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被苏文文这句话逗得哄堂大笑。
丁珍珠涨红了脸,额头上青筋暴起,她猛地向前一冲,手指恶狠狠地指向苏文文:“你还敢嘴硬!你瞧瞧你这副狐媚子样儿,就只是说说话,谁能信啊?”
苏文文微微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怎么,你长得难看,就见不得别人漂亮?你年纪轻轻的,长得丑也就罢了,心思恶毒,还这么霸道无理?”
“你口口声声说我勾引你哥,那你倒是跟大家讲讲你有什么证据?”
“我倒是有很多证人可以证明你在煤场纠缠我丈夫。还在他都再三表明自己已经结婚的情况下,跑到我家,想用金钱逼我和我丈夫离婚。”
苏文文向前迈了一小步,目光紧紧锁住丁珍珠。
众人听闻,都惊得眼睛瞪得极大,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心想:这后面还有更惊人的大瓜呢!
丁珍珠气的双脚在地上用力一跺,地面好像都跟着颤了颤:“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说我丑?”
她已经被气得没有理智了。
“你整天在家无所事事,竟然还让上了一整晚夜班的周皓同志回去给你做饭。
你根本就配不上他,就知道花他的钱。”
“哼” ,苏文文扫视了她一眼:“呵,你算老几啊?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轮得着你来管?他是我丈夫,挣钱给我花,天经地义。难道要给你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花?”
“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怪不得我丈夫和他的朋友说你脑子不正常。今天看来,你确实是脑子有毛病。”
“你这个贱人,你才有病,你才是狗。
我可是京市丁家的千金大小姐,我能给周皓更好的前途,让他不用再去煤矿干那种低贱的活儿。你除了支使他,还能给他什么?”
丁珍珠这一番话一出口,周围看热闹的人不用苏文文开口,就纷纷议论起来:“哟,原来是看上人家丈夫了,所以才故意诬陷啊。”
“听听这话说的,怎么男人挣钱不给自己媳妇花,反倒要给外面的狐狸精花?”
“竟然说煤矿工作低贱,哼,这就是资本主义的腐朽思想,该拉去批斗。”
丁珍珠看着周围人对自己指指点点,情绪更加崩溃,身体不停地颤抖,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刁民,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要让我爸和我哥把你们全都关起来。”
丁元英从听到丁珍珠说苏文文结婚了的那一刻,大脑就一片空白了,愣了许久才回神 —— 他没想到苏文文竟然真的已经结婚了。
心中满是苦涩,那苦涩蔓延至整个口腔,让他嘴里都是涩涩的味道。
听到丁珍珠的叫骂声,他努力让自己回过神来。
朱云这时候也赶忙冲过去拉住丁珍珠的胳膊,用力往回拽,劝道:“珍珠,你先冷静冷静,这么多人看着呢。”
丁元英看着此刻近乎疯狂、全然没了往日模样的丁珍珠,感觉那个曾经可爱地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尾巴妹妹仿佛已经消失不见。
他怒喝一声,上前一步,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丁珍珠,闭嘴。赶紧给苏同志道歉!”
丁珍珠使劲挣脱朱云的手,倔强地喊道:“我才不,她算什么东西?”
“啪!”
丁元英毫不犹豫地扬起手,反手一巴掌扇过去,直接把丁珍珠的脸打得偏向一旁,身体也跟着摇晃了几下。
“向苏同志道歉,向大家道歉。” 丁元英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微微颤抖。一看就是气得不轻。
“你又打我,我要告诉爸妈。”
她说着就要转身跑去打电话,脚步踉跄了一下。
但丁元英一个箭步冲过去,伸出手铁钳一般,紧紧地箍住她的手臂,让她动弹不得。“苏同志之前帮了我大忙,我只是来向她表示感谢。你不但不感激你哥哥的恩人,还恶意诽谤人家。现在,立刻,道歉。”
“等你道完歉,不用打电话,我会亲自派人送你回京城。” 丁元英的声音威严。
丁珍珠泪流满面:“我不要回去。你已经不是我哥了,你被这个狐狸精迷得晕头转向,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丁元英不想再与她多费口舌,朝着苏文文深深地鞠了一躬:“苏同志,实在抱歉。我代我妹妹向您赔罪,她从小被家里人宠坏了,做事说话都没个分寸,也不动脑子。”
因为丁珍珠的这一番折腾,苏文文对丁元英的那些好感与信任也彻底消失了。
苏文文毫不留情地说道:“既然脑子不好使,就该好好把她关在家里,省得跑出来到处乱咬人。”
说完,她转身握住自行车把手,用力一推,大步向前走去,一点也不想再和这兄妹俩有任何瓜葛。
丁元英看着苏文文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厌恶,只觉心中像被狠狠刺了一刀,仿佛在滴血。他呆呆地望着苏文文的背影渐渐远去,直至完全消失在视野里……
他又向周围看热闹的人鞠了一躬,身体微微前倾,说道:“各位,实在不好意思,我妹妹说话不过脑子,还请大家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众人见他这样,虽然心里还想继续吃瓜,但也只能无奈地散去,脚步拖沓地离开了。
丁元英见人群都走了,转身拉着丁珍珠的胳膊,把她往车上拽,突然想起什么,又转头对朱云说道:“朱同志,我一会儿会派人送丁珍珠回京市。你是跟她一起回去,还是去煤厂?”
朱云看着丁元英那毫无表情的脸,心中有些慌乱,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想到事情已经闹到这般田地,她还是决定给自己一个交代,哪怕此刻的场合非常不合适。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丁大哥,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我都记不清有多少年了。我知道,今天我们跟踪你的事,让你特别生气。可是我怕今天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
丁元英冷冷地打断她,眉头紧皱,眼神冷漠:“朱同志,我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