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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琬弹罢一曲,望向窗外,她在努力拼凑记忆,试图寻到那位称自己叫‘小团子’的男子是谁。

他又为何再也没有出现,也没有人再提及过他?

难道这是她的一个梦境?

或者是前世的记忆碎片?

她想得太阳穴阵阵跳疼,也想不起他的容貌来。

“许是一个梦吧,罢了!”齐琬收回了眼神,不再纠结于此。

她接过春梅敬上的茶盅,垂着长睫毛,抿了一口茶。

今天齐琬的心情极好。

早上,她在上院挑了布料和首饰样式,有一套喜鹊闹梅的金钗要紫宝石做眼睛。

首饰铺的沈掌柜道:“这支钗要是有紫黑色的小宝石做眼睛,在不同的光亮下,发出不一样的光,十分精美。”

她叹息道:“可惜,我们铺子没有这样的黑紫色宝石。”

齐琬暗想:我有那么多宝石,寻两颗小黑紫色宝石不难。

她对掌柜道:“这一套首饰等寻到宝石再做。”

“是,齐大小姐。”沈掌柜应了。

齐琬回到依兰院,进净房,闪进空间。

她当即发现,空间的地面上多了几箱金银,还有五十万两的银票。

她惊讶地翻看,银票中翻到一封信,上面写着:“臣的女儿得殿下看重无比荣幸,特派长子献上金银,助殿下早日心想事成。臣蓝檀敬上”

她笑了起来,“太神奇,我只想想,这些金银就归了我。”

齐琬将信撕得粉碎,轻蔑地道:“一个流放的罪人,还自称为臣,本小姐让你这辈子永世不得翻身。”

她还不知道,给三皇子送金银的蓝健,前世杀她父兄的仇人,在半道上,被不知名的蒙面人杀了。

齐琬放下茶盅,准备再弹一首曲。

“大姐,妹妹给你送点心来看你。”齐娇的声音在院子外响起。

齐琬挑了一下眉,站起身,走到厅内坐下。

齐娇大步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蓝花瓷盘,上面叠放着五块小点心。

“大姐,点心可好吃了,我没舍得吃,给你送来。”齐娇的话说完了,人才进了厅内。

她将瓷盘放在小几上,坐在齐琬的下手,笑道:“大姐吃点心。”

齐琬瞄了一下点心,让道:“你吃,我不爱吃点心。”

齐娇偏着头问:“大姐是怕我下毒?”她的一双眼帘扑闪着,眼神透着算计和狡诈,像极了她娘。

齐琬微微一笑,不言语。

她内心在惋惜,齐娇长得圆圆胖胖,五官端正,溜圆的眼睛像黑葡萄。

本来挺可爱的小姑娘,从小跟着她娘,学会了耍心眼和算计。

齐娇拿着点心吃,“大姐不吃,放着浪费,只能我吃。”

“嗯。”齐琬点头。

齐娇一口气将五块点心吃光,喝了一盅茶,连续打了几个响亮的饱嗝。

她摸着鼓胀的小腹,脸上露出灿烂的笑,没有说客套话,直说来意。

“大姐,你十六岁了呢,至今没定上好亲事。”

“嗯。”齐琬不多说话,她想听齐娇来说什么事。

“我们家可是大将军府,不比寻常人家。”

“是呀。”

齐娇避而不提,齐琬还有世家小姐的身份。

“大姐不能低嫁,一定要高嫁。”齐娇一副为齐琬好的表情。

齐琬展颜笑了,齐娇现在来说的话,便是蓝婷在她前世,对她天天的念叨。

看来,蓝婷被杖毙之后,来说服齐琬嫁给三皇子的任务落到了齐娇身上。

“大姐,你长得好看,嫁妆又多,最好是选一位郡王或皇子嫁。”

齐琬故意问:“哪一位合适?”

齐娇毕竟是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心眼虽多,城府不够。

她直言道:“三皇子最合适。”

她还掰着手指数,“太子有了太子妃,你却只能做侧妃。”

“二皇子有了王妃,你去也只是做侧妃。”

“四皇子比你还小四岁,五皇子更小,不配不配。”

齐琬调侃着问,“皇家还有几位小皇叔和那么多郡王,也没有合适的人?”

“你果然是傻的,他们哪有三皇子地位好。”齐娇用嫌弃的眼神扫了齐琬一眼。

齐琬挑着眉梢,看来,三房一家和蓝婷在背后一直骂自己傻。

齐琬笑问:“四妹妹这是怕长姐不出嫁,会耽误你说亲?你说三皇子好,要不你定下这门亲?”

