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陡然变色,从声音中辨识出对方女子内功深厚,不禁焦虑地望向王婉儿。
王婉儿敏锐地察觉到了他们几人异样的神色,径直走到苏老的车架旁。
坚定地对长白道:“让我来驾车,速速启程!”
零风此刻的表情略显哑然,你究竟还能逃往何方?
“驾,驾!驾!”的声音响起。
颖雪乘风而至,方察觉除己之外,尚有两位不幸离世的女子,而那郡主竟已悄然遁去。
“我是洪水猛兽?竟将人给吓跑了?”
“阁主,她对我们梵音阁似乎并无太多好感。”零风拱手说道。
“哼!管他呢,我就是要点利息银子而已,走吧,追过去。”颖雪不以为意。
王婉儿略一沉吟,转而对长白言道:“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带着师父们先行撤离。”
苏老此时钻出马车,“你这脑袋瓜关键时刻怎么不管用?你忘记师父与你说的了?”
王婉儿一脸茫然,都说什么了,这段时间忙忘记了。
“做你想做的,出了事为师给你担着。”
王婉儿看向苏老一脸拒绝,看了突厥皇子一眼,“师父,如今有他在,我们不可大意。否则我才不怕他们呢。”
苏老顿时明白了,“你进来!”
王婉儿进去后,瞧着少年那幸灾乐祸的表情,耻笑道:
“你不会以为我们有麻烦了,你便可以逃跑了吧?我告诉你,我们禹国人不管是谁,瞧见你们突厥蛮子,都想除之而后快。
你说,我要是将你是突厥皇子的事情透露出去,会怎么样?”
少年露出惊恐的眼神,猛的摇头,而后有些祈求的看着她。
王婉儿:果真是孩子呢!真好骗。
苏老朝她点点头,王婉儿明白了师父的用意,直接一个手刀,少年晕了过去。她径直将人收进空间。
苏老补充道:“过一段时间进去看看,敲一下。”
王婉儿扶额,师父竟然与自己想的是一样的。
此时一行人已经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王婉儿出了马车,苏老也钻了出来,对着长白说道:“莫要让人靠近马车。”
长白郑重的点头,明白里面之人的重要性。
王婉儿目光所及,那位领头者竟是一位年仅十八九岁的少女,而零风则默默伫立一旁。
神色略显惊愕,难道这女子在梵音阁中的地位,竟超越了那男子?想来她的武学造诣,定然非凡。
颖雪似笑非笑的盯着王婉儿,突然开口说道:“郡主将我梵音阁几十人杀害,难道没有什么说法吗?”
王婉儿冷笑一声:“说法?你想要什么说法?难道你来扇我耳光,我还要给你道谢?你们来杀我,我反抗,你们技不如人而已。”
颖雪目光如炬:“我梵音阁培养人手也不容易,今日我只要十万两,这十万两对于郡主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吧!”
王婉儿直接笑出了声:“果真是厚颜无耻!你们派人杀我,还要向我讨银子,哈哈哈……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颖雪怒火中烧,一枚绣花针飞过,秋香一挥铁鞭,绣花针被弹飞。
秋香略带惊讶之色,轻语道:“传闻梵音阁阁主的独门暗器为绣花针,不想阁主竟是位女子。”
王婉儿也同样惊讶,绣花针?这武器似乎在哪里听过?
苏老此时出声了:“黄天贵你可认识?”
颖雪眉头微皱,苏老以为她一个小辈不认识,便又说道:“何首月你可认识?”
颖雪惊讶极了,这老头之前不就是个朝廷中人吗?怎么会认识这么多武林人物?
苏老瞥见她的神情说道:“莫要给自己招惹祸端,你走吧!”
零风略带迟疑,而后说道:“他或许是在试探我们,或许根本未曾有过交往,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
颖雪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大手一挥:“走吧!”
而后带着一群人离去。
在面对路上零风那便秘般的表情时,缓缓开口:“你可能不知道,何首阳曾经的名字是何首月,这个秘密鲜为人知,我也是从爷爷口中得知的。”
零风略感错愕。
颖雪接着解释道:“爷爷曾言,有人常取笑他的名字太阴柔,因此他在未成名之前就已更改。想必刚才那老头与他有着深厚的渊源,我们绝不能轻易触怒。”
零风点头,微微致歉:“阁主,是我多嘴了。”
颖雪对此不予理会,轻盈地一点脚尖,翩然飞起。
她之所以向他透露这么多信息,实因不愿他无辜丧命,也不知为何,零风这段时间太过急于表现。
零风:雪儿今天居然跟我说这么多话?心里果真是有我的。
王婉儿又将少年放了出来,小声询问:“师父,您说的那两人是谁呀?”
苏老摸摸胡须:“是我年轻时曾施恩过的人,看那女子的神情,他们如今或许混得还不错。”
王婉儿眼神亮晶晶的:“那师父,你跟我讲讲您年轻时候的事情呗。”
苏老瞥了一眼少年,王婉儿会意,叫停马车,直接将人拎去了另一马车。
自己则是八卦的听着苏老的故事。
一个时辰后王婉儿颇为感叹。
“师父,您说的竹马不会就是皇上吧?”
苏老摸了摸胡须不予回答。
王婉儿心中不禁泛起对皇帝的同情之意,未曾想到自皇上登基以来,历程竟是如此曲折艰辛。
苏老有些难过,浑浊的双眼有些湿润:“他如今不容易,我要是还在朝中,怕是他会投鼠忌器。而且他太过仁慈!哎!”
王婉儿:仁慈?不见得吧!这能坐上皇位之人心机颇深,这仁慈恐怕只是对您一人而已。
“师父,我大师兄二师兄究竟是谁呀?”
苏老揉揉眼睛:“询问他们做什么?两个白眼狼,为师到边关那么久,都未见他们给我写一封书信,哼!”
王婉儿:师父,有没有可能他们并不知道你来了边关?
王婉儿真相了,此时她的二师兄忙得起飞了。
苏州一听院内:
刘文和抱怨道:“这群蛀虫!老子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萧珏揉揉眉心:“为今之计,只有将我们的杀手锏拿出来。”
刘文和微微皱眉:“那一群蛀虫油盐不进,哼……这次我要让他们跪下来求我!”
萧珏颇为赞同。两手一拍。两名黑衣人落地。
刘文和并没有理会,端起茶盏就开始喝起来。
萧珏吩咐道:“按原计划行事!切记一切小心。成败在此一举。”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