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这一张赴扬州为官的任职函,简直就是齐福的救命符啊!

如今三皇子伤势严重,谁也不知道他何时才能康复,他们之间的合作是否还能继续下去都成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若是三皇子不能达到心愿,三房会有灭顶之灾。

再加上昨天在东山上发生的事情,长房肯定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一定会对三房有所防备。

如此一来,三房在齐府的日子恐怕只会越来越难过。

三房一家去扬州是最好的一条道,可暂避风险。

齐福当机立断:“赶紧收拾东西,我们一家明天就离开京城,前往扬州。”

齐娇从睡梦中被惊醒,揉着眼,嘟着嘴,“我不去扬州,我要留在京城,这里的衣裙漂亮,首饰精美。”

小丁氏笑着道:“傻女儿,扬州遍地都是金子,等你爹做了官,发了大财,你想什么没有?”

齐娇借机提条件,“我要齐琬那样的宝石首饰。”

“没问题。”小丁氏手一挥,“齐琬有五套,娘给你做十套。”

齐娇笑了,翻身起床,指挥下人为她收拾去扬州的行李。

齐禄为齐福一家安排好了几辆马车,二十多位家丁和三名侍卫。

准备让这些人,安全送齐福去扬州赴任。

小丁氏道:“坐马车又累,时间还长,不如我们坐船。”

小丁氏从来没坐过船,二房回来提起,他们一家在广州坐船出海的事,让她嫉妒羡慕很久。

齐福一想也是,坐船自由自在,行程还快,点了头,“我们到汴州去坐船,不让长房知道。”

“好耶。”

晚上,齐禄为三房设宴,还准备了一叠银票,打算送给三房为盘缠。

齐禄做这些事,也是给老父亲一个交待。

酒宴设在上房的正厅,两房的男子坐一桌,女子坐一桌。

席间,齐禄先道:“三弟好好为官,给齐家给父亲长脸。”

齐福笑道:“弟知道。”

“三弟还要管教好妻儿。”

“是,兄长。”

小丁氏听不得大伯用长辈的口气,教训三房人,她的一张胖脸黑了下来。

小丁氏现在做了官夫人,气势重新变得高涨。

小丁氏从四品将军府最没地位的五房,突然嫁入大将军府,助大丁氏掌家,个性养成了两个极端:卑躬屈膝和趾高气扬。

她从来就不会心平气和地同人相处交谈。

小丁氏‘啪’的将筷子放在桌上,一双眼在长房一家人转了一圈,最后落齐琬身上。

她的鼻子发出重重的哼响,肥脸上露出皮笑肉不笑,满口嘲讽,“阿琬八月初八满十六了吧?亲事要多久才定下来?”

“前儿还听说来了几位媒人,这两天又没了响动,别是再没媒人上门说亲吧?”

“我说长兄长嫂,还是要给阿琬说门亲嫁出去,不要让她给我们齐家丢了脸。”

“嘻嘻嘻。”阿娇笑了起来。

齐禄父子三人的脸一下拉了下来。

齐禄将准备取出的银票放了回去。

他暗骂:三房就是一群喂不饱的狗。

裴氏冷笑,“我的女儿不愁嫁,弟妹闲事管太宽。”

小丁氏幸灾乐祸,说得更大声,“你女儿嫁不出去更好,我们三房省了一大笔礼金呢。”

把长房的人气得够呛。

“你怎么说话的?”齐源呼的起身,被齐禄扫了一眼,齐源气呼呼坐下。

齐琬扬起嘴角,笑道:“你是无法给我送出嫁礼了。”

“你也知道自己嫁不出去呀?”小丁氏拍手哈哈哈大笑。

齐琬再说了一句,“我看你印堂发黑,活不过三日,自然无法给我送出嫁礼。”

小丁氏的笑戛然而止,她拍的一掌拍在桌,跳起来骂,“你这小贱人在放什么屁。”

