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哪有。我都是拿了好东西和您换的。”百里沐笙手中酒坛放在桌上,抬手扫了李棠的孩子们,开始狡辩,“你不信问问他们。”
“是,你都拿什么虫子,蛇,打来的鸟,一些不值钱的东西换值钱的。”李棠的其中一个人儿子醉的趴在桌上,含糊不清吐槽。
“是你们不识货,那些虫子蛇可都是好药材。”百里沐笙伸手虚空点了点,煞有其事道:“拿去药铺卖,准能卖个好价钱。”
“既如此,你怎么不拿去卖?”李棠轻哼一声。
“我……”百里沐笙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我那不是想着孝敬老师嘛。”
“说的像真的一样。”慕容修满脸宠溺看着她,见她又要抱着酒坛喝酒,忙按下来,“阿笙,别喝了,再喝就醉了。”
“我没醉。”百里沐笙扒开慕容修的手,还站起来要证明自己,刚站稳就要倒下。
慕容修连忙起身接住她,看了一眼桌上已经倒了的几个人,又见李棠也喝的五迷三道的,忙同丞相夫人打招呼:“师母,我先送她回荣亲王府。”
“今夜不然在府里住下吧。”丞相夫人殷切的邀请。
“阿笙身份特殊,人心难测,免得给府上招来麻烦。”
丞相夫人也知道慕容修言外之意,便不好多留,好生嘱咐了之后又送他们到了府门,派马车送他们回去了。
回了荣亲王府,百里沐笙已经醉的走不动路了,慕容修就背着她一路往桃花苑去。
一路上碰到值夜的下人,都行礼询问陛下这是怎么了,慕容修就笑着回太累睡着了。
“慕容修,你今日开心吗?”百里沐笙趴在他肩头,含糊不清的问。
慕容修嗯了一声,随后问她,“阿笙,今日开心吗?”
“开心。”百里沐笙点了点头,“老师很喜欢你,今天陪他喝高兴了,我们大婚,他就不会不同意了。”
慕容修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就听见百里沐笙传来了呼吸声,无奈的笑了笑。
回了桃花苑将她放在床榻上,让丫鬟给她换了衣裳,擦了身子,这才去沐浴好躺到她身边。
瞧着她乖巧安静熟睡的模样,双颊透着红晕如雨中娇艳三角梅,粉嫩又不失娇媚。
刚抱着她,她就往慕容修脖颈间拱了拱,微烫的脸颊额头贴着他,让他心里晕开层层涟漪。
闭目半晌毫无睡意,一个翻身压住,在她蜻蜓点水几下,意犹未尽迫不及待吮吸。
手也不曾安稳分毫。
耳边的嘤咛声像个魔咒,不安分的催促着更他进一步。
趴在她脖颈间无奈苦笑一声,明日估计又该说他不行了。
翌日一早,百里沐笙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宿醉后有些头疼欲裂,起身时慕容修已经不在身边。
门外候着的丫鬟听见动静敲门得到允准后进来,百里沐笙下榻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陛下,这是醒酒汤,您若头疼,洗漱好了可以喝一些。”丫鬟指了指另一个丫鬟端着的托盘上。
有人伺候她洗漱,有人给她梳妆,她趁着空档喝了醒酒汤,头痛似乎好了一些。
换衣裳时是一个年纪不过十三的丫头,见到她锁骨间的红痕惊呼一声,“陛下,您这是……受伤了?”
百里沐笙狐疑的低头一看,白皙皮肤上晕开的朵朵红梅,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羞红了脸。
心里有些欣喜雀跃,还要不动声色回了句,“不知被什么东西咬了,无碍,此事不必声张。”
丫鬟点头应好,满脸疑惑,细若蚊蝇嘀咕:“什么东西能咬的那么狠,还在锁骨上……”
百里沐笙听见丫头的细若蚊蝇,唇边晕开一抹盎然的笑。
传膳时慕容修气定神闲的给她布菜,百里沐笙不动声色瞧着他,慕容修却是坦然的嘱咐她多吃点。
饭后去了湖园闲逛,又到了湖心亭,慕容修问她,“阿笙,你何时回宫,总不能一直不上早朝。”
百里沐笙戏谑拷问的目光盯着他看了半晌,随后双手背在身后凑近他的脸。
“慕容修,昨日我醉酒,你对我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慕容修眼神闪躲了一下,坦然看着她。
“确定什么都没做?”百里沐笙眸光微缩,眸中带了些鄙夷之色。
敢做不敢认?
慕容修摇头时,百里沐笙伸手拉开自己的衣领,指着上面的红痕问:“那这是什么?难不成狗咬的?”
她见慕容修耳根红了一些,面色却是平淡如常,甚至还拧紧了眉头,脸上笑意缓缓散尽,突然有些心虚。
难道始作俑者不是他?
还有别人?
慕容修盯着那些红痕想的却是,昨晚没怎么用力,怎的留下了那么深的罪证?
这下可如何是好。
半点辩驳不了了。
“阿笙,你何时昭告天下,迎皇夫入宫啊?”慕容修目不转睛盯着她锁骨处的红痕。
百里沐笙一愣。
慕容修见她没有说话,认真的目光落到她有些错愕的脸上,靠近她时替她拉好了衣裳领口。
百里沐笙刚反应过来昨晚的始作俑者就是他时,他额头已经顶在了自己的额头上,“阿笙,洞房花烛,我等不及了。”
那轻微又带着蛊惑的话,让她平静的心瞬间蠢蠢欲动。
慕容修瞧着她近在咫尺的红唇,心里欲念难消,双手捧着她的脸,蜻蜓点水几下。
“阿笙,我们何时大婚?”
百里沐笙双手抓上他的衣衫,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逐渐加快,暗自责怪自己不争气,每次他轻而易举的撩拨,都能让自己失了心神。
“朕即刻回宫,下旨昭告天下!”百里沐笙猛的一步退开,转身就要出湖心亭。
刚走了两步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着他说:“得先把你隐疾治好,朕即刻宣太医想法子。”
慕容修见她阔步离开,一股火腾升而起,不由得加重了语气,“阿笙,我没有隐疾!”
“你有没有隐疾,我能不知道吗!”百里沐笙头也不回,没好气的轻嗤一声。
如此讳疾忌医,可要不得。
眨眼间慕容修就挡在了她身前,神色显而易见的恼怒,他抬手捏住了她的脖子警告。
“阿笙,我再说一遍,我没有隐疾!你不许召集太医,更不许……”
“那你昨晚为何又半途而废?”百里沐笙满脸认真,发出了灵魂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