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到这番话胡亥和扶苏,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虽然他们娇生惯养,头脑没有那么发达。
但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他们又怎么会不明白,他们的父王这是直接剥夺了他们争夺太子储君的机会。
“父王!”众公子齐声高呼,声音中充满了惊愕与惶恐。
“儿臣究竟是做错何事了呀?”一名公子满脸委屈地喊道,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为何因这事便不许儿臣等入宫呢?往后我们又该如何向您尽孝啊!”
另一名公子紧接着哭诉道,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无法接受这样的决定。
“父王,儿臣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未曾参与此事,而且也绝无半点针对武安君之意啊!”
又有一名公子急切地申辩道,他的额头已冒出细密的汗珠,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
“儿臣们真的没有针对武安君,请父王明察秋毫啊!求求父王饶恕我们吧!”
其余公子们也纷纷附和着,一时间呼喊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宫殿。
此刻,所有公子都陷入了极度的不安之中,他们心中满是不甘和疑惑。
不能入宫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被嬴政划出了一道清晰而决绝的界限。
在宫外,无论他们如何争斗,算计,作为父亲的嬴政或许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佯装未见。
然而,一旦失去入宫的权利,那就意味着他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无法呈现在嬴政眼前,距离那梦寐以求的太子之位更是愈发遥远。
就在这时,只听得嬴政猛地冷喝一声:“统统给寡人轰出宫去!”其声音如惊雷般炸响,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随着这声怒喝,一群侍卫迅速涌入殿内,不由分说地驱赶着诸位公子。
“诸位公子还请速速离开此地吧,切莫再为难末将了,这可是大王亲自下的诏谕,恳请诸位公子立刻出宫去。”
辛胜面色凝重地看着眼前这群公子哥儿,语气严肃地再次开口劝道。
只见那扶苏一脸怒容,冲着辛胜高声喊道:“父王,儿臣只不过是命那些御史弹劾一下陆尘罢了,此人实在可恶至极!”
“他公然违背礼法在前,肆意僭越批阅奏折之事。”
“儿臣贵为大秦的长公子,尚且都没有资格去批阅那些奏折,他区区一个外臣,究竟有何德何能可以这样做?”
听到扶苏所言,其他公子也纷纷附和起来。
其中一人更是愤愤不平地叫嚷着:“就是啊!就因为一个小小的陆尘,就让咱们兄弟几个连宫都进不得了,这算什么道理嘛!”
“我们坚决不服!”
“是啊,我们到底还算不算是父王的亲生骨肉了?”
“父王这般处置,叫我等怎能心服口服!”又有人跟着起哄喊道。
此时此刻,这些公子们个个义愤填膺,心中满是对嬴政的怨气与愤怒。
只因一个外臣陆尘,他们不仅被父王罚跪多时,如今甚至还被剥夺了入宫的权利。
眼看着自己成为太子储君的机会变得愈发渺茫,他们又怎会心甘情愿就此罢休呢?
于是乎,各种不满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宫殿。
在他们那饱含着不甘和愤怒的呐喊声之下,嬴政面无表情,一脸冷漠地缓缓走出了庄严肃穆的章台宫。
当这几个刚刚还在扯着嗓子大喊大叫的人瞥见嬴政出现后,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噤若寒蝉,紧紧闭上了嘴巴。
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恐惧之色,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接着喊啊!”
“怎么不继续喊,刚才不是叫得挺欢实嘛!”
“一群没用的废物,一个个都是如此不成器,还有脸在这里叫嚣?”
嬴政目光冰冷如霜,毫不留情地责骂道,言语之间尽是深深的失望之情。
“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武安君相提并论?”
“人家出身卑微,却能在平定三晋之时屡立奇功,为我大秦开疆拓土无数。”
“而你们呢?”
“从小就在蜜罐里长大,娇生惯养,不思进取。”
“整天只知道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甚至还妄图算计我大秦的有功之臣。”
“难道你们真以为寡人对此一无所知吗?”
“哼,寡人可还活得好好的呢,你们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争夺起这太子之位来了。”
“倘若寡人哪天驾鹤西去,恐怕你们非得闹个兄弟相残不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