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爷目光中透着决然,“老夫愿率龙家上下所有人,誓死追随太子殿下,绝无二心!”
博文见状,赶忙上前,双手紧紧扶起龙爷,“老夫在此,替太子殿下多谢龙爷这份赤诚忠心!待太子殿下驾临南阳府城,老夫必定亲自为龙爷引荐。”
龙二微微皱眉,面露思索之色,开口说道:“这个……咱们行事,师出得有名才好,不然恐怕难以服众,咱们……”
博文毫不犹豫地接口道:“咱们就以罗静安罔顾法纪、肆意妄为为由,打着太子的旗号,旨在清除奸臣,重振朝纲!”
“好!”龙爷一声厉喝,应下此计,紧接着转头对龙二果断吩咐道:“老二,你即刻挑选一队精悍人手,速去百花楼,把罗静安那个狗官给我五花大绑地带回来,等太子殿下来了再做发落。
另外,传我命令,让东街米店的掌柜带一队人马,火速前往城门,把城门给我牢牢关上,不许任何人进出。再让西街分店的掌柜也带一队人,去把县衙给占领了,倘若有人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博文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龙爷有条不紊地吩咐着下人,一切似乎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然而,唯一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龙家的这些下人,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别样的气势,丝毫没有普通下人那种唯唯诺诺的模样。这不禁让他对龙爷的底细越发好奇,不过,有一点他可以笃定,那就是龙爷的立场。
与此同时,阿凡快马加鞭赶到了平阳县。平阳县在武柏溪的精心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即便是在灾荒时期。已然免去了百姓们的入城费用。
吴家军驻扎在大燕与商国的边界之处,阿凡要想抵达吴家军的驻扎地,必须先穿过平阳县城,然后出城方可到达。于是,他索性决定先来找武柏溪。
“阿凡,你怎么突然来了?”武柏溪看到阿凡独自一人现身,不禁有些意外。以他对秀英的了解,秀英断不会放心让阿凡独自前来此处。
阿凡连口气都来不及喘匀,便急忙将福田村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武柏溪。
武柏溪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你们竟然把那个叫阿苏还有叫阿影的给绑起来了?!”
阿凡赶忙点头:“嗯,这两人身份不明,来路诡异。秀英婶子说了,等确保村子安全之后,就放他们两人出村去。”
武柏溪意识到,如今的局势已然变得错综复杂,远非仅仅救出太子那般简单。倘若冀州知府柳国忠得知太子身在福田村,以他的狠辣手段,不仅会血洗福田村,甚至可能危及大燕的江山社稷。
武柏溪心中清楚,当务之急,要想保住太子殿下的安危,就绝不能透露出太子在福田村的半点消息。此时此刻,自己首要的任务便是守好平阳县,倘若局势生变,这里也能成为太子安全的退路。而放眼当下,唯一有能力且有实力救出太子的,便是驻扎在边境的吴勇吴将军。
武柏溪思索至此,看向阿凡说道:“那你必须即刻启程,以最快的速度去通知吴将军,让他带兵火速赶往福田村。一旦冀州的兵力先行抵达,福田村必将遭遇血洗之灾,片刻都耽搁不得!”
“我心里明白,现在这情况十万火急!”阿凡一脸为难之色,“可我实在没什么把握……我想请您和我一同前去,这样事情或许更有转机。”
阿凡心里没底,毕竟吴将军肩负着看守边疆的重任,他不确定吴将军是否愿意为了一个村子的百姓,而得罪手握重权的冀州知府。
武柏溪看出了阿凡的担忧,他抬手轻轻拍了拍阿凡的肩膀,宽慰道:“孩子,你尽管放心去。我留在平阳,才能应对各种可能出现的状况,确保万无一失。你只管全力赶路,尽快把消息传达给吴将军,这事儿就全靠你了!”
武柏溪心里清楚,换做旁人,恐怕很难请得动吴勇出兵相助。但阿凡却截然不同,毕竟阿凡是吴勇与花倾城的亲生儿子,天底下哪有父亲会对儿子的请求置之不理的道理。
就这样,阿凡孤身一人快马加鞭,迅速穿过平阳县城,一路朝着吴家军驻守的祁连山疾驰而去。
“什么人?”刚靠近驻地,看守的士兵便发现了阿凡。
阿凡急忙掏出武柏溪交给他的令牌,“这位大哥,我有万分要紧的事情,必须立刻面见吴勇将军!”
士兵目光落在阿凡手中的令牌上,仔细端详一番后,点了点头,说道:“跟我进来吧。”
阿凡踏入吴勇的营帐内。花倾城一眼便看到了那个日思夜想,却至今还未相认的儿子,刹那间,她眼眶泛红,几步上前,紧紧握住阿凡的手,“孩子,你怎么来了呀?快过来坐,一路上奔波,肚子饿了没?瞧你穿得这么单薄,冷不冷呀?怎么看起来如此疲惫……”
阿凡面对花倾城这般突如其来的热情,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缩回了手。
他略带拘谨地行了一礼,“吴将军,花将军,求求你们出兵救救福田村吧!”
话音未落,在吴勇和花倾城都还没来得及回过神之际,阿凡“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吴勇见状,赶忙伸手一把扶住阿凡,语气中满是疼惜:“孩子,别这样,快坐下,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
阿凡哽咽起来,本就因一路疾驰而有些沙哑的声音,此刻更是带着浓浓的哭腔。出发之前,准备了许多恳请吴勇和花倾城出兵的言辞,也做好了面对他们冷眼冷语的心理建设。
毕竟在他的认知里,自己与这对将军夫妇并无太多交集,他们或许会对自己的请求置若罔闻。然而,眼前吴勇和花倾城对他温和的态度,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阿凡讲完,两人静静听完,神色愈发凝重,眉头紧紧皱起,仿佛两座沉甸甸的山峰。
吴勇缓缓开口道:“如今的福田村,已然成为一座巨大的粮仓,冀州对其动兵屠村,打的正是抢夺粮食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