安早就重新被赶出安家了。
所以,楚度看向路时安的时候,满是蔑视,他可不想跟这样的人做朋友,也不想自己的朋友受到这样人的欺负。
楚度不情不愿的被安思淼带到路时安的面前。
路时安也同样一脸嫌恶的看向安思淼:“安思淼,你又想干嘛?”
“小安,你在说什么啊?我没想干什么啊!”
安思淼的长相具有欺骗性,他面前无辜至极,楚度这个从来都没有经历过人心险恶的家伙,轻而易举的就被蒙骗住了。
他替安思淼愤愤不平:“喂,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淼淼是你哥哥,他看到你在这里来找你,你就这么个态度吗?一点礼貌都没有!”
安思淼见楚度又开始炸毛了,怕他把路时安给骂走了,立马当起了和事佬:“楚度,你误会小安了。小安平时不是这样子的,估计是为了报名的事情发愁吧。所以,说话才不好听的。”
“那他也不能你一上来就质问你啊!”
“好了,别生气了。”安思淼给楚度顺了顺气。
“……”
路时安:好话都让你说了,我说什么?
“小安,你别在意,楚度就是直性子。他以为你不喜欢我,所以才打抱不平的。”
“……”他以为的没错,我不仅仅不喜欢你,我还讨厌你!
别靠近我!
退!退!退!
“小安,你怎么不说话?”安思淼皱着眉头看向路时安。
“……”路时安:我应该说些什么?
“小安,你来这里是不是也被抽中了表演才艺?你刚回来,没有系统的学习过,也没有请专门的老师教过。他们都报好了才艺,我看你在这里呆着,要不然我们两个一起表演吧。我会钢琴,你跟我一起弹钢琴吧,四手联弹。”
安思淼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路时安,好像他能跟路时安一起弹钢琴是他什么毕生所求的愿望一样,眼里满是期待。
“你到底想干什么?”
路时安眼都没眨一下,冷漠的询问。
他知道安思淼向来是没憋什么好屁的。
能找他四手联弹,不就是因为安思淼以为路时安在外面流浪,根本就没系统的学习过钢琴,好让他出丑嘛?
路时安要是想不到这一点,那他就真的是白重生了。
“小安,我只是想跟你一起弹钢琴。你对我的误会太多了,我想通过一起参加活动,扭转一下你对我的看法。”
安思淼说得情真意切,楚度都要被感动哭了。
楚度就着安思淼的话,大声嚷嚷:“淼淼都这么请求你了,你心怎么这么硬?不就是弹个钢琴嘛?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难道不会?”
安思淼听到楚度的询问,赞许的看了他一眼。
楚度像是得到了肯定继续说:“连钢琴都不会,那你来参加什么才艺表演?”
“哦?”路时安双手抱臂,往前走了几步。
他的身量高出楚度几厘米,斜睨了一眼楚度,嗤笑道:
“我本来就不会弹钢琴,那咋了?
我在孤儿院里有饭吃,有学上就不错了,还想着学钢琴呢?
你以为我们这些无父无母的孩子,都跟你们这些有钱的少爷们一样能够吃喝玩乐,从小就拥有最优渥的学习环境吗?
你到底在看不起谁啊?
我没钱,不会钢琴,可是身为小镇做题家,我依旧能够考上这所大学,这就是我的本事。
但是你,九年义务教育,你的思想品德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不会钢琴又怎么了?
我会了钢琴是能多吃一碗米饭还是咋滴?
再说了,又不是我非要来,那不是被抽中了,有责任有义务嘛?
你还挺搞笑的,势利眼我见多了,就是没见过你这么势利眼的。”
“就是啊,我也不会钢琴,那又怎么了?一架钢琴,最便宜的都要好几万,我家就是普通家庭……”
“他这羞辱人的意味太明显了吧?有钱也不能随便看不起别人啊。”
“听说路时安是以省状元考进来的,他学习成绩就比我们好太多了,就这样的人,不会钢琴又怎么了?”
“我也没学过那些高端的……就打算诗朗诵一下水过去,他们这么说,搞得我都想了。”
“……”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议论着。
楚度向来是嚣张的,他被人捧惯了,如今被路时安当众羞辱了一番,气的咬牙切齿,脸上直接黑成了锅底。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劝他跟淼淼一起弹钢琴。”
“那你也不能说得那么难听啊。”
“就是啊,这样伤别人自尊心啊!”
“刚才路时安说自己是孤儿院出来的,那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吧,能跟咱们上一个学校,真的很不容易。那得多努力才能考到那么高的分数啊?”
“一句不是那个意思,就能否定自己刚才说的话了吗?”
“杀了人,说句对不起,是不是就不用找警察了?”
“……”
楚度还是第一次被一群人群起而攻之,他本身就不是很会说话,不然也不会轻易的就得罪别人,要不是他家里有钱,那些人早就收拾他了。
如今,他当着一众普通学生面前说了那样踩地捧高的话,从来没被人指指点点过得他,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安思淼本来还因为楚度为他出头,而暗自高兴着,心想着路时安总有一个人能收拾了。
谁知道路时安根本就不按照套路走。
他直接自爆自己孤儿院身份,一点儿也不惧怕别人异样的眼光。
周围的人,看向楚度的眼神不好就算了,连带着他们看向安思淼的眼神也不善起来。
安思淼眼见事情要被搅混了,他连忙说:“小安,你怎么能这么说?现在你已经有家了,我不就是你的家人吗。你这样说的话,爸妈还有哥哥都会伤心的。”
楚度听了安思淼的话,也眼睛一亮:
“就是,路时安你说话还真没良心。为了博取别人同情,竟然骗人,你现在不是就住在安家吗?
你都已经认回了亲生父母,怎么还卖惨?
