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安好不容易从厕所放完水出来。
刚打开门,就被人压在墙边。
“司槿年,你干嘛?”
路时安被人搂住腰,一只手压在墙壁上。
司槿年赤裸着上半身,紧紧贴着他。
司槿年说:“小鹿刚才踢了我,不应该给我一点儿补偿吗?”
路时安忍不住磨牙:“一大清早你给我抱着不撒手,还偷偷亲我,现在还想要补偿?”
刚才被人在床上抱着不撒手就算了,好不容易挣脱了这人,结果现在又被人给堵在洗手间里面了。
司槿年轻笑一声,用带着胡茬的下巴蹭了蹭路时安的脸:“嗯,想要的。”
路时安实在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再去床上躺一会儿吧,梦里啥都有。”
“既然小鹿不愿意给,我只能不要脸了。”
“什么不要脸?”
路时安愣了一下。
紧接着就感觉到一片阴影压了下来,嘴唇上是柔软的触感。
路时安瞪大了眼睛,连忙伸手去推。
司槿年咬了一下路时安的唇角,立马松开了手,往后退了几步。
“你……你你!!!?”
路时安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话
司槿年不要脸的说了一句:“怎么了小鹿?是我亲的技术不好吗?”
“对,不好!一点都不好!”
路时安装作十分气愤的喊道。
“那好吧,我只能多练练了。”
紧接着,司槿年又压了下来,这次不仅仅只是亲吻嘴唇,甚至还主动伸出了舌头。
“……”
路时安只感觉到自己的空气被掠夺,嘴里滑进来一个柔软的东西。
口腔的津液被人吞食。
路时安与司槿年两个人仿佛充满了胜负欲一般,你追我赶。
路时安从被动的接受着亲吻,到与司槿年两个人争着亲吻。
直到最后气息不稳,整个人都软趴趴的一只手搭在司槿年的手臂上,后背贴在墙壁上身子也,忍不住往下滑。
司槿年托住他的臀部,手臂用力的将他往上带。
路时安扬起天鹅颈,闭着眼睛享受。
直到一吻结束,路时安已经在司槿年的怀里待了许久,司槿年抵在墙上,低着头痴痴的看着路时安傻笑。
他用手指轻轻撩起路时安额前有些湿润的碎发,问了一句:“小鹿真的很嫌弃我吗?”
“你知道就好!”
路时安喘着一口气,恶狠狠的回答。
司槿年笑的更开心了。
“可是,小鹿你的脸好红啊,”
他凑到路时安的耳边,用唇含住了他的耳垂,轻轻的吸吮着:“小鹿明明很喜欢,早上我亲吻你的时候还在装睡……”
路时安一把抬手捂住了司槿年的嘴巴,抬起胳膊遮住了自己被人吻得发红的眼眶,说了一句:“司槿年,闭嘴!你太聒噪了!”
他如同一只被人踩住尾巴后,炸毛的小猫。
司槿年说的话直戳他的心眼子。
真的不喜欢司槿年,在司槿年亲了他之后,肯定会一拳头打过去的。
但是,路时安偏偏没有这么做。
甚至还想着逃避。
就因为他有些看不透自己的内心。
或许看透了,就是不愿意相信与接受罢了。
他能够接受周围的人成为特殊的存在,却有些不能够接受自己成为那样的存在。
又或许,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身边会长久的有一个人陪着他。
这个人可能是任何一个人,但不可能是司槿年。
可偏偏,现在就是司槿年在他的身边。
甚至于,还拨动他的心弦。
司槿年就那么抱着路时安良久。
路时安沙哑着嗓子说了一句:“放我下来。”
然后,司槿年就乖乖听话的松了手,将路时安平稳的放在地上。
“小鹿……”
“别说话,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
“滚——”
司槿年摸了摸鼻子,感觉自己果然不是一个会开玩笑的好手。
他轻声说了一句:“小鹿,我不希望你总是克制自己的欲望,这种事情应该理性化看待,你觉得呢?”
回答司槿年的是关在他面门的一扇玻璃门。
不多时,洗手间里面传来了稀里哗啦的水声。
路时安在洗漱?
不,他在冲冷水澡。
“这个该死的司槿年……”
路时安低头看着自己的欲望,有些咬牙切齿。
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冬天冰冷的水浇打在路时安的身上只让他牙齿发颤。
短短十分钟,他就洗的浑身发冷。
阴沉着脸,路时安从浴室里面走了出来。
司槿年已经将衣服穿好,他回过头看去,洗过澡的浴室里面没有一丝热气。
他不由得皱着眉头:“小鹿,你洗澡不用热水?”
路时安闭了闭眼,很难听的说了一句:“不要你管。”
司槿年拿了一个巨大的浴巾就要包裹住路时安,路时安伸手一扯,将司槿年往后一推。
“别碰我。”
路时安冷着脸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他的头发还湿漉漉的。
司槿年叹了一口气,说道:“小鹿,你这样会着凉的。”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
路时安的心很乱,比洗完澡之前还乱。
他一直以为自己喜欢女生。
可是,却会对自己的室友产生冲动。
他一边拒绝着室友,却又感受着室友对他的好。
甚至在室友亲吻他的时候,他感觉到的并不是恶心,而是兴奋。
路时安觉得自己又当又立,真的令人厌恶极了。
心脏跳的过快,路时安感觉耳鸣的厉害……
不知道过了多久,路时安感觉身上一片火气,头很疼,嗓子沙哑,酸涩的眼睛也睁不开。
他想从床上爬起来,却怎么也动弹不得……
隐隐约约的,他听到有人在喊他:“小鹿,乖,喝口水。”
他听话的张了口,温热的水流从柔软的地方进来,滋润了他干涩的喉咙。
他说:“我还要,还要……”
久旱逢甘露,沙漠里面快要被渴死的旅人,不断的汲取着司槿年嘴里最后的一点水。
司槿年拿着毛巾和酒精,不停的替路时安擦拭,让他降温。
给他喂药总也吞不进去。
只好冲了冲剂,用嘴度渡了过去。
路时安喝完了药,终于老老实实的又躺在床上。
司槿年不太明白路时安为什么要去洗冷水澡。
是因为自己早上亲了他之后,他气不过,惩罚自己吗?
弯下腰用自己的额头与路时安的额头紧紧相贴,路时安还是有些发烧。
将路时安的手放进被子里,司槿年就一直坐在椅子边,安静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