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法人。”
黎芷很幽默的开了个玩笑。
秦祈白：“......”
“你是不是以为你很幽默？”
“冷死我算了。”
黎芷：“......”
“挂了。”
“别，等下，明天说好了不见不散。”
黎芷听完这句话之后“啪”地一声挂断电话。
她转过头一脸认真的问沈晏，“我不幽默吗？”
沈晏：“？”
*
第二天，黎芷坐在秦祈白的超大豪华装修办公室里，手里捧着一杯热饮。
“说吧，找我什么事？”
她霸占了秦祈白的沙发，背靠着老板椅，双腿交叠，悠哉悠哉的喝着饮料。
“诺，你看看。”
秦祈白往她面前推过来一份文件。
“什么东西？”
黎芷扫了一眼，白色的A4纸上面清晰的写着几个大字。
——技术入股文件。
？
翻开粗略的看了看，是之前黎芷给他发了那份【初期增强人类各项抗压能力实验】的技术方案已经投入运行。
秦家邀请了医学界的顶尖大佬一起研究实验，截止到现在为止，实验已经小有成效。
“...最开始研究室用生命体做实验，基因改造之后的动物比改造之前的各项身体数据明显增强，这真是一项伟大的发明，不知道是哪个天才研究出来的，如果有一天，这项研究成果能用到人类身上......”
秦祈白眼睛都在放光，“那将是一个了不起的奇迹。”
进展这么快？
她本以为秦家要先研究一阵子，没想到他们竟然请到了医学组织的人。
黎芷皱了皱眉。
她把资料摔到桌面上，抬起头问他，“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
动物实验取得成功之后，就是......
“研究室已经向外界发布通知，召集志愿者，如果有人自愿参与进来跟进后期实验的话......”
“不行。”黎芷斩钉截铁的语气。
秦祈白一愣，“为什么？”
“现在的实验成果已经够用了，根据目前你手上的这份资料，能研制出提高生命体免疫力的药物已经是极限，不要再往后面继续推进。”
黎芷神色压抑，手指泛白。
她强制性的闭了闭眼睛缓过来体内的那股躁动。
“可——”
秦祈白有些为难，这件事不是他自己说了算的。
不说秦家不会放着这块肥肉在眼前不啃，就连医学界的那群大佬也不能同意啊。
“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说服那群老家伙吧。”秦祈白有些无奈。
黎芷抿紧嘴唇，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登录了一个账号，从里面找出一份文件。
她把电脑翻转到秦祈白面前，“你自己看。”
那是一份初代实验范本资料，是从当初的那个U盘里面保存下来的。
秦祈白越往下看，神情越严肃。
所有参与实验的人通通没有活过25岁。
“......竟然是以透支生命为代价么。”秦祈白喃喃自语。
“不错。”
忽然间，秦祈白猛的抬头，不敢置信的盯着黎芷。
他嘴唇有些颤抖，“那你...”
她也是从那个组织出来的。
她也曾被当作实验品。
那她...是不是也活不过25岁？
黎芷脸上没什么神情，只是一片冷漠，好像对生死这件事无所谓。
她往后靠在椅子上，定定地说：“我不会，我参与实验的时候，基因技术已经成熟了。”
她是实验室最完美的实验品，打破了透支生命的代价提高体能这一副作用。
秦祈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就好，吓死我了。”
但是黎芷脸上却没有半点愉悦的神色。
虽然并不会早死，但是或许会疯。
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黎芷敲了敲桌子，“说正事，你找个理由，让这场实验暂时终止。”
“我的祖宗，我能找什么理由。”
秦祈白烦恼的抓了抓头发。
现在是进也不行，退也不行。
“要不把这份实验范本资料给那群医学大佬看看，说不定就能打消他们的念头了。”
黎芷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你爬山爬到一半，眼看就要到山顶了，突然有人告诉你会下雨，你会马上收拾东西返程吗？”
“不会，来都来了。”
秦祈白也明白这个道理，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那现在怎么办？要终止计划肯定是不行的，人嘛，不到黄河不死心。”
“所以我说让你找个理由，暂时停止研究。”
“你是说先拖一段时间？...你有办法？”
秦祈白眼神一亮。
看黎芷的眼神就像看见待宰的肥羊似的。
好久。
黎芷空茫的声音才传到他耳边。
“我也不确定。”
作为最完美实验品的黎芷，如果她能够破解掉身上的枷锁，那这个实验才算成功。
秦家那边后续才能继续推进研究。
否则一切只是空谈，不过是多添几条人命进去而已。
临走之前，秦祈白问她这个项目要拖多久。
黎芷想了想，给出一个答案。
“一年...或者两年三年，都不一定。”
“不过提高免疫力的这个实验项目你们可以继续推进，如果能大规模生产出相关的药物，也是一件好事。”
秦祈白点点头，秦家最初的想法就是这样。
只不过是一些医学教授发现了这个实验对人体的其他相关作用，想继续研究罢了。
“好，那先这么办，到时候每年的项目分红我打到你账户上。”
黎芷摆摆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栋大楼。
*
今晚还有一个同学聚会，定在了圣皇大酒店。
黎芷看了看时间，下午七点，走路过去差不多刚刚好。
本来圣恩的同学和她关系不太熟，黎芷也没什么兴趣参加这种聚会。
但耐不住景思雨的软磨硬泡。
慢悠悠的走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圣皇大酒店的楼下。
这里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豪车，黎芷一个人步行而来有些突兀。
一辆蓝色的法拉利从她身边“咻”地一下飞过去，将将在门口的时候一个漂亮的甩尾，猛的停下来。
驾驶座上下来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他留着一头碎金色的短发，随手将钥匙抛给旁边的泊车小弟。
“今儿怎么回事？这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