我看你穿着也不像是很贫穷的样子,你说我思想道德不好,那你有好的到哪儿去呢?”
自以为抓住了路时安露出来的马脚,楚度的脸上写着明晃晃的小人得志。
“什么?设计学院的安系草跟路时安是兄弟关系?”
“路时安不是姓路吗?怎么会是安家人?”
“笨蛋,肯给是认回去了,没改姓啊?”
“那路时安不就变成了有钱人家的少爷了?”
“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可信度。”
“那安思淼跟路时安就是兄弟了?”
“天,可是系草跟路时安他们两个长得一点儿也不像?”
“……”能像吗?都不是一个妈生的。
安思淼听着那些人越说越多,他有些心慌,很害怕那些人谁说出了真相,那样他就会变得很难堪,于是他说:“楚度,你别乱说。”
“淼淼,我怎么就乱说了?”
楚度有些不解,他说的都是实话,路时安不就是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吗?
“你不是说他,拿了你二哥五百万一天之内花了个干净?然后,一回家就买了一堆衣服。他甚至还故意将你从楼上推了下去打你,傍大款……还害得你三哥从楼上摔下去至今昏迷不醒。”
路时安听到这话,略微有些诧异的盯着安思淼看。
他知道安思淼向来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家伙,却也没想到他的手段这么脏。
竟然颠倒是非黑白。
安思淼听到楚度口无遮拦的说着这些话,直接黑了脸:“楚度,别说了!”
“淼淼,为什么不让我说?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楚度不明白他说了路时安的事情,安思淼怎么就急眼了。
“啧,别说了?”路时安好脾气的笑了笑:“怎么能不说呢?这可都是我的“罪行”啊,快说,我听着。”
楚度看了一眼路时安继续说:“你还欺负淼淼给他衣服都泼了颜料,淼淼是你哥哥,你们两个一母同胞,你是不是记恨淼淼占了属于你的母爱?可是,你们都是一个妈妈生的……”
“停!”路时安喊了一声,他笑眯眯着说:“一母同胞?安思淼说的?柳夫人就生了四个,生没生他我可不知道,不过她倒是在我走丢后领养了一个。那你猜,领养的那一个是谁?”
“淼淼,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领养?你们家不是只是走丢了一个儿子吗?怎么还领养了?”
“……”
安思淼最想要隐瞒的事情,突然被路时安揭露出来。
他的脸唰的一白。
楚度碰了碰安思淼:“淼淼,你怎么了?”
“楚度,我们走吧。不报名了。”
安思淼知道楚度有些楞,现在还没听出来路时安是什么意思。
楚度听不懂,可是他听得懂啊。
万一,路时安将一切都挑明了说。
那……安思淼真的承受不住这些人异样的眼光。
“为什么要走啊?”
这话不是楚度说的,而是路时安说的。
“对啊,话还没说完,为什么要走?”楚度问:“路时安还没认错呢?他做了那么多错事,就应该道歉。”
“对啊,道歉,安思淼你想要我道歉嘛。”
“不,不要了。我不要你道歉。”
“为什么啊?淼淼,你之前不是很想要他当面道歉吗,伤害了你那么多,说一句对不起承认错误,都算是便宜他了。”
“哦~便宜了我?”路时安点点头:“道歉吗?安思淼。”
“道……道歉……”
路时安笑意不达眼底:“行啊,说吧。”
安思淼听到路时安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拆穿自己,有些明白过来,他并不想让自己下不来台,虽然不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安思淼还是深呼吸一口气:“对不起,路时安。”
楚度没有听到路时安的道歉,却听到了安思淼的。
他震惊之余,满是不解:“淼淼,你为什么跟他道歉?”
“不为什么,对不起,路时安,对不起。”
安思淼低着头,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哦,听到了,但是我不接受。”
路时安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周围的一群人,看着这反转,只觉得有些烧脑。
听楚度的话,路时安欺负了安思淼,应该路时安给安思淼道歉。
但是,事实反了过来,现在变成了安思淼再给路时安道歉。
而且,他们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
路时安他说自己走丢了,家里人又领养了一个。
安思淼跟路时安看起来相差不大。
那么,安思淼是领养的那一个?
细思恐极!
周围的人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看向安思淼的眼神都变了。
“还有哦。”路时安走到楚度的面前,侧过身子轻声在他耳边说:“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不一定为实。”
他直起身子,单手插兜:“不管你们刚才听到了什么,清者自清,我不会选择自证。
因为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但是既然做了那就一定有我的道理。
所以,我的意思是二十三号钢筋不应该拌四十一条巧克力,天体行星也爱吃高老头家的脆米饼,简而言之,言而总之,与你无瓜,少多管闲事。”
路时安的话,让周围的人一头雾水,最后两句话却听懂了。
他的意思就是,少吃盐,别太闲。
然后,路时安就众目睽睽之下,坐到了文艺会长的面前,抽了一张报名表。
“我报名表演钢琴。”
“?????”
所有人呆瓜脸:啥?
路时安快速的填完了表,递给文艺部长。
文艺部长叫做陆槿月。
陆槿月冷淡脸:“你确定报名钢琴?”
“当然。”
陆槿月听到路时安干净利落的回答,立马就拿了章盖上。
“你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没关系。”
路时安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那样淡定自若的走了。
那一群排队的人还懵懵的:他不是不会弹钢琴吗?
那报钢琴干嘛?
为了出丑?
刚才安思淼找他报名钢琴,他不是不愿意吗?
嘶,想不通,要长脑子了。
智商高的人,做出来的事情,真的让人很难理解。
然而,路时安才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他只在乎自己怎么做。
安思淼不是想让他弹钢琴出丑吗?
那就如他所愿,报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