齐娇的一张胖脸染上了红晕,连耳根也红了,露出了罕见的羞涩表情。

她双手扯着手帕,结结巴巴道:“长姐、长姐拿人家、人家取笑。”

齐琬哈哈大笑。

她说出了三房和齐娇的算计,齐娇太小,不知掩盖心事。

小丁氏对女儿灌输,“长房那位嫁妆多,人又傻,让她先嫁给三皇子,过几年等你长大代替她,嫁妆也归了你。”

齐琬在笑齐娇,也在笑自己。

这么明显的诱导,她前世居然按着别人的套路去钻。

齐琬也因而想明白一个道理:

这世上能让人上当受骗的人往往都是自己,而并非他人。因为只有自己内心深处的不甘、贪念以及那无法遏制的妄想,才能让自己心甘情愿地步入骗局之中。

前世的她,直至十六岁仍未定下亲事,心中充满焦虑与不甘。

正当此时,有人不断的前来告知,若嫁予三皇子,将有诸多好处。

于是,她不禁畅想起来:若是成为王妃,便能扬眉吐气,光宗耀祖。这般念头一起,便再也按捺不住。然而,她从未想过,当自己嫁给皇子之后,家人将会陷入怎样艰难的境地。

此刻,齐娇看着她,眼中满是真诚,郑重其事地说道:“姐姐别笑了,妹妹可是真心为了你好啊,小狗才骗你呢!”

她为了让齐琬危机感,还道:“袁家表姐还想这门亲事呢。”

齐琬不置可否地笑着。

外面有丫鬟进来禀报,“姑奶奶归家探老夫人的病,请两位小姐去上院。”

“姑妈回来了。”齐娇起身,“大姐,我们去上院吧。”

“好,走吧。”

齐琬也不换衣衫,穿着一件粉绿色半新不旧的短衫,一条深绿色百褶长裙。

在上院外,齐琬便听到齐月华在堂内拍桌大叫,“你居然敢夺老夫人的掌家权,还敢囚禁她,不让本姑奶奶去看望老夫人,裴氏,你居心何在?”

“你信不信,今天本姑奶奶去衙门告你大不孝之罪?”

大夫人好言道:“姑奶奶别动大气,是老太爷的意思,你要不去问问老太爷再说。”

齐月华吼道:“你拿鸡毛当令箭,老太爷从不过问后宅的事,你哄谁呢。”

齐琬走进室内,行了一礼,问:“姑姑是来探病?还是还是来发威?”

齐月华气极,冲着齐琬骂:“全是你惹的祸,女不教母之过。”

“这话说得好。”齐琬拍手。

她质问:“是太夫人这样教你,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对长嫂大发威风?”

齐月华勃然大怒,挥手想抽齐琬的耳光,骂着:“看老娘今天教训你。”

“住手。”裴氏急了,起身要救女儿。

“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齐琬一把捏着齐月华的手。

齐月华拼命挣扎,无法抽出手,她震惊地看着齐琬。

“三叔和三婶挨了家法,各被杖了五板子,姑妈想不想试试被人抬回袁家?”齐琬用一双幽深的黑瞳看着齐月华,冷冷问她。

齐月华连连摇头,“不,不可能,不会!”

“姑妈,别生气,过来说话。”齐娇见姑妈被捏着不能动弹,赶紧上前相劝。

两位表妹也上前嚷,“放开我娘。”

裴氏发了话,“阿琬放开她。”

齐琬才放了手。

齐月华看着左手腕一圈青紫印,又怒又骇,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晚辈给欺负了去,而且这个晚辈还是她的大侄女,“你这死丫头怎么力气这么大?”她一边揉着手腕,一边瞪着齐琬说道。

齐琬冷笑一声,“姑妈,您可真是说笑了,我不过就是轻轻捏了一下而已,您就受不了啦?”

她顿了顿,又若有所指地说道,“也是,姑妈挨打太少,细皮嫩肉,一捏就起痕迹,多捏就不会起了。”说完,她还故意挑了挑眉,挑衅地看向齐月华。

齐月华被她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她万万没想到,一向乖巧听话的侄女竟然会突然变得如此难缠,让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厅内的其他人也都纷纷低下头,暗自偷笑起来。

他们原本以为大姑奶奶那么彪悍,肯定能把大小姐吃得死死的,但没想到最后却是大小姐占了上风。更有趣的是,大小姐不仅没有吃亏,反而还让大姑奶奶吃了瘪,这实在是太让人大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