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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府外有一宁姓男子,说是要见您。”守门的士兵恭恭敬敬地禀报着。

然而他话音未落,就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

“没看到少将军正在忙着吗?什么阿猫阿狗说要见少将军都来通传一遍!如果有要事自会拿着令牌上门拜见,哪有直接在门口喊人的道理!”周凛身边的随从青山有些不耐烦地嚷嚷道。

“我也是看那人是从京城来的,所以才想着进来说一声。那我这便去将人赶走。”说完,士兵转身就要往外走。

就在这时,一直埋头处理公务的周凛突然从桌案后抬起头来,眼神犀利地看向那名士兵,急切地问道:“你刚才说那人姓什么?”

传话的士兵被周凛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一时竟有些结巴起来:“回……回少将军,那人姓宁。”

周凛闻言,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嘴里不自觉地轻声念叨:“阿凝……”

紧接着,他猛地站起身来,高声吩咐道:“快去将人请进来!”

话还未说完,他似乎又觉得不够妥当,迈开大步急匆匆地朝着将军府门外走去。

一旁的青山见状,急忙追上去喊道:“将军,您腿上还有伤呢,大夫说了您不能跑那么快的啊!”

可此时的周凛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他满心只想着那个可能是阿凝的人,脚下的步伐丝毫没有减缓。

待在门口看到是宁殊同后,周凛原本略带期盼的眼眸之中突然流露出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失望之色。

他轻轻地皱起眉头,语气冷淡地说道:“怎么会是你?”

宁殊同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略带嘲讽地斜睨了周凛一眼,不紧不慢地回应道:“不然呢?难不成你还盼着是阿凝来吗?”

尽管周凛心里很清楚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当他得知前来寻找自己的人姓宁的时候,那颗心仍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一般。

周凛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没好气地质问道:“既然你已经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亲生父亲,为何至今还没有改回本姓?”

宁殊同一听这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戏谑之意,“哈哈,‘宁殊同’可比‘庄殊同’要好听多了,怎么样,你是不是也心动了呀?要不干脆把你也改个‘宁凛’如何?哦,差点忘了,您可是堂堂定国将军府的二少爷,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家族的颜面和荣誉,想必很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做主吧?”

宁殊同这番话无疑是戳到了周凛的痛处,只见他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脚下的步伐也戛然而止问道:“你来到底所为何事?如果只是单纯为了跑来跟我说这些废话,那么不好意思,请恕我不能奉陪!倘若你是真心想要参军入伍,为国效力,我现在立刻就可以派人将你送去军营,绝对不会有丝毫耽搁!”

见周凛真的动怒了,宁殊同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潇洒地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外走去。

边走边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我真是吃饱了撑的才会大老远跑过来找你!早知道会是这样一副局面,当初我就应该拒绝阿凝的请求,任由你自生自灭算了!”

沈初凝推测,上一世沈静婉曾经提及到的那战死沙场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周凛。

而玄影带来了周凛受伤的消息,不知为何,自从听闻这个消息开始,她的心就一直七上八下的。

所以她才遣了宁殊同到北地来。

眼看着宁殊同即将消失在视线之中,周凛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之情,连忙高声喊道:“等等!你先别走!你说是……是阿凝让你来找我的?”

“阿凝也不知是从何处听闻了你受伤的消息,便让我过来瞧瞧,若不是她这般吩咐,难道我还会闲得发慌、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大老远地跑来这里专门受你的窝囊气不成?”

宁殊同一脸的不耐烦,那翻白眼的动作夸张至极,仿佛眼珠子都快要翻转到天上去了一般。

而周凛则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那笑容里藏不住的欢喜。

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意识到身旁还有旁人在场,于是连忙伸出右手握拳,抵在了嘴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以此掩饰自己内心的喜悦之情。

紧接着,只听见他故作镇定地说道:“早就跟她们交代过了,不能把我受伤这件事情告诉阿凝,没想到,还是没能瞒住她,真是该罚!”

话虽如此,但他那微微弯起的嘴角以及眉梢眼角所流露出的笑意,却早已将他彻底出卖。

在此之前,周凛特意给玄幽和玄影下达过严令,除非沈初凝主动开口询问,否则绝不可透露半分有关他受伤的事情。

如今,既然沈初凝派遣了宁殊同前来探望,那就意味着她已经开始主动关心起自己来了。

一想到此处,周凛心中的那份甜蜜与满足感瞬间爆发,又如何能够抑制得住这份愉悦呢?

一旁的宁殊同看着周凛笑得那般不值钱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嘴里嘟囔道:“赶紧的,随便给我安排一个安静点儿的院子就好。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寻一处合适的地方,让我给你诊个脉,仔细查看一下你身上的这些伤口究竟恢复得怎么样了。”

“我身上的伤无碍,军中的大夫都已经仔细查看过了,用不了多久便能痊愈,你还是尽快回京吧,万一阿凝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沈家的府医恐怕靠不住。”周凛一脸淡然地说道,仿佛那些伤痛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宁殊同并未听从他的劝告,而是径直走到桌前,将自己一直背着的药箱轻轻地放了下来。

只见他动作娴熟地打开药箱,从中取出一个精致的脉枕,然后转头看向周凛,嘴角微微上扬。

他带着一丝调侃道:“谁说你身上的伤无大碍的?我看你这张嘴倒是中毒不浅,毒性之烈怕是舔一舔嘴唇就能当场毙命的程度!”

周凛一听这话,先是一愣,随即想要开口反驳。

可他忽然意识到宁殊同这是因为刚刚被自己怼得有些生气了。

反正她现在心情大好,也就不与宁殊同计较了。

于是,他也不再多言,乖乖地伸出右手腕,搁在了那柔软的脉枕之上,并说道:“那就快些看吧,等看完之后,今晚你好好歇息一晚,明天一早我便派人护送你离开。”

宁殊同白了他一眼,但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不慢。

他轻轻将三根手指搭在周凛的手腕处,聚精会神地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起初,一切似乎都还算正常,可没过一会儿,宁殊同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原本微皱的眉头此刻更是紧紧地拧成了一团。

“你腿上是不是有伤?”宁殊同突然抬头,目光犀利地盯着周凛,语气严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