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茵石的光,也有人认出了正哭诉的人,似是白日里卖丹药的小公子,
“这公子身上确实还有泥呢”
“那伤口也做不得假”
几个买过丹药的弟子开口说话,
腰间力道一紧,带着温度的手掌将肖柏的脑袋轻轻按到了白沐辞怀里,
肖柏有些不解,耳边响起白沐辞细碎的低语,“小狐狸,晕一个,效果会更好”。
肖柏给了白沐辞一个肯定的眼神,心道:“白沐辞这家伙学坏了哈,”但表演也没停,
身体晃了晃,软绵绵的晕了过去,
聂风瞥了一眼,惊叫道:“哎呀~这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啊~”
肖柏合着眼,白沐辞手托着他的身子,将人一整个悬空抱在怀里,
若不是脸埋在白沐辞怀里,定然是能瞧见肖柏有些发烫的脸。
“青林公子,伤了人,不该给个交代吗?”
白沐辞沉着脸,“或者说,庭金宗门内出现此等事件,是不是该给个说法”
灰烬之下的泥土已被莫旻翻开,露出森白的骨骸,
“还真有...”
“这...”
原本围着青林的弟子皆是一脸震惊,连扶着他的弟子的眼神都变了,
青林低着头,颤颤发声:“是他...陷害我...而且...很确定他身上有魔气...”
局面一时之间陷入僵持,肖柏和青林各执一词,大家一时之间也不知信谁才好了,
一道不怒自威的的声音响起,
“青林乃我庭金宗弟子,是非对错自宗门自有判断,”
庭金宗弟子哗啦啦跪了一片,
“见过大长老——”
剩下几个其他宗门的修士也是低着头,抱拳行礼,这就显白沐辞几人格格不入,
肖柏虽然闭着眼,但仍旧感觉到了这个庭金宗大长老的臭屁,说个话还用灵力扩音,
“哼——”
庭金宗大长老冷哼一声,衣袖一摆,威压朝着白沐辞几人降下,
额,肖柏自然也是没逃过,暗骂道:“老东西,”这青林到底什么身份,居然还能让大长老护着。
白沐辞正欲祭出灵符抵挡,一道灵力轻飘飘的便将那威压给化解了。
“以老欺小这事,孟庭长老也做的出来哈~”
这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的除了红鸢不会有别人了,
孟庭黑着脸没说话,但红鸢半点没给他面子继续道:“不是闭关吗,怎么大半夜的就出关了~”
迎客那天借闭关为由不出面,今天大半夜搁这蹦跶上了。
“哼——青林,还不起来,在这丢什么人”孟庭怒吼一声,
青林感激的看了眼那两位搀扶着他的同门,小声道谢:“多谢”
随后挪到了孟庭身侧,双膝下跪,垂着头道:“见过...父亲大人...”
孟庭不语,青林只得一直垂着头,
肖柏内心:“????这俩一个姓金,一个姓青,怎么能扯到一块去的?”
“起来吧”
孟庭发话,青林才敢起身,站到他身后。
红鸢瞥了眼自己身后的白沐辞几人,“你们几个半夜不睡觉,到处瞎跑什么?”若不是她察觉到有追查灵兽气息路过,这几个小辈肯定吃亏了。
“红鸢长老我们.......”聂风支支吾吾愣是没想到合适的理由,
“青林你和凌霄宗的红鸢长老说说是个什么情况”,孟庭冷冷道,
“是——”
青林应道,
“弟子只是心血来潮来查看下这片白玉泣血,不料遇到个魔修在这埋尸,只是他没料到这片牡丹有毒,一怒之下便烧了这片花圃,弟子惊慌之下不小心发出了动静,这魔修就想杀人灭口.....”
魔修本修——肖柏,都快忍不住了,却听到了白沐辞的声音,“小狐狸,别急”
孟庭:“本长老倒是想问问红鸢长老,你凌霄宗弟子为何要护着这魔修”
红鸢扫过白沐辞怀里抱着的人,她就说怎么感觉多一个人呢?难不成这群不省心的小辈从哪掳了个师弟回来?
她走到白沐辞身边,小声问道:“小白,这位...是我凌霄宗弟子吗?”
白沐辞看了眼怀里的肖柏,回答道:“现在不是,但以后会是”
什么现在以后,只要是凌霄宗的就行,红鸢一甩衣裙,她可是出了名的护短,
“魔修什么的可没人看到,可人身上的伤本长老可是瞧得真切,庭金宗还是要给人个交代才是~,”红鸢声音不大,但气势是拿捏的十足的,
她指着那泥土之下的白骨,意有所指“说是撞破了魔修杀人埋尸,可我瞧着这骨骸可不像是今晚才埋下去的”
此话一出,孟庭脸色黑沉的可以滴水,他狠狠瞪了眼青林,“无论如何,只要有半点魔修嫌疑都不可轻易放过”
红鸢:“那是当然,魔修一事兹事体大,断然不是你我二人能妄下定论的,干脆请各宗长老一起瞧瞧,查个水落石出,在下定论如何?”
她这样说着便出手将那森白散落的白骨收了起来,这等证物自然不可交到孟庭这个老匹夫手里,
“怎么?看孟庭长老的样子莫不是信不过各宗公正?”
红鸢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孟庭纵然再想私下处理了这事,也只能忍着怒火同意,
“自然是信的...”孟庭目光扫过红鸢身后的两道身影,“只是希望到时候红鸢长老还能跟今日一样嘴硬才是...”
孟庭的话,让肖柏的心咯噔了一下,这臭屁老头几个意思?
红鸢:“这就不用孟庭长老操心了,既如此,本长老就把弟子先带走了哈~”
她随意的挥了挥衣袖,几人声音就消失在原地。
一地的庭金宗弟子,目睹大长老吃瘪,一个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被大长老的怒火牵连,
“都滚回去——”孟庭怒火中烧,低吼一声,
声音落下,弟子们连带着几个看戏的他宗修士都溜的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