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烧烤店前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爆这一触即发的局势。
空气如同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江山和严如玉坐在一旁,心中也不禁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担忧。
江山紧皱着眉头,目光凝重如铅,整个人被一层无形的忧虑所笼罩。
他坐在边上的一桌,周围是昏暗的灯光,将人影拉得扭曲而诡异。
烧烤店外的街道冷冷清清,偶尔有一阵凉风呼啸而过,扬起地上的微尘。
江山思绪飞速转动,试图从这错综复杂的局势里找出一条清晰的应对之道。
陈南风那凶神恶煞的脸上,肌肉扭曲,每一道线条都写满了贪婪与霸道。
他恶狠狠地冲着刘老四叫嚷道:“刘老四,别拿蒋天邦来压我。”
“如今这陵江县已不是他蒋天邦的天下。”
“看在你我一同在他手底下共事过,你今天交出这店铺的经营权,我还待你是兄弟。”
“如何?”
陈南风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刺向刘老四,那威胁的语气不容丝毫拒绝。
此时,天空中乌云遮住了月光,压抑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来。
刘老四梗着脖子,怒目圆睁,额头上的青筋暴起,高声回击。
“陈南风,你这算盘打得倒是不错。”
“我告诉你,这店是我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想让我拱手相让,门儿都没有!”
刘老四的声音带着愤怒的颤抖,将他那心中的怒火全部喷发而出。
“刘老四,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陈南风的脸色瞬间阴沉无比,眼中闪过一丝令人胆寒的狠厉。
那目光恨不得将刘老四当场撕碎。
随着陈南风那充满戾气的手势一挥,二十个身强体壮,面目狰狞的打手猛地扑向了刘老四的十名手下。
一瞬间,双方陷入了激烈的混战,呼喊声、打斗声、器物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整个场面混乱不堪,令人心惊肉跳。
街道边的树木被这激烈的动静惊得沙沙作响,树叶纷纷飘落。
黄毛蜂带着四个凶相毕露的小弟,肆无忌惮地挨个掀桌子,毫不留情地驱散全场的客人。
“都他妈别吃了,赶紧滚!”
黄毛蜂拎着桌腿子使劲敲砸,疯狂叫骂。
桌上的食物餐具洒落一地,原本热闹的烧烤店瞬间变得一片狼藉。
地上的油污和垃圾在黯淡的月光下显得格外肮脏。
江山见情况急剧恶化,当机立断,一把拉起严如玉的手,迅速地往宝马车走去。
脚下的石砖凹凸不平,每一步都带着不安的回响。
“慢着。”
黄毛蜂那尖锐刺耳的声音猛地响起,喊住了没走几步的江山和严如玉。
“我怎么看着你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把身子转过来,让我看个仔细。”
江山眉头紧蹙,握着严如玉的手不自觉地又紧了几分。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冰冷,直直地看向黄毛蜂。
“哟,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黄毛蜂突然仰天张狂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狰狞与痛恨。
“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山水镇那个书记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江山冷冷地回应道,他的声音低沉,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黄毛蜂向前逼近一步,脸上的横肉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抖动着。
“哼,就是因为你,我们哥几个吃了不少牢饭,今天你别想轻易走掉!”
严如玉杏目圆睁,厉声喝问:“你们想干什么?”
黄毛蜂脸上露出一丝邪恶的坏笑,阴阳怪气地说道:“不干什么。”
“就是想和这位大哥好好算算账!”
“看来这牢饭,你是没有吃够。”江山迅速将严如玉护在身后,怒视着黄毛蜂。
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恨不得将黄毛蜂当场焚烧殆尽。
这时,陈南风迈着缓慢的步伐走了过来,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凶恶:“黄毛,怎么回事?”
黄毛蜂赶忙指着江山,语气急促且谄媚:“大哥,你看,这人是谁?”
陈南风上下打量着江山,片刻后,突然,牙齿间咬得咯吱作响。
那声音在混乱的打斗中格外清晰,令人毛骨悚然。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狠厉,恨不得将江山生吞活剥:“江书记,今天可真是巧了。”
“怎么,陈南风!你想打击报复?”江山毫无惧色,正义凛然。
他的身姿挺拔如松,在这混乱与威胁面前不曾动摇。
“报复?”
“在这陵江县,我陈南风需要报复你吗?”
“兄弟们,给我上,打断他一条腿!”陈南风冷笑一声,那笑声仿佛夜枭的啼哭。
让人不寒而栗。
江山见势不妙,瞬间做出决断。
他一把掀起旁边沉重的桌子,用力推向了黄毛蜂等人。
借着这短暂的阻挠,他紧紧拉着严如玉的手,转身朝着宝马车飞奔而去。
江山迅速打开车门,动作敏捷轻柔地将严如玉塞进车里。
自己也紧跟着坐进驾驶座,以最快的速度启动车子。
陈南风等人如梦初醒,如同发狂的野兽般,疯狂地追了上去。
“别让他跑了!”
陈南风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怒吼着,那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江山猛踩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发动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这黑暗的夜幕。
路边的绿化丛中,不知名的虫子被这巨大的动静吓得停止了鸣叫。
陈南风气急败坏地喊道:“你带着几个兄弟开车追上去。”
黄毛蜂忙不迭地点头,带着手下四个小弟急急忙忙地上了一辆面包车。
面包车上,黄毛蜂心急如焚,一边声嘶力竭地催促着开车的小弟加速。
一边恶狠狠地盯着前方江山的宝马车,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江山从后视镜中看到了追来的面包车,心中一紧,毫不犹豫地将脚下的油门又深踩了几分。