齐琬柳眉一抬,大声重复,“我说你活不过三日。”

三房的人全听呆了,他们万没料到齐琬为晚辈敢回嘴,还回的这种狠话。

“老娘打死你这小贱人。”小丁氏挥起身,冲上前要抽齐琬的耳光。

被齐琬一把捏住小丁氏的手腕,再用力一推,“泼妇,滚。”

小丁氏退了几步,重重摔坐在地上,目瞪口呆。她没料到齐琬的手力这么大,她更没料到,齐琬一个晚辈敢对她动手。

齐福怒了,指着齐琬道:“你以下犯上,敢打婶子。”

齐琬冷哼一声,“谁敢惹我,我谁都打。”

齐福怒了,冲了过来,“你这死丫头,你来打我试试。”

齐游也跳过来,他先扶起母亲,跟在他父亲后面,要来撕打齐琬。

两父子在心中认为:打了长房的女儿,明天我们走了,又能拿我们怎么办?

哪知,他们的手刚一挥起,从屋外闪过一道影子,一手提一个,哗啦一声响,扔到了院子,咚的落在地上,两人发出“哎哟,好痛。”的惨叫声。

他们惊慌地抬头,见一位丫鬟打扮的陌生女子,站在面前,面无表情。

“你你,你是谁?”

“滚,不滚打得你们滚。”武宜伸出手指着他们道。

齐娇慌了,怕父母和兄长被人打后,再打她,喊道:“我们快走。”

她扶着她娘小丁氏,慌忙逃走。

齐福在下人的搀扶下,从地上起来,摸着屁股,对齐禄道:“兄长,你要管管你女儿,她……”

“滚。”齐禄打断了他的话,冷冷道,“再不滚,我打断你的腿。”

齐福见兄长一脸杀意,吓得屁股一紧,转身赶紧离开。

齐游也一瘸一拐跟着走了。

三房骂了齐琬几个时辰。

早上四更天,他们起来准备吃了早饭启程。

小丁氏安排下人,“你去拿早膳。”

“你们送行李搬上马车。”

不多时,一位下人跑回来禀报,“三爷,厨房没生火,没有人做早膳。”

“裴氏岂有此理。”小丁氏大怒,她卷着衣袖,想去上院大干一场。

齐娇提醒,“娘,长房有个功夫好的丫鬟,去了恐怕会挨打。”

小丁氏方才想起昨晚的事,她敢怒不敢去上院闹了。

这个时辰,外面的食铺还没开门,他们也买不到吃的。

“一会坐马车去吃东西。”齐福悻悻的道。

过了一会,又有下人跑回来禀报,“三爷,没马车,怎么办?我们去马棚,马匹全都没在,马夫也没有。”

齐福跳了起来,“太过份了,说好的几辆马车也不给。”

三房的人气得双脚跳,他们昨天下午说好了去坐船,就派了一位下人,骑马前去汴州定船。

这要是耽误了时辰,定的船又坐不上,还浪费一笔银子。

下人们在外低头不说话,暗道:没看见这样蠢的主人,要走了,还得罪长房。

他们都不想跟着三房去扬州,想留在京城。

最后是齐游出去,叫开了马车铺租了几辆马车,花费了一大笔银子,又将齐福夫妻心痛了半天。

小丁氏骂骂咧咧,“我们以后在扬州做官,不同长房来往了,别想我们交一个铜板给公中。”

“从此我们同长房决裂。”齐福也表态,“爹和娘不会不管我们。”

下人们在外听了这些话都撇嘴,暗道:“三爷的官还没做,就摆出了六亲不认的官威,他也不想想这官职是怎么得来的。”

有下人将三房夫妻说的话,传给了长房的下人。

齐禄听了冷哼道,“决裂?那样更好。”

他收回了派去护送三房的侍卫和下人,冷漠表态,"让三房自己去上任。"

齐禄带着两个儿子出门当差,见大门口三房一家正上马车,父子三人像没看见三房人,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