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一道鸟叫声传来。
“我哥都不监视你了,你还翻窗。”殷义武打开窗户说道。
“呃,这不是习惯了吗?”崇应彪挠挠头说道。
“你洗漱了吗?”殷义武问了一嘴。
“洗漱了,还泡了一个澡,还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身上还抹了一点儿香。
殷义武:???
有必要这么细致吗?
“睡觉!”再过几天他们就要出发去北海了。
“武儿。”心里早就打着小算盘的崇应彪喊道。
“嗯?”殷义武疑惑道,这大块头不睡觉想干嘛?
“我想服务你。”这个词还是他听武儿给福禄培训时学到的。
殷义武看着笼罩在上方的人,用脚踢了踢他。
“武儿踢的软绵绵的。”崇应彪不在意的拍拍腹部说道。
殷义武坏心眼一起,把脚往下移了移。
崇应彪条件反射的夹住他的脚“这可不能乱踢的,踢坏了就不能服务你了。”
殷义武:谁说这古人封建落后的,这古人可太先进了,学东西可太快了。
“让我服务你吧,我有认真学习的。”崇应彪打着商量。他今天都洗香香了,虽然以前也洗,但是绝对没有今天香。
殷义武终究点头。他也不是谈柏拉图恋爱的那种人。
“嘿嘿!”
看他乐的笑出声,殷义武伸手拧了拧他的腰。
只是,为何人人都有一身腱子肉,就我没有呢?
难道是因为我没有锻炼吗?
算了,别人努力锻炼出来的腱子肉,终究要服务于自己,还是自己赚了!
……
宫人一大早就发现他家小殿下好像病了。
这可怎么办呢?福禄走了,他们就变得群龙无首起来了。
最后还是崇应彪站出来:“做你们的事情去,小殿下只是偶尔累了想休息一天而已。”
这种事情这些宫人迟早要习惯的。
“是!”宫人奇怪的应了一声。崇护卫也太不讲究了,在小殿下宫中还如此衣衫不整,衣领大开的模样。
这是恃宠而骄了?
崇应彪打发走宫人,乐呵呵的又进了内殿。
殷义武裹着被子睡的正香,就是感觉脸上一直有一只蚊子叮来叮去的。
一巴掌挥过去,手被抓住,又被蚊子叮了叮。
无奈只能睁开眼睛,对上嘿嘿傻笑的某人。
“武儿,我的服务好吗?你还满意不?”崇应彪笑的憨憨的,实际上有八百个心眼子。
殷义武真怕他下一秒问他办不办卡。
“还行!”殷义武转身背对着他。
看到他背上的红点点崇应彪笑的就像标记了领地的野兽。
“满意啊?那我下次还服务你!”
殷义武心想这人是听不懂吗?他说的是还行,不是满意。
直到下一秒,一双温热的大手替他揉着腰,疏散上面的酸涩。
很好,这下满意了。
“武儿,咱们真要去北海啊?”崇应彪一边帮他按摩,一边说着正事儿。
“你害怕啦?”殷义武笑道。实际上崇应彪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就是想逗逗他。
“嗯,我就是怕你会吃不消。北海是什么地方啊?你也不说让那些皮糙肉厚的武将去。”崇应彪连死都不怕,但是他不想殷义武吃苦。
“他们去不行的,只有我去。”袁福通的来头不简单,不然也不会拖了会法术的闻仲十五年,只能他去会会他了。
“你去哪儿我都陪你去。”崇应彪轻轻趴在他背上抱住他。要说以前还有希望,自崇地被收回来之后他就没有出路了。
他只能跟在武儿身边,生死相随!
殷义武感觉他像是一只软乎乎的大猫,伏在自己身边收掉了尖牙和利爪。
也怪他在自己面前太乖了,害的他都不敢相信质子营的传言。
崇应彪像是会欺负别人的那种人吗?显然不是的吧?
所有对崇应彪不好的言论都是谣言,谣传,不可信的。
……
刚从崇地回来没多久,殷义武又要去北海了。
殷寿用力的抱起儿子,感觉他长大了不少,只是脸上依旧有些稚嫩。
不管是亲生的还是非亲生的,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儿子。
小时候乖乖的不吵不闹的。后来会叫爹了,可贴心的很,做什么东西都会想到分他一份,老想着为他分忧。
不像质子营那些猫嫌狗厌的兔崽子,刚来的时候那些熊蛋玩意儿一天到晚到处找爹,吵的他想一人给一个大耳刮子。
后来实在没办法,只能无奈的说道:爹爹爹!我就是你们的爹。
熊蛋玩意儿们好像真把他当爹了,这点儿挺好,就是他们叫爹没有武儿叫的好听。
殷义武觉得他爹和崇应彪很像,两人都是大块头,拎他和拎猫崽子一样,轻松得很。
“打仗输了就输了,战场上输赢是常有的事情,打不赢就跑回来。你毕竟还是个孩子,没有人会笑话你的。”殷寿搂着儿子叮嘱道。
殷义武心想我是一个几千岁的孩子吗?我的便宜爹。
就算按人类的寿命,他也十八岁往上了吧?
“武儿,听到没有,打不赢就跑!”殷寿就当孩子徒步去吃苦了,打仗什么的,再说吧。
说不定武儿看到对方的阵营又想通了,回来换闻太师去也行。
说罢,殷寿又贴着儿子的耳朵说悄悄话。“打仗的时候站中间,让士兵把你围起来。实在不行就拉人挡刀……”
说着,还隐晦的看了崇应彪一眼。
殷义武:……
崇应彪没弄懂王上看自己一眼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托付自己保护好武儿?想到这儿,背又挺的直了一些,目光也更加坚定,一定不会让老丈人失望的。
“孩子,过来。”殷寿温和的对崇应彪挥挥手。
崇应彪心想来了——老丈人的嘱托。
“你一定要保护好武儿!”即便付出生命的代价。
“王上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小殿下的,即便身死!”崇应彪承诺道。
殷寿听后满意的点点头。
武儿深得他的真传啊,这崇应彪训得真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