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陆野悄然出现在苍蚺山山脚。
只见他手中身份令牌对着前方一点,流光闪烁,出现一道阵法,陆野悄然进入斩妖宗领地。
“这位师兄,请问是哪个峰的?”有守山的弟子发现了陆野,开口询问。
有身份令牌在,不用担心陆野是外人。
“玉龙峰。”
“师兄是玉龙峰的人?”
“玉龙峰真传弟子陆野,有问题吗?”
“师兄勿怪,宗门有令,玉龙峰的人归来,需前往万仞山执法堂。”
“这是为何?陆某又没有犯错。”陆野眉毛一挑,不悦的开口。
“师兄有所不知,玉龙峰峰主袁天星已经叛出玉龙峰,整个玉龙峰都受到了牵连。”
“胡说八道,胆敢污蔑一峰之主,你是不想活了吗?”陆野雷霆震怒,手里的柴刀颤鸣不休。
“师兄息怒,此等大事,我等怎敢胡言乱语。”
“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否则陆某不介意带你上执法堂。”
“师兄莫急,我这就传讯执法堂,让他们来和你解释。”
“哼。”
陆野冷哼一声没有多言。
“陆师兄,若非我等知道你早在三年前就离开了玉龙峰,直接就将你带到执法堂了。”其中一名炼气修士苦笑着开口。
堂堂一峰真传弟子,进宗门刚刚三个月,就被派遣到恶魔谷做任务。
人还在恶魔谷做任务,师尊却叛变了,整个玉龙峰都受到了牵连,这运气也是真够绝的。
“各位师兄弟,你们刚刚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陆师兄,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陆野满脸的惊讶。
“别逗陆师兄了,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这位师弟,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陆师兄不要误会,师弟也曾前往恶魔谷,知道你的一些事迹。”
“额!”陆野尴尬的摸了摸头。
说话间的功夫,执法堂的人便走了过来。
为首一人,竟然是金丹真人,其身后带着数名执法堂的筑基炼气弟子。
“见过陈副堂主。”
“那就是陆野?”
“敢问师叔是?”
“本座是执法堂副堂主陈辉,得知你回归宗门,特意来此。”
“弟子陆野,见过陈副堂主。”
“不错,短短三年时间,一身修为已达炼气大圆满,这几年倒是难为你了。”
“陈副堂主,刚刚听几位师兄师弟说,家师袁天星叛出宗门,整个玉龙峰都受到了牵连,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陈辉点了点头:“确有其事,不过这事和你的关系不大。”
陆野沉默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放心吧,你还是玉龙峰的真传,这个没人可以剥夺你的身份,若是你此番完成了真传弟子的任务,或许宗门还会另有奖赏。”
“多谢陈副堂主宽慰。”
陆野的心情明显低沉了很多。
出门一趟,家没了。
“走吧,宗主和诸位长老召见你。”
“我?”
“不错,如今玉龙峰所有的核心、内门弟子都有了归宿,只有你刚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安排。”
“因为你是真传弟子,所以你的去处,可以自行决定。”
“多谢陈副堂主为弟子解惑。”
“不用这么生疏,叫师叔吧!”
“是,师叔。”
陆野是真传弟子,身份高贵无比,未来潜力巨大,如今玉龙峰落魄了,不代表陆野也落魄了。
所以趁机交好陆野,没有任何毛病。
“你等好好看守山门,这次的事情做的不错,稍后自会有奖励下发。”
“多谢陈副堂主。”
语毕,陈辉驾驭遁光,带着陆野飞身而起,眨眼间便消失在茫茫群山之中。
镇妖峰,斩妖宗的主峰。
镇妖峰的峰主是白鹤鸣,白鹤鸣平时就在镇妖峰修行。
但镇妖峰同时也是宗主夏凌霄的道场,只不过夏凌霄平日里是在镇妖峰的后山修行,只有在宗门有重要事情的时候才会现身。
此番正好有要事商议,不曾想玉龙峰出门做任务的真传弟子陆野归来,夏凌霄索性将陆野叫过来,看看这小子在得知玉龙峰的变故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宗主,我可是记得此人,当日在镇妖塔内的点数是一千八百二十一,此人可是领悟了刀意的存在。”
“这小子确实不错,可惜去了玉龙峰。”
“去了玉龙峰又怎么样,据我所知,他在玉龙峰拢共才待了三个月,而且都是在落星山上修行,见没见过袁天星都是两可之事。”
“以袁天星的心思,他肯定是见过陆野的。”
“那又怎么样呢?难道就因为陆野是袁天星的弟子,将他一棒子打死吗?”
“这让别人怎么看我们斩妖宗?一个刚入门三个月的弟子,派遣到恶魔谷那等凶险之地,三年期满,带着任务归来,师尊叛变,整个玉龙峰跟着吃瓜落,然后还要迁怒于一个并不知道此事的人身上?”
“你怎么知道陆野不知道袁天星的事情?”
“这事是秘密吗?陆野在恶魔谷据点闹得沸沸扬扬,从进去到离开,拢共就现身三次,即便他有所耳闻,也绝不是从斩妖宗弟子嘴里得知的。”
“这话倒是不错,陆野去了几趟据点,这些都有据可查。”
“宗主,陆野毕竟是真传弟子,而且他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宗门的事情,若是此番他完成了任务,本峰主建议可以适当奖励。”
“不然,本峰主以为,还要适当的敲打敲打,不如先送入无极玄风洞中磨练磨练再说。”
“陆师兄,你这话可有点过了。”
“刚刚陈辉传讯,陆野如今只是炼气大圆满修为,你让他前往无极玄风洞送死吗?”
“袁天星此人心思深沉,谁知道陆野是不是他故意安排出去的?”陆天睿沉声开口。
众人皆是沉默了起来。
玉龙峰从上到下都受到了牵连,独独漏了一个陆野,要说一点猫腻没有,怕是没人会相信。
“可惜了。”
“可是也不能因为一丝可能,就将此人一棒子打死。”
“死了是命,活着是运。”
“宗主,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