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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琬带着武宜走出山谷,吴妈正在焦急万分的张望。

“小姐,小姐回来了。”吴妈看见熟悉的身影出现,惊喜万分。

她见小姐身后跟着一人,远看像男子。

吓得吴妈脸色大变,“小姐会男子去了?”她暗惊,“我的娘呀,怎么办?”

春燕一看也呆住了,转头看向吴妈。

两人呆得像石人一样,一动不动。

“你俩不认识我啦?”齐琬笑着问。

“他他……”吴妈指着身穿短衫下穿长裤,雌雄难辨的武宜,结结巴巴不知说什么好。

齐琬笑了,“这是武宜,她有功夫,我收的大丫鬟。”

她又对武宜介绍,“这是吴妈,那位是春燕。”

吴妈听说是大丫鬟长松了一口气,又见武宜腰上插着一把剑,笑得合不上嘴,“太好了,以有人保护我们小姐了。”

武宜拱手行礼,“吴妈,春燕,给你们见礼了。”

“武宜,幸会。”

三人相互见了礼。

齐琬对吴妈和春燕道:“你们要保守秘密,不能说来了这里。”

“对人说,是武宜救了我们的马车,小姐见她身手好,请来做护卫。”

“是,小姐。”吴妈和春燕齐声应答。

两人扶着齐琬上了马车。

武宜扬起马鞭赶车,马跑得飞快,绕着一条崎岖小道行了几里地,上了官道。

马车飞驰在官道上,直奔京城。

吴妈问:“三爷恐怕还带人在山上四处寻找小姐,要不要叫人去传个话?”

“不要传话,让他继续找,找一晚才好。”齐琬挥手。

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将整座京城渲染成了金黄色,来往的行人和马车,被温柔的光芒所包围,给人一种宁静与舒适的感觉。

在夜幕的降临的时候,齐琬的马车驶入了东城门。

“大爷,大夫人,大小姐回来了。”管家飞奔去禀报。

齐琬坐着马车进了齐府,在二门外停下,下了马车,她抬眼望去,见父亲和母亲、兄长、长嫂全迎了出来。

母亲的眼睛红肿着,长嫂也红着眼。

父兄三人一脸的担忧。

齐琬上前行了一礼,愧疚地道:“是阿琬冒失,让家里人担忧了。”

齐禄勾着嘴角,道:“阿琬平安回来就好。”

裴氏上前几步,一把拉住女儿上下打量,关心地问:“阿琬还好吧?有没有摔到哪里?”

“娘,您放心,女儿一点事也没有。”齐琬笑道。

她拉过武宜,向家里人介绍,“马车狂跑时,武宜冲出来救了我们。她的身手很高强。”

裴氏感激地道:“多谢你,武宜。”

“爹,娘,武宜以后做我的大丫鬟,贴身保护我。”

“好好,太好了。”裴氏连连称好。

两位兄长也认为,武宜给妹妹做大丫鬟好。

齐泽道:“会功夫的丫鬟还不好寻到。”

“兄长,是这样。”齐源点头,“我一直想为妹妹寻一位有身手的女孩子做丫鬟,这么多年也没找到。”

齐禄一双精明的眼神打量着武宜,像是要看穿她,是不是受人指使来靠近女儿。

他见武宜眼神明亮,坦然面对他的注视,感觉这位女孩子是一位光明磊落之人。

齐禄点了头,“很好。”接受了由武宜来陪伴和保护女儿。

一家人往二门内走,他们有很多话要说。

裴氏先表态了,“武宜,你以后在我们府,月银给双份。“

“谢夫人。”武宜行了一礼。

齐琬笑着安排,“吴妈带武宜下去,让她住在小插间。”

“是,小姐。”

吴妈带着武宜先去了依兰院。

齐琬的左手是母亲,右手是长嫂,亲热地挽着她进了上院的正厅。

齐琬先是被下人伺候着洗了脸,喝了一碗燕窝,吃了一碟水晶龙凤糕。

裴氏笑道:“阿琬先少吃一点,稍后回院子再吃晚膳。”

“娘叫厨房为你做了葫芦鸡,秘制乳鸽。”

齐琬惊讶地道:“娘,晚上哪吃得了这么多。”

裴氏心疼地道:“阿琬受惊吓一整天,吃好点压压惊。”

齐禄父子三人连连点头,“对对,补一下压惊。”

齐琬笑了,“好吧。”

一家人坐在厅内,准备说事,郑氏带着下人出去,守在门口。

齐琬大概讲了经过,又笑道:“本来我可以早早归来,但又想三房的人多受点吃苦,才在快天黑之时回城。”

齐禄看了一下天色,现在关了城门,三房进不了城。

他哼了一声,点头,“阿琬做得对。”

齐琬满脸歉意,“可是害你们大伙都担心这么久,是我考虑不周全。”

裴氏安抚女儿,“没什么,只要阿琬安全,担心点又有什么关系。”

齐禄父子三人点头,“是这样。”

齐源小声道:“据侍卫来报,三皇子的左腿被压断了几节,右腿也骨折。接骨的时候,痛得鬼哭狼嚎一样。”

裴氏骂,“痛死他。”

三皇子所有的算计,齐禄皆知道了。

他冷笑了一声,道:“他得罪的人又不只我们府,看吧,他要吃尽苦头。”

齐泽点头:“他胆子太大,也太没良心,居然连长宁公主的儿子,自己的亲表兄也下手,叫人打断了腿。”

齐琬问:“长宁公主知道了?”

“知道了,还给你姑爷送了银子。”齐禄对女儿道。

齐琬抚掌轻笑,“太好了。”她就是想要三皇子多吃苦头再死。

事实上,三皇子吃的苦头,比齐府人知道的还多。

他先是被袁太医接骨,痛得杀猪一样大叫,好不容易接好骨头,袁太医一摸:“哎呀不好,殿下刚才动了,骨又错了位,要重新接过。”

三皇子再一次痛得死去活来,“啊,痛,好痛,啊啊……”

他痛了几个时辰,痛晕了,又痛醒来,再痛晕。

他吃的药也被人换了,止不了痛,伤口越发红肿,有溃烂的迹象。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三个月,三皇子要躺在床上休养,什么也不能做,美人也不能碰。

三皇子遭此大罪,恨死了齐福父子,咬牙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都是他们害的本王,我要他们死!”

任师爷见三皇子躺下了,设的局一时半会无法进行。

眼看要报的仇,也报不了。

任师爷在失望之下,也极恨齐福,挑唆道:“齐福父子为殿下办事不力,不如弄死他们灭口。”

三皇子痛得翻来覆去,“直接弄死他们太便宜了,也要先弄断他们的腿,痛死他们。”

“是,殿下。”任师爷应道,转身用三皇子的名义,安排人去弄断齐福父子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