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等送走了那些夫人们,吴德胜才姗姗来迟。

只见吴德胜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湿漉漉的。

当有人前来唤他的时候,他就询问发生了何事。

听完事情原委后,吴德胜起初并没有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毕竟在前一天晚上,他还跟崔时在一起吃酒呢!

想来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于是,他并未着急去寻找沈静婉,而是打算先去找催时,把具体情况了解清楚之后,再去向沈静婉汇报。

然而,当他马不停蹄地赶到崔时家时,却惊讶地发现他家的大门上已经挂了锁。

无奈之下,吴德胜只好向隔壁邻居打听情况。

原来崔时一直居住的这座宅院居然是租赁而来的。

不仅如此,就连宅院里那些伺候主人起居的下人们也都是临时雇佣的短工而已。

直到这一刻,吴德胜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心中不由得慌乱起来。

他一边擦拭着额头不断冒出的汗水,一边喃喃自语道:“恐怕恒富钱庄要没了……”

听到这话,一旁的沈初凝顿时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之色,她难以置信地质问道:“什么叫做恐怕要没了?那恒富钱庄不是依靠你的关系才能开办起来的吗?怎么好端端的突然之间就要没了呢?”

面对沈静婉的质问,吴德胜连忙摆手解释道:“夫人切莫乱说啊!虽然咱家确实通过三皇子的关系帮助恒富钱庄在京城开设了分号,但实际上这家钱庄在外已经经营了数十年之久,它本身与我们家并无任何实质性的关联呐!”

吴德胜连忙反驳道,这么一顶大帽子压下来,他可接不住。

“现在不是争论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恒富钱庄现在关了门,你得想个应对之策才成,咱们府上几乎所有的现银可都存放在里面呐!”沈静婉面色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

但她终究还是不敢把京城里还有众多的夫人和小姐们,也是通过她牵线搭桥,将自家的银子存入恒富钱庄的这件事说出来。

“夫人您怎么这般胆大!主子之前明明明令禁止过,不许存放这么多银子进去的呀!”吴德胜满脸惊恐地质问道。

“当时回程途中山匪横行,若携带过多银两,整个车队都会被他们洗劫一空。无奈之下,我在离开昌掖之时,便索性将所有银子都存进了恒富钱庄。谁能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沈静婉越说越觉得懊悔不已。

恰在此刻,又有几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向沈静婉禀报:“不好啦!临近京城的几个县里的恒富钱庄也统统关门了!”

听到这个消息,沈静婉只觉眼前一黑,双腿发软,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嘴里还不停地喃喃自语着:“完了,这下彻底完了,资金盘跑路了……”

站在一旁的吴德胜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开口问道:“夫人,您口中所说的‘资金盘’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个‘跑路’又是怎么回事儿啊?”

“哎呀!就是那该死的恒富钱庄,他们卷走了咱们所有人的钱财逃了!”沈静婉气急败坏地大声吼道。

“哎哟哟,我的老天爷呀!这可叫人怎么办才好哇?咱家辛辛苦苦积攒了这么多年的棺材本,可全都搁在那恒富钱庄里头呢!”吴德全急得直跺脚,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明显的哭腔。

“你在家里干着急又能起到什么作用?赶紧带上人手随我一同前去!”沈静婉一边说着,一边迅速地从座位上站起了身来。

她的脸色因为焦急而显得有些涨红,额头上也隐隐渗出了一层细汗。

“夫人,您这是打算前往何处呀?”吴德胜见状,赶忙出声询问道。

“自然是去寻找咱们家的那些银子!你不是说昨天还与恒富钱庄的掌柜一起吃酒吗?而且昨天那钱庄的伙计明明告知,我所要提取的银子他们都已经准备好了九成之多!如此巨额的数目,一夜之间他们根本不可能全部运走。所以,咱们此刻立即带人过去,直接将那恒富钱庄的门给砸了。”沈静婉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夫人呐,此事万万使不得啊!如今三皇子刚刚返回京城,五皇子一派的御史大夫可一直都盯着,就盼着能抓住主子的把柄呢!这个节骨眼儿上,咱们怎能当街去砸人家的铺子呢?这要是传扬出去,岂不是给对方落下口实啊!”吴德胜一听这话,吓得面色煞白,急忙上前拦住了沈静婉。

“哼,那钱庄里面装的可都是我们的银子,既然是咱自己的东西,为何不能拿回来?难道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它们被别人卷跑不成?”沈静婉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夫人,请您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倘若那恒富钱庄真的存心想要携款潜逃,恐怕昨天所说的已经备好九成银子之事也是子虚乌有的谎言罢了。”吴德胜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听到这里,沈静婉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晃动了两下,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一般。

但很快,她便稳住身形,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我绝不相信会是这样!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亲自过去查看一番才行!”

说完,她便不顾吴德胜的阻拦,抬脚迈步朝着门外走去……

“夫人莫冲动,就算要砸铺子,也断断不能让咱们府上的人动手啊!您且安心在府上等着,咱家这就去安排。”吴德胜恭敬地说完这番话后,便匆匆转身离去。

待他离开之后,沈静婉独自一人在房间里焦急地来回踱步,仿佛这样不停歇的走动能够稍稍减轻她心中那份难以言喻的焦虑情绪。

只见她眉头紧蹙,双手不时交握又松开,嘴里还念念有词。

为了不引人注目、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吴德胜特意选派了几名身手矫健之人。

这些人先是神不知鬼不觉地翻越进钱庄的后院,随后再小心翼翼地从院里将后门破开,闯入了钱庄内部。

可整个钱庄早已空空如也,连一枚小小的铜板都寻觅不见踪影。

屋内只剩下那些横七竖八、凌乱散落一地的桌椅,显得格外凄凉。

面对如此情形,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由于根本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无奈之下,吴德胜只得再次动身前往京兆府。

到了京兆府,吴德胜费了一番周折才得以查阅这间店铺的流转手续。

本以为能从中寻得些许蛛丝马迹,没曾想却意外发现这间铺子竟是庆国公府的小世子私下偷偷售卖出去的,而且买主正是那个名叫催时的人。

庆国公乃是三皇子的外家,绕了半天又绕回来了。

顺着这条线索深挖下去,又牵扯出了庆国公府小世子沉迷赌博之事,并且他已暗中变卖掉不少自家产业用以偿还赌债。

短短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那些夫人们又一次来到了三皇子府,甚至比上次来的人还要更多。

“各位夫人,你们想要银子理应去找那恒富钱庄才对啊!围在三皇子府上算什么事儿?”沈静婉一脸无奈且没好气儿地抱怨道。

这时,那位安夫人立刻伸出手指着沈静婉的鼻子大声呵斥起来:“就是你告诉我们那恒富钱庄要歇业三日的!现在三天早就过去了,它却还是大门紧闭,我们不找你找谁去,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